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亞丁跪倒的速度比她們想象的還快,或者說有點始料未及,一點想要反抗都沒有表現出來,直接化身物理性的舔狗。
伊蘇玉足踩著一雙金色厚底硬靴,上面裝飾著幾顆攻擊性的尖刺,兩只腳腕更是纖細如柳條,讓人懷疑怎么支撐的起這具豐滿凸翹的身材。
舔狗亞丁使勁舔著伊蘇的靴子,也不在意尖刺,留下一道道濕漉漉的口水,怎么看都奴性十足,哪有半點尸山血海的邪神模樣。
歐貝斯她們見狀愣了一會,用好奇和詢問的眼神看向伊蘇,亞丁平常就這樣么。
“沒有。”伊蘇皺眉搖頭,然后一腳把亞丁踢到一旁,撞到走廊的角落,別舔了,怪惡心的。
表達臣服和親昵的方法有很多種,怎么會有家伙喜歡舔人的腳啊,要不是自己穿著鞋子,估計腳趾頭縫里都會充滿討厭的口水。
看著亞丁就像一個受氣包,奴性十足的舔狗,歐貝斯都以為自己用黃金鑰匙看的記憶是不是錯的,有些迷離和荒誕不經。
她深深凝視著亞丁,然后悄悄對伊蘇傳音道“惡魔最為狡猾,這可能只是一種偽裝,我不好說,你平常還是要小心一些。”
歌蘭蒂斯也提起,你和亞丁的契約雖然由你占據主導,但是契約的力量也不是不能打破,亞丁有可能付出一些代價撕毀契約進行背叛。
她們也是看出來伊蘇和亞丁的關系遠不如索菲與阿斯特拉,麥露和米糕,才額外多提醒了一句,與惡魔進行契約一直都有風險,小心些總歸是沒錯的。
“好的。”
伊蘇的手腕亮起改造過的支配之環,亞丁身旁浮現異次元“黑洞”,然后在原地消失。
“蛄蛹者”小雛眨了眨大眼睛,嬌憨親切道“姐姐,我想吃蛋糕了,巧克力蛋糕。”
“你就是個小蛋糕,起床,帶你去洗澡,頭發都要黏在一起了,你上次洗澡是什么時候。”麥露一把拽開棉被,露出一具白皙豐滿的身體,粉紅色秀發披蓋著雪白的香肩,身體柔軟,模樣可愛卻也很憨。
歐貝斯忽然嘴角一抽,才察覺這是一個是非之地,完全不適合她久留。
麥露三姐妹的“面板”已經不必多言,十個魔界人加一起都打不過,偏偏自己的好閨蜜歌蘭蒂斯,與之相比竟然也不遜色多少。
唯獨自己的“面板”平平無起,還被甘蔗揶揄過“毒奶”。
“半個月前才洗的。”
小雛被麥露強行拽了起來,拉去浴室,用洗發水打滿秀發,搓出一頭的白色泡沫,然后沖洗干凈。
象征著守護者標志之一的呆毛,也倔強的豎了起來。
真有一種養女兒的感覺,麥露扶了扶額頭,十姐妹之中貌似也就小雛是獨一份的懶蟲。
“嫁出去吧。”伊蘇戳了戳妹妹的臉蛋,淡淡揶揄道“還能收一份彩禮,給娘家回點東西。”
“女方也得出嫁妝,一個家庭是兩個人共同經營的小世界,哪有單方面付出的道理。”麥露對渾身光溜溜的小雛滿不在意,妹妹有的東西她都有,還更大一點。
“而且”麥露取來一條干燥毛巾,擦拭妹妹的頭發和身體,無奈道“彩禮是我家出,嫁妝也是我家出,左手倒右手嘛。”
除了小雛她姐夫,還沒有男性能接觸到小雛的身體,被動的自我防御能力超級強。
小雛有沒有被她姐夫撅過,麥露不知道,那副由泡泡開發出的次數眼鏡被沒收了。
大天使之體的小雛有自愈能力,隔一段時間圣光籠罩,可能就恢復如處了呢。
伊蘇聳了下肩,簡單啊,嫁妝讓尼梅爾出就是了,她應該很有錢。
“伊蘇,要對尼梅爾大人尊敬”麥露語重心長,姐妹中也就她和雅妮絲還有艾爾妲從言語到舉止都尊敬著老母親尼梅爾。
其他女兒一個比一個叛逆。
好不容易讓小雛起床活動,洗完澡后,麥露一鼓作氣準備拉著小雛出去走一走。
歌蘭蒂斯和歐貝斯兩位神官在鄭重的等候在主教堂,歌蘭蒂斯尤為期待的等著什么。
包括大主教馬杰洛,也靜靜地等在大圣堂的門口。
許多圣騎士眼中也流露著奇異的神色,時不時打量著大圣堂的門口,那個人,真的要回來了么。
“小雛,你知道發生什么事了么。”麥露小聲問道,教堂貌似有事發生,她們看個熱鬧,也不急在一時。
是有什么貴客要來訪么,公國的女王斯卡迪 小雛精神還算不錯,搖頭道“我不知道。”
從被窩里起床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但如果成功起床穿戴好衣服,那么自身也會有一種格外不同的舒適感,是一種名為活力的味道。
嗯,真是一點都不意外的回答,近在咫尺的大圣堂事情她都不清楚。
“歌蘭蒂斯不久前接到一封信。那個人終于要回來了,而且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夜林不知何時出現在大圣堂,在麥露身邊,也饒有興趣的看著大圣堂的門口。
他和墨梅已經從虛祖回來了,諾羽對他和女兒搶飯吃的行為,表示嚴重的指責,以后女兒吃飽了你再吃,給他進行了一次口頭教育。
阿斯卡陛下換上了他最喜歡的白色長裙,直接戰斗力暴漲,順著腿,都流到鞋里面了。
“姐夫,你回來啦”小雛笑容嬌憨,親切攬住甘蔗的手臂,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飽滿和他親密接觸。
小姨子的身體誘惑,一向好脾氣的麥露也忍不住戳了妹妹額頭一下,你一定是故意的吧,就是為了報復我拉你起床。
“到底是誰啊,別做謎語人。”麥露白了他一眼,但夜林就是賣起了關子,微笑著不說話,讓她們拭目以待。
“噢”小雛揉了揉眼睛,拭目以待。
大圣堂的時刻鐘沉重的敲響了一下,淡淡的神圣力量擴散八方,緩緩平復眾人焦急的心情。
那個人的來信只說下午會回來,但究竟是什么時候,信中沒有寫明。
“他是在猶豫么,害怕么”夜林理解他的思想斗爭。
但是他相信,以那個男人堅毅崇高的信仰,絕對不會在臨門一腳的時候轉頭逃避。
“來了”夜林忽然說道,嘴角露出微笑。
視線所致之處,一輛看似普普通通的馬車忽然停在了大圣堂的門口。
夜林挑眉,調侃道“難怪圣職者們在附近找不到他,這家伙偷偷坐馬車了。”
前任神官,尼爾巴斯格拉西亞走下了馬車,他面容堅毅鐵血,長發后梳,體格高大魁梧,身上的格拉西亞家族遺物護甲布滿著駭人的傷痕和血跡,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魔力紋路,和廢品沒什么區別了。
沒有人知道他和多少偽裝者血拼過。
尼爾巴斯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含著淡淡的煞氣,那是長年累月與異端廝殺所致,在看向大圣堂時忽然清澈了起來,片刻后又充斥著千百種復雜的情感,本來堅定的步伐也仿佛灌鉛沉重。
他其實偷偷回來過,瞞著歌蘭蒂斯,向神祈禱過,贖罪過,渴望知道自己堅持的答案。
眼下這般萬眾矚目,光明正大的回來,是他做了許多思考后才決定的。
大主教馬杰洛慈祥溫和的嗓音響起,道“神,一直都在我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