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預料,赫頓瑪爾果然在后半夜落了一場滋潤大地的春雨,和煦輕柔,點點滴答,直至清晨有少許漸緩,空氣中殘留點點冰冷的水星和潮濕氣息。
“哎呀,大糟糕,我忘了樓頂有幾件衣服沒收。”賽麗亞從睡眼惺忪,嬌憨安逸,嘴角還黏連著幾縷發絲,想到這回事后立刻驚醒,一骨碌掀開被子爬起身,穿著拖鞋“啪嗒~啪嗒~”沖向樓頂。
單單只是雨水淋濕的話問題不大,但昨夜起風了,千萬別給從晾衣架上吹跑了。
同時醒來的夜林側身一翻,往醫生賽那邊貼靠了一些,身子柔軟溫暖,還有淡淡的清新藥香,很好聞,有助眠作用。
沖上樓頂的賽麗亞收拾了衣服,準備拿到室內晾曬,她才剛走下樓梯,就使勁皺起了柳眉,眼神古怪,似乎感應到了什么東西。
才走到臥室門口,還未推開門,她白皙晶瑩的面頰便驟然紅潤,這壞人好像……進來了!
房間雖然是隔音的,但來自妹妹的清晰體感……擺明夜林又故意使壞了,一大清早的就很有干勁。
偽裝者所帶來的惡劣影響一直縈繞在阿拉德,經久不散,在春天頗有意境的小雨潤如酥,現在卻反而給人心里蒙了一層微妙的陰影。
漫長的黑夜已經是如此難熬,白天的光景仍是昏昏沉沉,抬起頭,不見燦爛明媚的太陽。
暗黑教團從上到下,發了瘋一樣活躍在大陸各地,從雷米迪亞鐘樓到末日之都坎特溫,包括虛祖邊境和斯頓雪域,也出現了偽裝者的活動痕跡。
好在有一則令人振奮的大好消息,比春雨還要滋潤和及時,撫平了眾人心頭的忐忑不安。
就是災難的源頭混沌使徒奧茲瑪,已經被譽為“最強冒險家”的夜林所強勢擊敗,不甘怒吼,自爆于艾羅雷諾天空。
而且這也是第一次有多人親眼見證的使徒大場面,比如帝國幸存的第一軍團,圣職者各教堂的聯合軍,還有許多想要發財的自由團體,都能夠繪聲繪色的描繪那一場絕世之戰。
再添油加醋一兩勺,仿佛他們是近距離體會一樣。
已經開始有很多吟詠詩人為夜林和小隊量身編奏贊美的詩歌,如今關于他的傳說和榮耀,足以媲美圣者米歇爾與大魔法師瑪爾。
甚至還更光輝燦爛一些,因為他是“活著”的,在阿拉德大陸快要邁入“千年編年史”之際,無可否認,他就是這個時代最閃亮的標桿和星辰。
源頭奧茲瑪既然已經隕落滅亡,那么現在暗黑教團的種種行為,細細體會之后,突然間就有了一種正在垂死掙扎的味道。
晨曦到來前定然是黑夜,混亂是和平的前奏曲,所有人都深深相信,滿懷希望,這樣陰郁寡歡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溫暖的光芒終將普照大地。
凡內斯·暗黑城 夜林在眾人面前鋪展開一張圖卷,是昨晚半夜歐貝斯突襲查房,從羅菲白皙瑩潤的美背上拍下來的七宗罪,提取圖案之后,復印到了上面。
“這就是教團古圣書中記載的,完整原罪烙印?我也是第一次見。”莎蘭校長仔細認真觀察著圖案,底畫是一個十字架的形狀,像果樹一樣掛著七枚代表不同屬性原罪的神秘符號,分別代表七大原罪。
雖然這只是一張普普通通的圖案復印件,不具備絲毫魔力,但受邀而來的眾人仍能一眼看出圖案本質的神秘與不凡。
“我聽來往的酒客們說過,異端們經常把部分圖案當做信仰,紋身或者干脆直接烙印在人的皮膚身上,非常愚昧和殘忍。”老板娘索西雅晃悠著水晶杯里的黑色龍舌蘭,她一身紅色晚禮服貼體合身,曲線高挑美好,高貴迷人。
如果說莎蘭校長是一朵妖嬈清媚的藍色妖姬,索西雅就是一朵熱烈奔放的火紅玫瑰,她們一紅一藍猶如姐妹搭配,優雅舉止之間滿滿都是成熟迷人的風韻。
反正月光酒館最近生意低迷,隨便交給長三郎也能處理,她自己閑著也是閑著,來幫幫忙。
“是的,暗黑教團的理念是人性本惡,人皆有罪,所以他們會把原罪的符號印在身上,但羅菲身上的圖案是突然出現的,任何方法都清洗不掉,教團內部稱之為圣痕,非常罕見,疑似神賜。”夜林點頭說道。
他一個人的力量和智慧終究不是全知全能,所以想要做出一種足夠完美的,能夠找出偽裝者身份的魔法,他也需要大家的幫助。
所以今天一大早,他給賽麗亞姐妹滿上之后,就找來了莎蘭校長,老板娘索西雅,還有艾麗絲和館長,她們都是知識淵博的資深學者,也是魔法方面的專家。
“從無到有開始制作一種魔法,很有挑戰性,也很有難度。”艾麗絲整個身子都窩在柔軟的躺椅里面,捧著一杯養胎茶,身上有一種母性溫潤的光輝。
并且本著思路要活泛,不能在一條道上硬鉆牛角尖,直到撞南墻的理念,夜林還拉來了一位科技文明的外援,使徒盧克的女兒,海伯倫的公主,卡巴莉。
不過卡巴莉來了之后,現在氣氛有點古怪~
館長她們的氣質俱都雍容端莊,韻姿迷人,華美禮服下的身段豐滿成熟,坐在一起的時候,宛若優雅上流的貴婦人聚會。
唯獨卡巴莉單薄瘦削的身材,細胳膊細腿,對比之下她猶如一根豆芽菜,未成年,小侍女。
卡巴莉僵硬扯了扯嘴角,被一群大~~姐姐們包圍的感覺,壓力真的很大,被全方位的壓制。
她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貝奇和米斯特爾還有哈布,她們都在暗黑城,但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指望這幾個家伙靠譜,還不如祈禱一下石骨獸變使徒。
“咳,是這樣的,我聽說暗精靈種族對血之詛咒有著一種非常特別的表現能力?”卡巴莉問道。
“是的,紫色蘑菇癥,感染了血之詛咒的暗精靈,皮膚表面會不斷長出蘑菇,非常容易分辨,這也是為什么血之詛咒雖然人類方面談之色變,但在我們這里卻傳播不開的緣故。”莎蘭校長將其歸結于種族原因。
“我需要一些暗精靈的血液樣本,試著從我們的角度來研究這種區別問題,或許會對你們有幫助。”
“嗯,有需求盡管說,我去找幾個暗精靈志愿者幫助你。”
早就練就了海量的索西雅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好奇挑了挑柳眉,“你自己不就是暗精靈么?”
“我怕疼。”莎蘭唇角噙笑,頗為輕松自如,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她才不想被卡巴莉扎手指頭,或者抽一管血出來。
反正人在暗黑城王宮,隨便出去拉幾個守衛或者侍女,血液的原材料方面絕對不缺。
“校長,我聽說你接受了元老院的邀請,現在是正式的元老了?”夜林已經著手開始研究原罪烙印,同時閑聊扯著一些事情。
“是啊,女王覺得我為兩國和平做出了貢獻,自身能力和資質也足夠,就給了我一封任命函,只能接著唄。”
羅菲的誘魔能力是能夠引發并利用敵人身上的原罪,并將原罪化為自己處決斷罪的力量。
但擁有原罪圣痕的人終究只有她一個,就算整天滿世界跑,也不過杯水車薪。
夜林的想法是能否做出一種低配版的誘魔能力,最好是一種可持續使用的魔法陣,能夠快速檢測一定區域內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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