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呆萌又天真的妲可兒,在一群不懷好意,居心裹測的老司姬七嘴八舌的詢問下,真是有什么說什么,單純的像一張白紙。
比如什么轉職的次數、用什么動作、得到了心得體會……
關鍵她本人愣是一點都沒覺得應該有什么羞澀感,眨著靈動又清澈的一雙美眸,宛若一塊干凈透亮的水晶,反而讓這群老司姬在映射下各種汗顏羞慚。
紛紛回憶起一兩年前,自己也是這么清純美好,可惜,不幸被渣男染指。
妲可兒已經提前吃過早餐了,肚子里面暖暖熱熱的,優雅又悠哉端著一杯香醇的咖啡,望著窗外厚厚的積雪,文靜秀氣的模樣如詩如畫。
虛祖境內一夜積雪近三尺,道路阻塞,通行不便,各地區開始陷入一種互相“中斷,隔離”的狀態。
阿拉德其它地區也有飄雪,但不如虛祖來的嚴重。
作為一國首都的素喃城,雖然勤快清理了各街區的厚厚積雪,但從王宮遠遠眺望,映入眼簾的仍是刺目的一片雪白。
屋頂的厚重積雪還壓的一些老房子,木房子吱嘎作響,樹枝彎下了腰。
“我覺得,我吃完飯后得去一趟四神殿,找海流那個小丫頭仔細問問。”小玉一口一個小籠包,薄嫩的櫻唇泛著豬油的光澤,再來一杯香濃的小米粥,整個人筋骨和精神都舒坦起來了。
海流是幼年體的少女(雌龍)青龍,和小玉的感情非常親昵,很早達成了類似于“驅魔師與四靈”的契約關系。
梼杌,混沌,窮奇,饕餮……遠古時代赫赫有名的四兇獸,他們無比暴虐與兇殘,帶著一群邪惡異獸與祥瑞四靈針鋒相對,展開無止境的搏殺。
后來由于神龍與真龍庇護著虛祖苦苦掙扎的百姓們,以及其它諸如畢方、狻猊,金虎等祥瑞之獸的幫助,才堪堪將四兇獸封印到某個遙遠且神秘的未知次元。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我們壓根不知道兇獸會從哪里,什么時候來,只能這樣等著,可能今天,也可能一年?”希婭特聳肩說道,倒了杯熱水。
外面現在環境惡劣,大雪覆蓋,行人難動,但室內卻溫暖舒適,氣氛熱鬧,不由得會在心理方面,產生一種對比后的強烈安逸感。
令人頹廢 “小玉,我和你一起吧,有個照應。”墨梅擔憂說道,因為她的老家就是月溪鎮,父母,親朋好友等也基本都在虛祖。
“我也去吧。”夜林舉手,報名。
“不不,我覺得你留下來最好,因為祥瑞溪谷好像不怎么歡迎你”小玉一根食指點了點他鼻尖,親昵之余也讓他好好想想,你頂著宇宙惡魔的身份,上一次差點把祥瑞溪谷給掀了。
雖然最后事件算是平安化解,但那群青龍們多多少少還是對你有點忌憚,還是省省吧。
館長在天未亮的時候就進入了工作狀態,不過是指正常時間的早晨八點,因為今天虛祖九點才泛起晨曦,她說道:“虛祖由于各式各樣的原因,這個國家在阿拉德大陸一直都是最神秘的,無論是歷史還是國民,傳統習俗繼承的也很多,比如月曦山祈福,神諭之舞等等。”
月曦山是月輪山脈中最雄偉的一尊山峰,在等到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的時候,據說山峰會閃耀起七彩的祥瑞霞光,風景美麗之余還帶有許多靈性的神話色彩。
比如誠心祈福可以消災去厄,受神龍賜福庇佑等等,虛祖的一山一水,都被居民們賦予了很神圣的意義。
換個方式去形容月曦山的存在,其實就是被夜林曾經挖空念氣礦石的那座山,后來被阿斯卡撒嬌,還有九龍大師黑著臉要回去了“部分”。
“快來快來,我肚子餓!”索菲舉手嚷嚷,要求再次投食,她穿著內衣披著外套,半躺慵懶,在床上還沒起。
米色的保暖內衣藏著厚厚豐滿的脂肪,夜林注視和思索,說不定可以用來果腹過冬。
高貴的龍族血脈不畏寒冷,但是不代表她置天氣寒冷如無物,現在有暖乎乎的被筒為啥要起床。
夜林塞了個包子給她,索菲咬了一大口,沉默……皺眉想要吐出來,被他瞪了一眼,訓斥道:“浪費可恥,我淋著雪買的,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暴雪中勉強度日,食不果腹么。”
“可這是素的,你應該給我買肉的!我的口味你還不懂么?”索菲含糊不清反駁,嘴里這一口包子還沒咽下去。
夜林微微詫異古怪,低頭瞄了一眼手里的大包子,白菜肉餡的,味道很香且偏油膩,但硬是被索菲吃出了白菜味。
“多吃點素,對你有好處。”
“不要,巨龍吃素,像什么樣子,我寧愿吃生肉。”
“飯是絕對不能吐地上的,但若是你真的實在不想吃的話,給我……”夜林先清了清嗓子,神色肅然,一副我將要為大義捐軀,稍微犧牲一下的凜然模樣,俯身想要張嘴。
索菲當即震驚,旋即眼神開始變得驚恐,沒想到這廝耍賤無節操已經接近于無底線,趕緊慌忙嚼了嚼把包子咽下去,貌似還怕他重來,又搶過他手里的包子幾口吃干凈。
“嗝我在睡會。”索菲哈欠,想趕人。
一旁麥露的吃相就乖巧文雅多了,在被褥里屈起膝蓋,放著一個小托盤,擺著一籠蝦仁蒸餃和蘸料,還有一份紫菜蛋花湯。
“你吃過了么?”麥露如瀑柔順的秀發披肩未扎,小臉恬靜紅潤,一根呆毛微彎晃晃悠悠。
“吃過了,給你們帶飯前我和妲可兒就吃過了,兩個很大的枸杞白面饃呢,不過我沒來得及喝水,有點口干。”
“那要喝么?”麥露善良可愛,笑容甜美,舉起自己那杯蛋花湯,愿意分享給他一些。
“謝謝!”
夜林深深感動不住點頭,然后像一條滑溜的魚,從床尾鉆進了暖烘烘的被子。
啾……略略略……吸溜……
彎彎的粉色呆毛瞬間繃緊似針,麥露俏臉醉若晚霞,珠玉似的腳趾攥起又松開,偏偏她膝蓋上面還墊著托盤,真是一動也不敢動。
“俗語說,瑞雪兆豐年吶,哈哈哈哈。”
“雪靜氣清,象征虛祖未來會祥和安寧。”
“雪不似雨嘈雜泥濘,真令人渾身舒泰。”
素喃城中,對于一夜堆積的厚重積雪,雖給日常生活帶來不便,但大多數人都笑呵呵的報以正面評價,雪這種純白干凈之物,往往很難與“邪惡,兇煞”聯系到一起。
王宮,希曼和妮娜在同一個窗戶后面趴著,百無聊賴,無所事事。
“希曼,你有沒有什么靈感,即興做詩一首?”
“沒有,白茫茫的一片初看覺得很美,但是也太單調了一些。”
她們兩個趴的地方是王宮頂層閣樓,以往是相關官員用來觀測天象的地方,虛祖的風俗使然,有設立類似的職位。
不僅視野開闊,能把大半個素喃城區盡收眼底,在天氣好的夜晚,身處高臺閣樓,仿佛抬手就能摘星擒月。
妮娜無聊擺弄著一架觀測星空的天象鏡,左看右看,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最后瞄準了月輪山的方向。
大雪封山,銀裝素裹,原定的祈福儀式,貌似得推遲些時日。
天象鏡的視線抬高,妮娜渾身一震,傻傻呆住了,本來已經有放晴跡象的天空,突然裂開了一個大口子,黑霧冒出劇烈翻騰,宛若一個洶涌噴薄的泉眼,霎時之間就把一方天空染成濃稠如墨的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