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凱蒂一吃痛,迷醉的眸子瞬間恢復澄澈的清明,身體各方面的感知,也在傳向大腦進行梳理。
然后思維再次宕機……
自己剛才為什么像八爪魚一樣抱著他,還這樣那樣簡直就是毫無優雅禮儀,不知廉恥的行為!
踉蹌后退了一步,凱蒂臉頰窘迫尬紅,有點手足無措,幾次張口也沒說出話來。
現在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凱蒂看到了地面上的玻璃碎片,一張被撕下來的標簽,還有縮在角落里被封印的史萊姆,才逐漸想起來到底怎么回事。
自己是想打掃一下房間,當做有助于身體恢復的簡單運動,結果不小心打碎了裝有幸福史萊姆的罐子,因為那個罐子在史萊姆壓縮后,其實非常重。
被快樂椅子觸碰之后,她就陷入一次全無戒備,精神放松又安逸的沉睡,然后做個一個非常羞恥的暖夢。
最讓她低著頭無地自容的事情,是自己因為被史萊姆粘液影響了思維判斷,睜眼后第一時間居然沒分清是夢還是現實,變得熱情與主動。
天啊!
就算是的確傾心于這株非常優秀的嫩草,芳心有了安穩的著落,也不能表露的這么明顯。
完了完了,自己哪里是高貴優雅,淑女禮儀的精靈使,分明就是不知羞恥,大膽奔放,迫切想吃嫩草的放浪女子。
而且他是什么時候進來的,那些夢里的羞臊話語,自己呢喃出去沒有,他又有沒有聽到……
她慢慢挪動腳步靠近窗邊,迅速掀開被子的一角然后鉆了進去,蒙住腦袋死活不肯出來。
溫婉淑女的形象真是徹底毀了,居然在那種羞臊的夢里,還喊人家的名字。
想逃,想死 夜林全程來不及反應,手指擦了一下微疼的嘴唇,看著被褥下面凸顯的美好身材曲線,微微挑眉無語。
幸福史萊姆讓凱蒂做了一次特別的夢,算是公開處刑,現在已經羞恥尷尬,難于見人。
若是他還繼續保持著紳士風度,然后儒雅的告罪離去,以凱蒂那種薄面皮易羞的性子,往后絕對會因為這件事尷尬羞恥,對他躲躲閃閃。
所以得想辦法去化解凱蒂的羞恥,比如刪除她的這部分記憶,就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或者……
躲在被窩臉頰發燙的凱蒂,腦子里一片混沌漿糊,羞恥到想變身史萊姆,好順著條地縫鉆進去。
然而,一雙有力的手臂迫使她翻身正面,與溫柔深情的眼睛四目相對。
凱蒂一慌下意識側頭想躲,但卻被一道微微強硬的聲音呵斥住了,“躲什么,我長的很嚇人么。”
優美的脖頸隨之一僵,果然沒有再轉動,只有目光還左右亂瞄試圖躲躲閃閃,但面對他灼熱的眼神和身上好聞安心的氣息,最終也只能乖乖低眉,干脆閉上了滿含羞澀的眼睛。
或許,她一直需要這樣一點強勢的對待,才能展現她小女人的溫柔。
從尖尖的耳朵到精致的下巴,漂亮的鎖骨到正義,雖然不似希婭特驕傲飽滿,能夠大快朵頤的食欲滿足,但小巧秀氣,也別有一番滋味。
凱蒂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從書上看到的一句話,說是“男人年齡再大也是孩子。”
她原以為是指一些心性和愛好,現在,她終于有了另一種新的理解。
外傷未愈,轉瞬又添內傷。
凱蒂眼神逐漸渙散,猶如溺水窒息,手臂胡亂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口續命之氣差點沒喘上來。
自己這是,要死了么!
眼眸中慢慢重新凝聚光彩,泛起一種羞澀和全身心托付,她卸下了最后一道防御,對他也有了一種更加深度的了解。
白天藥補食補,身體棒,晚上營養溢出,睡得香。
凱蒂的氣色在飛速好轉,漂亮的臉頰有了健康的血色,不僅眼睛里有了明亮希望的光,肌膚也是水變得潤光澤,似乎吹彈可破。
她的身體和實力都在快速恢復,體質加強,相應的夜林的治療療程也越來越頻繁。
最開始一個療程就能完美結束,然后慢慢變成了兩個療程,后來干脆不舍晝夜,她無奈身精百戰。
綠裳卷腰,肥肉輕抬,銀白如瀑的秀發被扎成兩根雙馬尾,面頰滾燙酡紅泛著動人的媚光,并蔓延到了耳朵尖。
“嬸嬸,謝謝你對我這么包容,晚輩感動,日后定當涌泉相報。”
他幫忙梳理著顯年輕的雙馬尾,是故意這么說的,直呼凱蒂為嬸嬸會讓她產生一種吃嫩草的羞恥感,從而含水量更加豐富。
“請別這樣說,真是很難為情……”凱蒂清晰又羞澀的話語才說了半句,靈魂突然就沖向了九天云霄。
她死去活來的好日子,終于被一位不速之客解救。
魔女之森上空卷起了呼嘯的狂風,新綠的葉片被撕裂然后劇烈打著轉,環繞著一位衣決飄飄,面容高貴,但眼眸卻非常冷漠的女子。
正要沏茶待客的凱蒂微皺眉頭,有幾片殘破的落葉打進了茶杯。
“赫爾德大人!您遠道而來,是我招待招待不周了。”
她微微提高了語氣,表達自己的情緒不滿,這里可不是你的摩勒溪谷,請別太隨意。
“我聽說你受內傷了,所以順路來看望一下。”
不過她嘴上說著看望,但目光卻并未放在氣色紅潤,滋養到眉目生彩的凱蒂身上,而是冷冷落在了她身后的夜林。
“呵,我得承認,你出軌速度的確又快又頻繁。”赫爾德淡淡道。
夜林臉皮厚實,反而挺胸抬頭,貌似以此為傲。
面皮薄的凱蒂則一下子尷尬臉紅,正在倒茶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茶水外漏,優雅的儀態出現了破綻。
她身上的變化,赫爾德察覺到了?
凱蒂還記得呢,第二屆使徒盟會的一個額外獎勵,就是與赫爾德的交往機會!
也就是說,他現在其實是赫爾德名義上的正牌男友。
夜林輕輕咳了咳,然后微笑道:“誰讓我這人心善,見不得千嬌百媚的姑娘們委屈,非常憐香惜玉。”
雖然話語極度無恥讓人想揍她一拳,但赫爾德一想起來那段時間自己深陷過往,苦苦掙扎的慘痛,目光還是稍稍柔和了一些。
“我需要你的幫忙。”赫爾德端起茶水,貌似是凱蒂的珍藏。
以前愛茶的芮茲就念叨過她的茶葉,但始終沒機會也沒好意思討要。
“我盡力而為。”
沒說拒絕也沒說一定辦到,只能說盡力,因為赫爾德親自所求的事情,定然非常棘手。
但是沒想到,赫爾德先突然轉了一個話題,向他問道:“你知道,普雷為什么難以離開魔界么?”
“魔界天空有一道堅固的次元壁壘,更遠處是洶涌的空間亂流。”
夜林輕輕點頭,這個問題他曾刻意去探尋過答案。
長久漂泊于宇宙的泰拉碎片,僅靠薄弱的大氣層,恐怕無法抵抗強烈的輻射和亂流。
即使有赫爾德構建的次元壁壘,漫長悠悠歲月以來,魔界人的身體還是被影響并產生了某些變化,比如耳朵變尖。
“嗯,伊西斯正在蠶食我構建的壁壘,我需要你去阻止他,否則壁壘一旦被破壞……”
赫爾德意外的遲疑了片刻,才道:“阿拉德可能會有紫雨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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