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我而言,另一個阿甘左過的是好是差,幸福還是悲傷,與我一點干系都沒有,他是他,我是我,就是名字外貌相同而已。”阿甘左舉杯一飲,氣概豪邁,酒意些許上頭。
兩個平行次元之間的事情聊的多了,不可避免就轉移到了相似之人身上,阿甘左對此態度很開朗,灑脫不羈。
自己過好當下已經頗為不易,誰還在乎另一個自己的處境,恐怕也就夜林掌握著能穿越次元的手段,所以才小心翼翼和謹慎。
說直白一點,但凡讓其中一個人改個名,擁有不同思想和未來的他們,就已經算是兩個人了。
他知道夜林來自于另一個次元,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于是很豪爽一笑,道:“如果你遇到了其他在你的世界相識的人,我覺得坦白即可,無需謹慎對待,小部分人估計都會一笑了之。”
“那大部分人呢?”夜林幫忙倒酒,尊敬年齡輩分上的長輩。
阿甘左不是貪戀杯中之物的性格,但一來氣氛合適,話題有聊頭,二來危機已解,渾身輕松,還有就是這酒確實是極品好酒,市面難得一見。
“大部分人會覺得你是個神經病,懶得搭理你,哈哈哈哈。”
趁著三分醉意七分清醒,以及無比巧合的緣分,阿甘左隨后很虛心向他請教部分劍術,強者為尊,達者為先,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夜林也是知無不言,沒有藏著掖著,談劍飲酒,興致上頭的時候,他還在寬敞的屋子里揮了幾招。
天穹云似波浪,月光微黯,灑下一層迷蒙的銀輝,但未能再現塔娜說的銀色海洋,稍有遺憾。
醫生賽在屋里門口靜靜屏息,里面兩個男人說話聲音很大,木屋的構造也不隔音,她聽的很清楚。
奇怪,為什么鼎鼎有名的四劍圣阿甘左,會和一個連職業者都不是人,聊的這么開心,還是說以前他們有過什么交情。
她剛剛才過來準備教導一下夜林,修煉要沉心專一,萬不可盲目焦躁,但沒想到屋子里面已經早就有了客人。
本來聽到是劍圣阿甘左在做客,她還挺開心的,以為夜林終于開了竅,主動向覺醒級強者請教學習,一定能受益匪淺,早起踏足職業者。
而且阿甘左大人很好說話,可以說是最優秀,最隨和的覺醒者了。
但她卻越聽越不對味,俏臉神色古怪,仔細分辨兩人的聲音,為什么虛心請教不斷發問的人,聲線略顯粗獷,這明顯是劍圣阿甘左的聲音。
難道屋里面有三個人不成?
醫生賽一雙閃亮的明眸機靈一轉,心頭浮現某種想法,然后輕手輕腳的后退,直奔醫館。
“妹妹,你怎么回來了?”賽富婆正在刷牙洗漱,從洗漱間探出半個身子,蠶絲睡裙遮不住豐潤標致的美好身材。
她從塔娜那里暫時搬到了醫館住,理由自然是久別重逢,要好好一敘姐妹感情。
“有人急病,我回來取一味藥。”醫生賽心頭一跳,然后裝模作樣在自己放置藥材的房間找著什么。
“等我洗漱完,我和你一起出去吧。”
“哎呀,不用,姐你都換睡衣了,我把藥送過去就行,很快的。”醫生賽趕忙出言婉拒,似乎病人頗急,她拿了一包藥就沖出醫館,順手拿上了自己的外套。
外套是今天下午姐姐送給她的,款式很新穎,面料舒適,穿起來很暖和也很方便,遮風擋寒。
“幾番劍術教導,我真是受益匪淺啊,冒昧問一句,那傳說之上,又是何種不凡之姿?”阿甘左彎腰行禮致意,夜林有心要扶起,但又慢慢縮回手去。
阿甘左性格素來正直,堅韌,公私分明,他身上沒什么值得拿出手的東西當報酬,現在只有一腔感激,聊表激動的心意。
七年來不斷游歷大陸,驅逐邪惡,消滅怪物,追查黑色噩夢,他的心境和實力已經磨礪的無比穩重和巔峰,如何窺破傳說境界,也只差臨門一腳而已。
機緣巧合,他能在夜林身上得到些許指點,現在已經看到了真實的突破曙光,只差最后大跨步的豪邁和無畏,以及沉醉于劍的狀態。
不過今晚飲酒頗多,幾分微醺,稍微有點難以靜心,干脆再借這天穹的三分月光,沸騰的心頭熱血,去展望那更高的未知之境。
夜林搖了搖頭,神神秘秘,只是指了指他的天霜寒氣,暗示一切的更高,只存在于你的劍中。
咚咚!
有人敲響了門,得到允許之后,賽麗亞推開門笑意盈盈,舉了一下手里的油紙包,道:“我聽說你在和阿甘左喝酒,所以讓希婭特做了些五香花生米和油鹽豆子。”
她開門的時候也灌入了一些外面的冷氣,涼風拂面,兩人都稍微清醒了幾分。
不過賽麗亞來的稍晚了一些,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再秉燭夜談一會,就要到后半夜了。
“你好。”阿甘左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后對夜林一拱手,笑道:“時間不早了,我明天一大早還要啟程去暗黑城,路遠天寒,就先別過了。”
要去暗黑城是真,時間緊張是假,如果可以的話,他巴不得和夜林暢談一個通宵,能與傳說之上的強者對話,當真是此生之榮幸。
但門口的姑娘亭亭玉立,麗質天生,又在這個時候過來,恐怕給他們送下酒菜是假,關切的看夜林喝沒喝多才是真。
他又不是不懂風趣之人,于是會心一笑,拱手道別。
至于未來能不能再見面,就看緣分了。
夜林揮手摒去屋內的酒氣,有點尬的撓了撓頭,道:“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熟人嘛,多喝了幾杯。”
賽麗亞從不反對他喝酒,但是不喜歡他身上帶著酒味,尤其是要睡覺的時候,必須洗漱干凈。
“沒關系,你們聊什么呢,好像很熱火。”賽麗亞把手里的油紙包打開,是一些花生米和豆子,油鹽味,好下酒。
“天南海北,閑聊胡扯,阿甘左說另一只小冰在毀滅紀不幸寄了,他的武器是用小冰遺留的冰龍之息打造的,揮動時能卷起風雪,封印黑色噩夢,嗯……”夜林沉思,小冰都這么強,那能不能從老皮身上搗鼓點什么,做成一把劇毒之刃。
“這樣啊”賽麗亞輕輕頷首,然后收拾有些狼藉的桌面,旁邊爐子上還燒著一壺熱水,冒著蒸汽。
房間內的燈光不明不暗,但掩上門后氣溫很暖,夜林雖然凈化了渾身酒氣,但先前論劍激昂的熱血,一直尚未平靜。
心頭發燙,先握住賽麗亞柔若無骨的玉手,十指輕扣,接著從身后抱住冰肌玉骨的嬌軀,秀發掃在臉頰有些癢癢的。
“小敏,賽麗亞呢?”他用力摟緊富婆的婀娜纖腰,鼻尖在雪白的脖頸間徘徊迷醉,繼而咬住一點晶瑩玲瓏的耳垂,非常貪戀富婆的溫暖。
“賽麗亞?她不在這么。”賽麗亞嬌軀微微發木,目光有些復雜。
夜林還以為是富婆揶揄玩笑,于是輕輕把富婆轉了個身,手指挑起雪白秀氣的下巴,一抹溫潤薄嫩的櫻唇,泛著晶瑩誘人的光澤。
一分鐘后 夜林臉色一變,迅速往后退了一步,表情非常尷尬,幾次張口想要解釋,都吶吶無言。
因為這只賽,她不會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