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頓瑪爾·月光酒館 索西雅一襲華麗又不失優雅的紅色晚禮服,在酒館永遠是最惹人注目的看板娘,金子招牌。
精心調制了兩杯可口的美酒,一杯慣例用鮮艷瑩潤的紅唇抿了一下才推給夜林,另外一杯送給喬裝打扮的阿斯特羅斯,投去頗為好奇的目光。
女魔頭無論身材還是容貌,都太惹眼吸睛了,而且身上還有惡魔的特征比如角,于是又蓋上遮掩上半身的披風和兜帽。
一雙渾圓筆直的大長腿套著成熟風格的黑絲襪,長筒高跟鞋踩踏地板時的節奏聲響,最能撩人心弦,阿斯特羅斯妖嬈火辣的下半身曲線,還是頻頻引起其他顧客注目和評價。
腿能玩年不膩,肥肉更是翹的驚心動魄。
“現在整個阿拉德都在找你,也都在到處問,你之前去哪了。”索西雅玉指纖纖玉,捏著一塊軟布慢悠悠擦著高腳杯。
夜林知曉但是沒太注意這方面,索西雅稍微用了個魔法,偽裝一下夜林的面貌。
“我說我拯救宇宙去了,你怎么看?”夜林輕輕嘆了口氣,承載酒水的玻璃杯,反射著他面龐微微復雜的表情。
“我當然是相信的,雖然小鬼頭你嘴巴不怎么老實,但品性其實還挺誠實的,可是呢,很多人都不理解,在那個關鍵時刻,承載最偉大的光輝和榮耀的你,突然消失去哪了。”索西雅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娓娓道來,表示不容樂觀。
黃金座堂損失慘重,圣遺物被擊碎了,富麗堂皇的建筑塌了個干凈,亨得利斯主教失去了一條手臂,后來更是患了重度炎癥感染,險些因此喪命,還是大主教馬杰洛以生命之圣遺物,方才救了他一命。
享譽世界的黃金之都帷塔倫,城區如今毀滅了十之七八,居民的傷亡數字更是難以統計。
雖然正在集中德洛斯帝國各地人力物力蓬勃重建,但已經死去的人,可不會再次睜開眼睛。
奧茲瑪被重創,但卻被卡贊在最后關頭救走,圍城的偽裝者大軍全線潰敗,可是逃走的偽裝者,仍然對沿途的城鎮,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
“德洛斯帝國已經元氣大傷,貝爾瑪爾方面其實也不好過,只有暗精靈和虛祖那邊還好一些,繼而每發生一起嚴重的災難,就會有人問起,最強冒險家夜林去哪了?”
老板娘索西雅雖然沒有明著說,但表示的意思夜林還是懂的,他好像成了戰場上最令人不恥的逃兵,名譽方面一落千丈。
雖然有朱蒂,大圣堂歐貝斯,包括在戰爭中大放異彩,一戰輝煌的希婭特等人進行辯解,但他沒出現在帷塔倫就是不容辯解的事實,他對正面戰場沒起到一丁點作用。
而且,又應該怎么和民眾解釋次元壁壘,平行次元,等一系列有點匪夷所思的東西。
難道告訴他們說,另一個宇宙有第二個阿拉德,甚至有可能有第二個你們,我們,他們……估計絕大部分人都會報以嘲諷的白眼,認為純粹是扯淡,從而把辯解越抹越黑。
夜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抿嘴回味,“所以說……”
“嗯,所以說這口黑鍋,你老老實實的背定了。”老板娘手法優雅嫻熟,賞心悅目,調制了一杯新口味算是安慰他。
“不過你真的拯救宇宙了?聽起來真神奇。”
“當然,不止有我一個,還有奈雅麗,小豆……”
老板娘美眸轉而微凝,她雖然不認得小豆,但奈雅麗那個丫頭還是熟悉的,一般來說除非夜林碰到了特別嚴峻的情況,否則是不會呼喚無敵美少女的。
恰好,酒館角落一桌,幾個打扮隨意的人,就著一壺酒,兩個小菜扯開了話題。
“你們說,夜林究竟去哪了?帷塔倫事件后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出現,蒸發了一樣。”
“誰知道呢,希婭特大人說他是因為魔界發生了變故,前去處理,但魔界啊……我們也沒去過,請知道是真是假呢。”
希婭特也知曉把“平行次元”的概念科普給普通人不太現實,于是給他找了個魔界的理由。
“要不是希婭特大人她們及時援手,帷塔倫說不定真會死亡一半,幾十萬人命血流滿地,尸骸成山。”
“是啊,可惜了,她一朵美麗的鮮花,卻插在牛糞上。”
夜林臉龐狠狠一抽,如果說背黑鍋這事他的確沒法反駁,老老實實彎腰,但這一句評價他可就不樂意了,什么牛糞,有他這么英俊瀟灑的牛糞么。
“我得糾正一下。”有一人義正言辭,似乎是想要替夜林反駁,在夜林期待的眼神中,轉而不屑說道:“是好多朵鮮花,希婭特大人她們真是……花了眼,看上了這么個懦夫。”
夜林默默低頭內傷,他已經是看出來了,他背起黑鍋名聲臭了,但家里的鯮,花,泥鰍……反而名譽滿載,為世人所稱頌贊揚。
以至于鮮花插在牛糞上的評價都出來了。
阿斯特羅斯一直都在默默旁聽,逐漸皺起了眉,因為按照原定計劃來說,目的并不是直取帷塔倫,而是竭盡所能污蔑夜林的名譽。
“你好像知道點什么?”夜林投去詢問的目光。
“原定計劃,奧茲瑪大人……咳,混沌使徒融合了三位一體的狀態之后,會開始在阿拉德大陸進行游擊方式的戰斗。”阿斯特羅斯輕輕頷首,夜林承諾過,等到混沌全清的時候,就還給她控制符文。
而且說到底,她和夜林并沒有什么直接性質的什么血仇大恨,就是夜林太屑了,老是讓她做什么仰臥起坐,深蹲起,美名其曰鍛煉身體,以后有用處。
世人都以為夜林把奧茲瑪給震殺了,然而卻不知曉,殺死的只是來自鏡像次元的使徒,夜林也沒辦法和普通人解釋這個概念,只能悶吃啞巴虧。
隨后,融合后的奧茲瑪將出手進行滅城行動,每隔一段時間就隨機摧毀一座數十萬人口的城鎮,繼而散播血之詛咒,把混沌灑滿大地,而且絕不戀戰。
這樣一來,終日處于戰火和恐慌中的人類,自然而然的會把怨氣發泄到最強冒險家夜林身上,去指責,唾罵他的無能,就和之前米歇爾的待遇一樣。
奧茲瑪的計劃其實很優秀,或者說有過經驗,越是名譽輝煌的一個人,突然褪去光環的時候,輿論對他的指責就愈發骯臟污穢。
這種被千夫所指,為眾人所唾棄怒罵的痛苦滋味,是無形且有效的殺人之刀,能夠摧毀心靈的光明,主動走向黑暗。
阿斯特羅斯忽然一想到夜林那種雙眸暗沉,冷漠無情打碎超越者的狀態,火辣的身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但是,混沌使徒可能是三位一體后,對自己的實力有了一個膨脹性的高估,炸毀了次元通道牽制夜林,然后直取記憶中的帷塔倫,不屑做之前的計劃了吧。”阿斯特羅斯說道。
夜林曾使徒命令阿斯特羅斯喊他主人,面容要羞紅,聲音要嗲嗲,遭到了殺人般目光的否決。
她妖艷鬼魅的氣質,更適合裝扮成類似于達爾菲的戰斗女仆,走性感冷艷的路線,踩著一雙靚麗的高跟鞋,突然從女仆裙下面抽出匕首,抹人脖頸。
(達爾菲,希爾斯的女仆,另一種翻譯是達比。)
奈雅麗給的控制符文其實沒有赫爾德那一枚約束力強,阿斯特羅斯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拒絕。
“我回來了!”
夜林在莊園門口喊了一聲,情緒忽然泛起一種“近鄉情怯”的微妙感。
雖然他的意識最終沒有貫穿古今未來,但是先前觀摩眾多時間浪花,縱覽過去的碎片,還是讓他生出一種離家已久的錯覺感。
仿佛再一次站在家門口,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少小離家老大回的滋味。
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還有一些蔬菜嫩芽的艾麗絲,嫻靜溫潤的氣質如水柔和,佇立在花叢綠葉之間,儼然是一副絕美又和諧的珍貴畫卷。
“回來了,吃過飯沒有?屋里有茶。”艾麗絲抬起目光,微笑柔美如詩,沒急著問他星空中發生了什么,他自己會說的。
客廳的門被急匆匆打開,賽麗亞她們一個個擠在門口,見到他真的安然無恙后,才紛紛放下擔憂的心,松了一大口氣。
“嗯,我回來了……”夜林鼻子忽然有點酸麻,裝作沙子進了眼睛,伸手揉了揉。
去特么的意識貫穿古今未來,冷漠無情的成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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