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快要邁入新歷千年的時代,真的會出現大恐怖么,挺悚然的。”約瑟芬女皇陷入沉思,同時像是手不能閑著一樣,無意識的打開了夜林送的禮物。
她原本是對這個荒謬的說法和猜測一笑而過,從未在心上多留。
可是她最近多研究歷史,發覺從阿拉德第一次爆發轉移現象開始,近二十年來所誕生的恐怖事件,已經堪比過往九百年之和!
若是再仔細探究真相背后的神秘,赫然發現每一次災難的平息,或多或少都和夜林有關系。
“你到底是世界喚來的救世主,還是說災難之子,怎么自你橫空出世以來,災難就一重一重來個不挺呢。”約瑟芬女皇溫潤的唇角揚起一抹古怪,腦袋里面一時的思緒亂想而已。
禮盒里面是一些很特別的新鮮靈葉,有的宛若一片圓形天幕,光點閃閃,有的似一葉扁舟,流動著清風的氣息,只是靠近了深呼吸一次都能覺得心曠神怡,疲憊盡消。
縱然以約瑟芬博覽古今典籍的豐富知識,也從未見過如此神奇之物,猜測定然絕非人間凡品,比黃金玉石還要珍貴萬倍。
她輕柔捏起一枚雪花狀的靈葉放進嘴里,初時味道稍有苦澀,旋即一股甘甜瞬時之間充斥口腔,清新之感蔓延全身,回味悠長,綿綿無窮。
身與心仿佛得到了一次徹底的凈化,一股從未有過的輕松愉快之感滋潤了疲憊的靈魂,似能脫胎換骨,血液再造,肌膚也變得更加溫潤有光澤,容光煥發。
約瑟芬驚嘆許久,才慢慢回過神來,靈葉已經在嘴里融化了。
思忖考慮了片刻后,極為不舍的取出兩枚靈葉,喚來侍女,命她交給瑪麗貴妃,也就是大皇女的生母。
如今具有“黃金”美名的帝國皇都經歷兩次坍塌損毀,華美耀眼的宮殿群落也蒙上一層晦暗的陰影,宮中能跑的人大部分早就跑了,留下來的人不多,侍女侍衛都是新挑選的忠心者。
一把蜿蜒扭曲的弒神劍鋒銳破空,擦著夜林的臉頰驚險掠過,切斷了一縷耳旁的發絲,洞穿了身后一根粗壯的雕紋支柱。
“塞勒斯你是要謀殺親夫?”
夜林微惱,但回應他的卻是攻擊更猛烈的亂舞攻擊,弒神劍鮮紅扭曲,如蛇詭異,化為囚殺天地的牢獄,轟然撕裂一方空間,虛空亂流瘋狂涌入。
皇宮后花園升起一道金色璀璨的防護罩,禁錮著內部暴亂肆虐的能量,赫然是念氣與圣力交織構成,能夠牢牢擋住超越者巔峰一擊。
大概半刻鐘后,防護罩內的土地和建筑支離破碎,夜林渾身衣物破破爛爛,滿腹郁悶,死死瞪著酷酷著表情的塞勒斯。
“你不是成神了么,我就先拿你練練手。”塞勒斯倒也誠實坦然,主動說出緣由,她以弒神為終生目標,所以就搶先發難了。
“你就是吃準了我不打老婆是吧。”夜林在她動手的那一瞬就猜到了大概緣由,故而壓制了自身實力,陪她酣暢淋漓打一架。
“我不老。”塞勒斯認真說道,似乎很不滿這個詞語,它有兩種含義,最初的含義是指年老的婦人。
“那……夫人?”夜林差點沒忍住笑出聲,沒發現對方偶爾還有小可愛的時候。
“滾。”
好吧,剛才的念頭就當喂了老皮。
三皇女側著臉趴在桌上,無精打采,嘟囔道:“無聊到渾身都僵硬了,我的靈魂像涂抹了一層厚厚的鹽巴,掛在屋檐下風干的咸魚。”
要不是得孝順母親大人,她邁著健美有力的雙腿,早就跑路開溜了。
旁邊,小魔女伊米巫本來強烈期待著皇室的下午茶,一定是許多穿著美麗的淑女聚在一起,舉止文雅,品味不凡,賞心悅目。
現在用勺子無精打采的攪和著一杯加糖的紅茶,對“皇女”的美好幻想,在三皇女身上崩塌的越來越嚴重了。
不過甜點是真的好吃,麥露都已經在吃第四份了。
夜林在她眼前放了一瓶冰可樂,手指輕輕戳臉,笑道:“你就沒個當女皇的念頭?努力一下,以后我們就要稱呼你尊貴的伊莎貝拉女皇。”
可樂的氣泡從瓶口沖了出來,三皇女忙低頭湊上去抿干凈,然后無聊擺了擺手,嘆息道:“我最近有觀察母親大人的工作,真的是……提心吊膽,嗯,就這個詞。”
君主一言,重若山岳,可決蒼生,可定生死。
一個將要實行的政策,或許就關系著萬萬千千人的生活水平,可能有人因此受益獲利,也可能一落千丈,窮困潦倒。
西莉亞和大皇子就很渴望這種掌控他人命運的支配快感,但一位足夠賢明的君主,必須要有承受部分人唾罵的心理準備。
冰可樂的第一口價值千金,三皇女稍微打起了些精神,道:“我暫時不能離開皇都,多陪陪母后。”
再過一會,她和塞勒斯還要參加愛爾法夫人教導的宮廷禮儀課,十五歲以下的貴族淑女基本都會參加,學習最標準的貴族禮儀。
她和塞勒斯雖然早就過了那個年紀,但還是被約瑟芬命令去收收性子,別整天冒險跟個野丫頭一樣,沒有皇室的樣子。
貴族也分真正的貴族,還有暴發戶式的貴族,前者舉止得體,涵養如海,優雅得體。
雖然大小姐吐槽過大部分禮儀華而不實,但也不得不說……優雅,永不過時。
愛爾法夫人就是休曼的妻子,一位治學嚴格,眉眼有冷意,體態微盈的貴族夫人。
希婭特魔手泛光,轉移之力連通著預定的坐標,構建了一條回家的通道,互相道別后,麥露端著甜點也沖了進去,給三皇女留了個空盤子。
“必殺技,肥鯮沖擊波!”
貝亞娜嘴里咬著一塊甜滋滋的雪蓮冰塊,聚精會神用力按著游戲手柄,操縱著自己的戰斗角色釋放出一道漂亮的念氣波,周末悠哉,天太熱也不想出去,干脆窩在家里打游戲。
“我輸了,這個角色好難上手哦。”希曼放下手柄直接往后一躺,雙馬尾搭在身側,天氣熱了,每一個細胞都在懶散瞌睡,渾身上下什么干勁都沒有。
夏天什么都好,就是太熱,多一層安全褲似乎都覺得皮膚悶,但夜林在家的時候,又必須得穿。
“咳”希曼突然使勁咳嗽了一聲,伸出纖細的手指,小心翼翼戳了貝亞娜肥肉一下。
“干嘛?”貝亞娜一轉頭,瞬間一個激靈,嚇的呆毛都立起來了,磕磕巴巴道:“臭鯮,不是,大小姐,您回來啦?”
“嗯。”希婭特平靜點頭,然后伸手抓住貝亞娜兩根細細的紅色雙馬尾,把她的小腦袋晃來晃去,淡淡道:“我們一段時間沒回家,你猴子稱大王了是吧。”
“木有……我是覺得您如此強大又美麗,給必殺技命名嘛。”貝亞娜自知理虧,老老實實挨一頓訓,轉移話題:“對了,小素回來了哦。”
“嗯?”
正在切西瓜的夜林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獵物的獵人,精神高昂,如炬的目光仔細打量著客廳,沒有發現小素的身影,難道是在樓上。
“剛才還在后面的泳池呢。”貝亞娜補充道。
小素的泳裝?
夜林揉了揉癢癢的鼻子,飛快腦補出一系列適合小素的款式,保守含羞的死庫水,亦或者青春少女風的花邊半裙,或者大膽奔放一點的性感比基尼。
最好還是腰間系帶的款式,一拽就能松開 “徒弟,我來幫你搓背抹油。”他一秒也不停留,瓜都不切了,隨意從衣架上抓了條毛巾,殷切的沖向后院泳池。
半分鐘后,伴隨著一聲“臭不要臉”的嬌斥,夜林倒飛的身影在窗前一閃而過,似乎還流著幸福的鼻血。
一段時間未見,小素更加明麗可人,青春秀氣,打扮著輕飄飄少女風的百褶短裙,纖細勻稱的小腿白嫩無暇,如珍珠光澤的小腳丫踩著一雙涼鞋。
現在只有一只涼鞋了,另一只在踹夜林的時候飛掉了。
“對老板來說”墨梅自己動手,捧起一塊無籽西瓜,“小素你踹他,就是一種莫大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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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明天。
我這里兩個月沒下雨了,野草都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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