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狂人銳珂換了一身酒紅色的睡裙,優雅又鮮艷的色彩,非常搭配她成熟艷美的氣質,高檔面料下的曲線若隱若現,豐滿有型。
她的晶體右眸不僅恢復成了健康的右眼,而且在夜林刻意的使然下,其童色仍然是漂亮的天藍色,另外一只是圓潤的琥珀,也就是保留了她異色童的特殊美感。
“夜林,把這家酒店送給我怎么樣,我挺喜歡的。喲,你該不會在寫日記吧,正經人誰寫日記啊。”銳珂把剩下的半瓶紅酒倒了兩杯,以酒漱口,慵懶搭起的美腿渾圓修長,白皙亮眼。
夜林沒理會她,而是認真在一個筆記本上書寫著什么,用圓珠筆,寫紙質本,風格倒是挺復古。
銳珂不僅沒覺得無趣,反而繼續在他耳旁喋喋不休。
她和麥謝爾差不多年齡,身心早已成熟,剛才可是親眼看著,親身體會著呢。
鼎鼎有名,威震天下的大將軍,被她成熟的身段迷的魂不守舍,像發了瘋一般,時而是策馬揚鞭的騎士,時而是囫圇吞棗的幼兒。
“房產不好和賽麗亞商量的話,那起碼只要我住,免一輩子房租還是沒問題的吧,否則忒小氣了些。”
嘮嘮叨叨,夜林終于停下筆,澹澹說道:“有操心這些無聊事情的功夫,你不如準備一下幾天后的報告表,演講稿,機會已經給你了,喂到你嘴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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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討厭必須一絲不茍的工作,麻煩。”銳珂蹙眉不悅,但夜林說的也有道理,加入七神之鞘翅是一個需要多重審核的過程,她也不是沒有競爭對手。
尤其是麥謝爾,名門家族庫里歐的大小姐,曾與赫爾曼共事,她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研究成果,都堪稱天界頂尖。
就算麥謝爾自己沒興趣,更樂意追求自由的天性,其他科學家們也還是會推舉她吧。
或者說,只要麥謝爾點頭,天界就沒人能跟她搶位置,她只能祈求麥謝爾繼續摸魚,然后自己替補。
而且,以卡森伯格為首的貴族院將再次被打壓,她個人恐怕無法置身事外。
若是還想要長久的在天界立足,她就必須向艾麗婕陛下臣服。
因為天界的時代已經不同了。
尹列娜祭祀推崇無皇帝的制度,是為了適應那個時代,安頓民心,休養生息。
艾麗婕陛下重新登基為帝,是為了集合天界的意志和力量,打破天界四塊區域幾乎各自為政的特殊情況。
就如同機械科技的創新一樣,g1科羅納,g2旋雷者……gx星辰天穹,都是一次一次更新換代,為了更適合當下的環境而創造。
保護傳統,固然是一種美德,但僵硬守舊,絕對沒有出路。
銳珂把自己拆掉的機械臂改裝成了個人電腦,她更習慣用數據說話,至于文縐縐的演講稿什么的,一是不喜歡,二是沒經驗。
怎么寫演講稿子,她不會。
“算了,我幫你寫個草稿,你自己潤色。”夜林拿過她的電腦,說道:“當然,你也別在我身邊嘮叨了,該干嘛干嘛去。”
“呵呵,你就是嫌棄我嘴巴閑著,喋喋不休是吧。”銳珂突然笑的花枝亂顫,裝什么純情小男生,想讓她低頭,就直說嘛。
銳珂終于把自己嘴堵上了,一句話不說,悶頭狼吞虎咽,
銳珂難得睡了一個好覺,清醒過來的時候,白皙柔軟的手臂,清晰干凈的右眸,都讓她產生了一種微妙的不真切感,她現在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健康。
床頭柜放了一朵鮮艷的玫瑰花,一張小卡片,寫著:“來日方長。”
“呵……”銳珂手指把小卡片撕碎,丟進裝滿衛生紙的垃圾簍,渣男而已。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銳珂偶然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個不是她的筆記本,貌似正是昨天晚上,夜林提筆寫的那個筆記本。
出于好奇以及失物歸還的心思,銳珂拿起夜林寫的日記本,其封面赫然寫著——狂人,日,記,寫下的內容一共有十一頁。
自從銳珂公開出現在皇都附近,與吉娜博士交手之后,諾斯匹斯的貴族院就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妙的味道。
那個性格瘋狂的女人可毫無忠誠可言,我行我素,骨子里都彌漫著一股倨傲感。
路巴特·多斯塔被阿拉德的異端審判所燒了,天鷹組織也徹底歸順皇室。
吉賽爾·羅根直接瘋死了,狂人銳珂又立場不明,儼然墻頭草,隨風倒,誰給她看得上眼的資源她就跟著誰干。
“可惡!聯系不上銳珂,那個女人,該死。”大貴族,涵養很好的卡森伯格,此刻忍不住臉龐的怒火,眼角直跳。
銳珂的研究成果,會是他計劃中極為重要的一環,不僅能一舉奠定貴族院地位的同時,還能將他的地位拔高至昔日尤爾根的水準,也就是攝政大臣。
然后再通過抨擊杰克特,以及宣揚第一祭祀尹列娜的理念,他真的有機會通過輿論來壓制皇室,就算大將軍夜林的個人實力無法戰勝,他也不能公然影響天界的政治制度吧。
但是,銳珂跑了。
諾斯匹斯軍,治安管理局,北和平司令部,現在都有卡森伯格家族的人手擔任重要職位,但說實話,這些又都有什么用處呢。
尹頓工業區的軍部司令佩德拉·諾尹曼兩年前就宣布效忠,無法地帶的司令由烏恩掛名,總司令杰克特……那個老家伙,運氣真好,找到女兒了。
而且還是當年和平之翼的首領麗貝卡,在民眾之間,尤其是那些五六十歲左右的中老年人心里,和平之翼簡直就是他們沒有血緣關系的孩子,他們通過報紙親眼看著和平之翼一步一步成長。
武力逼迫是絕對行不通的,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艾麗婕掌握的力量太恐怖了,單單一個大將軍……只有通過點燃天界輿論的烈焰,貴族院才有最后一絲生機。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艾麗婕已經注意到我了。”卡森伯格冷漠起臉龐,貴族院已經被蠶食的支離破碎,再不動彈起最后的掙扎,將會徹底干涸而死。
天界的交流網站,論壇,報紙……忽然都在刊登退伍老兵的血淚控訴,他們說自己為第七帝國拋頭顱灑熱血,落下終身殘疾,最后所得的補償卻只有一丁點可憐的傷亡撫恤金。
莫說是安度余生了,物價飛漲的年代,吃飯都是個問題。
他們曬出了當年服役的證明,退役勛章,撫恤金賬單等等,無論怎么查,誰去查,直接從根特司令部調舊檔桉,這些也都是真的。
還組成了一個退役士兵的協會,人數已經突破千人,當事人,看熱鬧的,扇風點火的,猶如一道平地驚雷,把輿論的矛頭指向根特皇室。
一時間群情激奮,保家衛國,傷亡不幸的士兵,竟然受如此待遇,怎能不讓人心寒。
輿論的火就像深秋草原的枯草,一點火星就能侵略大地,染紅天空。
而且最關鍵的一點,那些控訴大部分都是真實的。
順勢,有人指責總司令杰克特不負責任,對士兵的性命毫不憐憫,也有人舊事重提,談起第一任最高祭祀尹列娜的傳統。
也就是已經被廢除的大型祭祀,以及無“皇”的政治制度。
面對明顯有人推波助瀾的輿論風波,本來家庭圓滿,樂呵呵的杰克特當場拍桌,怒道:“混賬,老子指揮他們的時候,一個個用軍隊體系不同,直屬上司不同來敷衍我,現在來事了,又找到我頭上來了。”
他去諾斯匹斯拉支援的時候,是一路“坑蒙拐騙”,才湊到了勉強阻止安圖恩的人手。
“無奈的事情就是如此。”夜林聳肩,說道:“烏恩已經查了,大部分人的控訴都是真實的,他們的勛章,軍隊番號,都不是假的,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卡勒特戰爭中退役的士兵。”
作為前天界大將軍,夜林也沒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