理清了天界聯邦和舊大陸西恩勢力的矛盾之所在,夜林提出最后的兩個問題。
“天界聯邦的真實態度是什么,你們又想要舊大陸走向怎樣的一種結局。”
在神秘戒指蘇拉托之眼冰冷的注視下,議會長即使掙扎到額頭冒汗,手背攥出一根根扭曲的青筋,也無法說出半句有違真實情況的假話。
嘴巴似乎都不長在自己身上了,一個勁的往外冒話,議會長都想把自己的舌頭給割了。
“態度是擊潰西恩勢力,消滅西恩的領導者阿拉霞公主,獅子王等強者,結局是重新將舊大陸化為天界聯邦麾下版圖的一部分,取得絕對控制權。”
夜林點頭,把蘇拉托之眼遞給了臉色逐漸很不好看的巨乳眼鏡娘水仙,你有什么問題想問的么,沒有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水仙捏著戒指立刻問了一個問題,天界聯邦議會中的主戰派和反戰派,是不是在默契的唱白臉和黑臉。
暗中都在推動天界聯邦“名正言順”的祭出大殺器,一口氣摧毀反抗勢力西恩。
議會長告知并不是這樣的,聯邦議會的確有一部分人真心的反對戰爭,反對繼續武力行徑。
包括若干議員,以及你們之中排名第三的尖銳曲線·哈莉特和其他部分排名成員,都有明確的反對戰爭的公開發言。
“我也沒要問的了。”水仙似乎出離了憤怒,看都不想看議會長一眼,把戒指還給了姐夫。
夜林離開前,面帶“和善”的微笑告知議會長,明天下午組織一場全議員到齊的議會,他會再次到場,一口氣解決掉天之禁的問題。
期間,你們大可以往舊大陸祭出你們的殺器,我都會接著。
然后拉著水仙的手腕,當著議會長的面直接消失,去了舊大陸。
兩人走后,議會長一言不發的坐在原位,臉龐木著神色,一動不動,猶如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像。
直到墻壁上報時的鐘聲響起,他才突然回神似的一個激靈,眼睛里重新有了光,身體的感知權也瞬間回歸。
議會長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汗,下意識看向報時的鐘聲,剛才才放松起來的瞳孔卻驟然一縮,震驚到快速起身,反復用各種方式確定現在的時間。
九點整!?
他記憶中清晰記得,水仙走進辦公室的時候,自己恰好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數字,顯示的是八點五十九分五十七秒。
被水仙和陌生男子闖入,一通威脅和問話起碼過去了有一刻鐘才對,怎么可能才過去三秒鐘。
如果不是所有的鐘表都出錯了,議會長的第二反應,剛才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夢。
威脅,戒指,槍擊,問話,都是假的。
他拿起電話想要立刻喊來秘書,視線卻突然看到自己衣袖上的兩個彈孔,還有溢出來的鮮血,已經把附近的布料浸的冰冷一片。
到底是怎么回事,議會長的冷汗又冒出來了,還下意識的把手上的結婚戒指脫了下來。
他害怕面對戒指了。
離開天界前,水仙還把自己的工作室收拾干凈了,帶走了珍貴的資料和自己的研究成果。
水仙覺醒了自己身為守護者應有的記憶和職責,智慧的國度也有更多的時間和空間還有資源,來支持她所有的研究。
既然老媽是神,那我怎么折騰都行唄,
然后就是水仙放松下來后想整兩口啤的,沒等夜林給她整個花生米,下酒菜,和風櫻一樣是酒量菜雞,兩罐就迷糊了。
夜林調配的解酒飲料她只抿了一口就拒絕了,味道不好喝,嫌棄。
夜林聳肩,取了一張柔軟的毯子給半醉半睡的水仙蓋上,順手摘下她鼻梁上的近視眼鏡。
可惜水仙不是小雛,后者撅了也不會醒。
夜林陷入思索,關于天之禁此刻的種種問題,他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種解決的方法,但似乎都不太妥當有很大的缺陷。
他在主次元解決掉第七帝國和無法地帶長久的地緣矛盾的方法,是借用了以前突然降臨至伊頓工業區,堪稱全民公敵的使徒安圖恩。
然后在總司令鷹眼杰克特,攝政大臣納維羅·尤爾根,以及皇女艾麗婕的政策支持下,把無法地帶的漫游槍手進行簡單編制,并在任務分配方面充分考慮和發揮漫游槍手們所擅長的自由和靈動,與第七帝國司令部的軍隊打配合,一同討伐安圖恩。
也就是轉移社會矛盾,同時搭建起戰場的友誼。
現在的天之禁可沒有那種夠資格稱之為“全民公敵”的強大敵人,某種意義上來說天之禁正在發揮光榮的“內斗”傳統。
所以就算自己立刻把宇宙猛男拉過來打打次元入侵,建立起“全民公敵”的緊張氣氛也需要一段時間。
慢慢地,夜林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他最終在巴卡爾身上找到靈感。
水仙不知什么時候醒來了,半睜著眼睛,在盯著夜林的側臉,像是說夢話一般呢喃著問道:“姐夫,你是為了幫我才決定解決天之禁的問題的呢,還是你個人的理念。”
“都有吧,你是我小姨子,當然要幫忙。”夜林笑了笑,繼續說道:
“我很早就知道有天之禁的存在,也經歷過類似于天之禁的事件,親眼目睹了由于上位者的傲慢與偏見產生了許多本可以避免的悲劇。所以我現在就想試著做點什么。”
還有一個小小的原因,阻止一場不必要的戰爭能拉到黑裙貴婦的好感。
古代的錘王波羅丁極度崇拜黑裙貴婦,誤以為帶來戰爭和死亡會取悅女神,就不斷發動戰爭的行為,其實是弄巧成拙了。
“嗯,姐夫伱真棒。”
水仙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沒兩分鐘又睜開眼睛,像極了早晨不想起但又不得不起的時候,處于睡與醒之間拼命掙扎的那幾分鐘。
“姐夫,我要回智慧的國度,以后我們還有機會見面么。”
“當然了,我們可是一家人,不過呢,水仙,喜歡一個人,要大膽的說出來……”
“什么喜歡?我單身,我是挺喜歡你那枚蘇拉托戒指的,就是覺得見面第一天就要禮物會顯得我很貪婪無恥,所以我明天再要。”水仙迷糊點了點頭表示我知道了,然后裹著毯子像蠕動的毛毛蟲一樣湊近夜林,嗅了嗅,嘀咕道:
“姐夫你好香啊,草木的自然香。”
然后把腦袋一抬,再往前一個蛄蛹,舒舒服服枕著他的腿,然后直接瞇了過去。
水仙之前把自己喝上頭了,已經脫了外套,側躺酣睡的姿勢擠出飽滿的曲線和雪白的深邃,尼梅爾家族的正義就沒有小的。
“不是小雛,不是小雛……熟了再撅。”夜林內心默念,小雛怎么撅都不會醒,水仙只是迷糊醉酒。
另一邊的進程,麥露她們止步于壁立千仞的懸崖,仰望時險不可攀,上面生長著扭曲的草木和靈活的飛鳥,懸崖往左往右延伸向極遠的兩方。
懸崖只是一種假象,內部其實隱藏著天之禁的鋼鐵和水泥的城墻,是人造的文明囚籠。
類似的“懸崖”數量并不多,天界聯邦更多的是以空間次元移動技術構建文明囚籠之墻。
另外還有傳說,天上是“神”的領域,一旦冒犯,會被神罰處死,所以萬萬不可攀登。
真實情況是天界聯邦會狙擊試圖登天跨界的人。
所以各個區域交流的方式,是地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