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波爾斯相較于阿拉德少了幾分人情煙火,但多了些閑云野鶴的意境,自然氣息充沛,無拘無束的悠然。
“感覺在這里待久了,身子好像都輕了一些,胸懷寬敞似能容納天地。”希婭特做了幾下擴胸運動,神情陶醉于清新氣息,云霧氤氳的美景。
一旁嚼著早餐油條的丸子小小“嘁”了一聲,偷偷嘀咕道:“你能減肥成功才怪了。”
然而希婭特聽覺敏銳,身法更是靈活近乎瞬移,“笑瞇瞇”捏著丸子尖尖的耳朵,“你天天蹭飯不對我心懷感恩就罷了,還胡言亂語對吧,信不信我把你倒掛在飛艇后面放風箏,快道歉,叫姐姐。”
夜林和波塞姆分別一南一北,恢復著泰波爾斯自然的生態,并約定在某地碰面。
他駐足在一塊平原邊緣,心頭忽然觸動,盤腿而坐,閉目冥想。
七色繽紛鮮花在他身旁生長綻放,綠植旺盛,探出寬大的闊葉,遮蓋在他頭頂,夜林面容平和寧靜,渾身氣息與自然交融。
他以無軒之力恢復了泰波爾斯的大部分生態,金色星球的神秘意志反哺給他神圣的祝福,身心靈魂得到滋養,愈發純粹穩固。
可以說除了秉天運而誕生的普雷之外,他能獲得最強的祝福加持。
希婭特她們其實也在昨夜睡夢被祝福洗滌了身心,境界有所進步,但她們放松的太徹底了,沒怎么注意到。
被吞噬滅亡的克朗庫拉,戰伐永恒不息的艾肯,扎根崩碎的珠雅羅帕等等……稍加對比,更顯和平泰波爾斯的彌足珍貴。
美麗高貴的花之女王,收起身后美麗的淺色羽翼,玉足輕踏落在他身邊,對跟在身后的蒲公英精靈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輕輕揮手示意你們先離開。
一眾眨著水靈靈大眼睛,嬌小可愛的蒲公英精靈,都好奇在夜林身上瞄來瞄去,他就是那位持有遠古無軒的強大英雄么。
第一眼的感覺,的確還挺親切的。
蒲公英精靈,是泰波爾斯獨有的一支精靈種族,傳說她們的誕生來源,就是美麗的金色蒲公英,天生與自然非常親和。
波塞姆白皙纖細的玉指在一株植物的葉片輕輕一點,快速生長擴大,變為一個漂亮精致的葉片座椅。
理順整齊了鵝黃素白相襯的禮服,波塞姆優雅落坐,安靜不出聲,噙著淺笑,等著他醒過來。
入目大片青色的原野,雖然清新美麗,但是,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輕點下巴沉吟深思,少于后她才美眸一亮,或許,這樣做可以給夜林一個驚喜。
波塞姆快速起身,柔軟的掌心出現一把金色的種子,像是黃金的碎點,凌風一灑,飄飄揚揚飛向整片原野。
這片原野以前是什么樣的,波塞姆記不太清了,前日夜林和伊西斯打的天崩地裂,很多地形都被改變了。
重要的是,以后會怎么樣。
就像美麗的泰波爾斯,過往的紫雨,永夜,墮落,固然讓人唏噓嘆息,但終究是已經過去了,眼光要往前看。
金色的種子撒滿原野,波塞姆閉起眸子,眉心圣樹的符號快速閃耀,青光迷蒙,降下一片靈氣光雨。
澤瑪庫雷的力量雖然不如無軒來的出色,但也具有一部分相應的威能,落地的種子快速生根發芽,葉片闊長,挺拔了植株。
美麗的金色蒲公英,泰波爾斯特產之一,成年株大概能長到及腰的高度,蒲公英球和足球大小差不多,絨毛是淺黃色,但株體和葉片都是一種美麗的淡金之色。
金色的蒲公英,金色的田野,這才是金色星球泰波爾斯應該有的樣子,
才是名副其實。
放眼望去原野金色如毯,天空蔚藍云卷云舒,微風不燥,拂動著紫色秀發的末梢,愜意讓人倦怠。
這一切的美好,和身旁夜林的援手,有著分不開的關系,她很感激。
波塞姆去摘了一些金色蒲公英,輕輕哼著悠揚的歌兒,專心致志做自己的手工活,編一個好看的蒲公英花冠。
雖然青炎之母盧芙松提議,想在圣樹澤瑪庫雷新生的地方舉辦一場熱鬧歡慶的聚會,但由于不確定她和夜林這邊會忙到什么時候,所以具體時間是隨動的。
晚上一會的話,也沒什么關系。
波塞姆編織好了花冠,隨手給自己戴上,然后做出一塊小水鏡端詳自己,鏡中人如花似玉,膚白晶瑩,氣質端莊嫻靜。
夜林慢慢睜開眼睛,有一抹亮光閃過,將起的氣勢重新歸于平和,與自然萬物相和諧。
身旁很近的波塞姆哼著歌兒,整理頭頂花冠的位置,忽然看到水鏡中的夜林睜開了眼睛,頓時面頰浮現一絲紅霞,趕緊拿了下來。
“真美啊。”夜林情不自禁的贊嘆,目光真摯又澄澈。
“是啊,每一朵金色蒲公英都很美麗。”波塞姆避過他眼神,靜靜看向眼前的金色原野。
波塞姆知道夜林應該是在夸贊自己,但她性子溫柔恬靜,不會把贊美之詞主動攬到自己身上。
金色的田野,和煦的微風,廣袤無垠的大地附近只有她和夜林兩個人,百看不厭的美景,波塞姆越欣喜,就對他越是感激。
隨后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共同凝望著如畫的風景,但可能是受圣樹本源的影響,彼此之間慢慢產生了一種奇妙的靈犀默契。
他好像能感受到波塞姆的心理情緒,是欣喜,感激,悠哉,還有一絲琢磨不清的緊張。
波塞姆同樣眸光微動,感覺到了一些驚訝,自然,輕松,以及掩飾不住的火熱愛慕。
“共感!”夜林訝然,主動解釋了這種狀態。
心靈的深度契合,情緒的微妙觸碰,宛若有一根神秘絲線溝通了雙方的靈魂,從未經歷過的奇妙感覺,令波塞姆驚訝又覺得微羞。
傳來的火熱的愛意,比加德拉肯大人的爆炎還要熾熱,偏偏他面色平和目光澄澈,干凈清新的樣貌和氣質,一度讓波塞姆以為自己是不是感覺出了差錯。
他和波塞姆的共感是淺度的,而比較深度的共感,他和希洛克有過幾次雙修時的深度共感,能夠互相隨意窺視對方的記憶,乃至閱覽一生經歷。
毫無保留,坦誠相待,知根知底,那是比血緣之親都還要更深的關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忽而一陣冰涼的落雨,兩人快速回神抬起頭,一片柔白的云朵后面,調皮的甘霖探出半個腦袋,又趕緊悻悻縮回。
淺度共感也被迫斷掉了,波塞姆微微蹙眉,心口忽然有一種空落落的很不舒服的感覺,難定下心神。
“等我一會。”
波塞姆優雅起身,翩然飛舞,如仙子戲云迎月,飛向了那朵柔白之云上面。
不一會,天空就傳來甘霖“嗷”的慘叫,還有哀聲不斷的求饒淚笑,她胳肢窩和腰間軟肉怕癢,在云朵里扭成了麻花。
甘霖被趕走了,微惱不滿的波塞姆有些氣喘,高聳的禮服起伏不定,飽滿高聳的正義,晃的人眼睛發迷。
“其實甘霖她的年紀,比亞歷山德拉都要大上許多,但不知道是不是從古代一睡至今太久了,總是很皮。”波塞姆無奈,揉了揉眉心。
“在阿拉德的時候,我也有揍過她一頓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