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之都帷塔倫的內亂戰場,來自不死世界的諸多怪物,盡數被斬殺殆盡,大塊大塊的血肉和扭曲的肢體,令人顫抖和作嘔。
受皇帝里昂的命令,帝國軍與革命軍再次碰撞在一起,而且發生了一些新的變數。
帝國各境各領地的部分貴族們,
以覲王朝拜,誅殺反叛的名義,帶著自己的私軍來支援帝國一方,是一股不俗的戰斗力。
他們都明白,平日里好事基本沒做,壞事反而一大籮筐的自己,和皇帝陛下是一條船上的乘客。
打贏了,
繼續榮華富貴,
打輸了,就要面對新王的清算。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雖然不知道新王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真的有新王誕生,那火早晚會燒到自己身上。
于是,假設在里昂一定會敗的前提下,關于下一任帝國皇帝的猜測,也在短時間內發展出了許多個不同的版本。
有人說大皇子神勇威武,有先皇赫侖·巴登的影子,也有人說大皇女西莉亞才能卓越,有更優秀的影響力,還有人覺得三皇女天資聰穎,而且背后有最強之人撐腰。
甚至有人覺得,當今皇后約瑟芬可以效仿斯卡迪女王。
“不死世界,嗯,宇宙還真是亂啊。”心靈手巧的希婭特快速做了一個紙風車,給小維納斯的另一只柔軟暖和的小手拿著,
像寵真正的孩子一樣。
大小姐未來,
說不定也是賢妻良母。
小維納斯被月娜抱了回來,
大家都認識她,也不覺得什么意外。
而且才四五歲的軟萌模樣,完全讓人沒有抵抗力,就和無敵美少女奈雅麗類似,雖然知道這丫頭是神,但少女的樣貌真的沒什么威嚴感。
輕飄飄的素白小裙子,秀發晶瑩滑亮,扣著兩枚羽翼頭飾,小臉蛋還有一丟丟嬰兒肥,伊米巫的目光不住打量,有點好奇。
剛才夜林一頓夸張式的自我吹噓,什么至高權能的碰撞,從現在打到過去,從過去穿越未來,星辰成片凋零,大道都磨滅了……
伊米巫不認識維納斯,又聽他吹的這么厲害,
還真以為是時間出現了問題,停留虛空太久,
他和黃臉婆把女兒都生出來了。
小維納斯被交到了館長懷里,
安靜又甜美的依偎著,穿著水晶涼鞋,一雙小腿白皙光滑對于小維納斯來說,館長的懷抱固然溫暖母性,很有安心感,但活動空間明顯有些不足。
她低頭瞄了一眼,館長制服衣料下驕傲豐盈的飽滿,再瞄了一眼勇氣祝福面板一般般的月娜,頓時心頭了然。
“這丫頭,莫名的眼神有點微妙啊”月娜扯了扯嘴角,很想去捏捏她的小臉蛋。
“其實現在可以看出來,他根本不愁帶娃。”梅薇絲若有所思說道,瞥了一眼某渣男,夜林想抱抱小維納斯都輪不到。
家庭成員這么多,只要不是兩三年以內全部身孕有喜,多的是人手幫忙帶娃。
大丫頭菲奈現在啥事不懂,都沒滿月,吃了睡睡了吃,還有一只專門的女仆隊伺候。
夜林等人已經回來的事情,戰場上沒有一個人知道,都以為他被神秘的神明盯上了,此去,恐怕兇多吉少。
神,在阿拉德大陸的人們心中沒有高低強弱之分,都是無敵的。
“快,支援皇帝陛下,消滅叛匪,這乃是覲王之功,榮華富貴!”
古德里安·馬力諾伯爵被一支精銳的騎士團的包裹著,率領著自己領地的部分軍隊五千人,一路奔襲,準備支援皇都。
這是帝國有史以來的最大危機,但在政治家眼里,也是一場千載難逢的機遇。
什么轉移實驗,帝國研究所,只要帝國鎮壓反抗軍之后,多的是辦法抹除不良的影響。
不僅僅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當下的此刻,也是誰拳頭大,誰就是絕對的真理。
急促的馬蹄踐踏出硝煙四起,騎士們的銀甲在太陽光下閃閃刺目,古德里安伯爵沉迷酒色,導致身體發虛發胖,現在一路長途跋涉,被顛沛的頭腦發暈。
“早知道,應該用摩伽陀來的。”他暗罵一聲,汗流額頭,模模糊糊,完全看不到皇都的輪廓。
與此同時,在古德里安伯爵領地通往皇都的必經之路上,林立著一隊裝飾風格和帝國截然不同的人馬,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氣息彪悍冷酷,兇煞拂面。
大太陽的天氣,也陡然增添幾分冷意。
“該死的轉移實驗,當年要不是洛巴赫騎士給我們指明了逃跑的路,我們早就變成了一堆歷史的塵埃,至于名姓,更無人知曉,只會統稱為犧牲者,或者實驗體。”
說話的是一位隊長模樣的男子,他左臂鮮紅扭曲,沒有佩戴鬼神縛,發生了一定程度的異化,似乎形成了一塊血之鎧甲。
男女老少,鬼手患者,異能者,甚至包括各體系的修煉者,都是轉移實驗的素材樣本,而且大都是強行抓捕來的。
他就是當年比爾馬克試驗場的幸存者,或者說應該是逃跑成功的人,沒有接受轉移實驗。
從鬼門關回來一遭,對帝國的恨直欲滔天,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很弱小,只能忍辱負重。
現在他有著覺醒者巔峰的力量,在聽說帝國爆發了大規模反抗情況之后,立刻和當年患難的朋友們動身前往。
那一隊逃出來的鬼劍士中,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有的精修劍術,也有的解開了鎖鏈封印,還有的吃下了盲目草。
實力方面也從職業者到覺醒者不等,但對于帝國的恨意,是絕對一致的。
他們之所以能準確的狙擊古德里安伯爵,是因為有革命軍提供的情報,以及賽麗亞商會的援助。
凝望遠方的十枯握緊了魔槍,內心的戰意已經逐漸高昂,對他調侃道:“你要不要提前吃點驢膠補血膠囊?”
“吃過了。”他淡淡回道。
“呃……”十枯一噎,轉而好奇道:“話說,以血氣為力量的狂戰士,不是有著能夠抽取敵人的血氣,化為自己力量的秘法么,你怎么還天天貧血?”
即使是賽麗亞商會的高效援助藥水,也不能迅速補充他流失的血氣,那需要一個過程。
“廢話。”某貧血患者白了白眼,解釋道:“血氣分為血和氣,汲取對方的氣也就是精神能力和魔力,沒什么問題,但血液……誰知道對方有沒有什么傳染病什么的,或者家族遺傳病史。”
而且藥劑雖然能治愈傷勢補充魔力,但造血是一個持續性的過程,再說了,可不能讓自己產生耐藥性和依賴性。
“來了!”另一位魔槍士突然說道,他的臉龐和脖頸布滿暗色魔紋,明明沐浴在陽光之下,卻宛若一團陰暗鬼影。
手中的魔槍渴望撕裂敵人的軀體,魔槍士與生俱來的戰意在激蕩,那該死的競技場,縈繞不散的噩夢。
能夠復仇豬狗不如的帝國,償還自己所遭受的苦難,他嘴角慢慢揚起詭異的笑。
“呃……”十枯又翻了翻白眼,自己這個同伴哪里都好,人也算英俊,就是笑起來的時候,臉龐會變得莫名有點滑稽。
“呵呵,都來吧,然后一個不留。”鮮紅噴涌的血氣凝成一把血氣之刃,眼眸猩紅,熾烈的戰意撼動了大地,咆哮聲震撼如魔。
十枯等人立刻避退一段距離,這家伙暴走之時智力水平會不斷降低,最終削減到野獸級別,瘋起來連塊大點的石頭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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