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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章 煮酒論櫻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阿拉德的不正經救世主

  “好大的雨啊,我來的時候,赫頓瑪爾中心街都安靜了,一片水汽茫茫。”

  賽麗亞放下手里的傘,鞋子和褲腿被水打濕了一些,微冷潮濕很不舒服。

  脫掉半高跟的花布小鞋,襪子也一起塞起來,隨手擱在一旁的鞋架,光著腳丫在地毯上蹦來蹦去。

  練習結束的云冪抱著寶劍,在窗戶后躊躇猶豫,不知道自己是該冒雨撐傘回云清那里,還是留住一宿。

  “云冪,在這住一晚吧,雨一時半會不會停了,今夜都難說呢。”彼諾修微笑勸道。

  “那就……打擾了。”

  住一晚上,也能多一些練習時間,好像也還不錯。

  嘩啦嘩啦的瓢潑大雨,身體弱一些的女子,恐怕都撐不住雨傘,還有狂風呼嘯,估計半路就要遭殃,被惡劣天氣帶走了。

  “哎呀呀,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克拉赫眼尖,瞄到了廚房一塊大腿粗細,還有吸盤的章魚觸手。

  使徒羅特斯的章魚手,乃是海洋之中絕頂美味,就是天界異域之島附近的著名冷水魚,也難以與之媲美。

  隨著羅總實力漸回巔峰,再想去弄它的美味,幾乎已經是不可能了。

  就算是和它關系不錯的夜林也不行,海洋的霸主,有著它理所當然的傲氣和尊嚴。

  家里的存貨,還是很久以前羅總尚未巔峰之時,經歷幾次大戰被切下來的觸手,極為珍貴,吃完了就沒了。

  夜林從廚房探出半個身子,笑道:“這不是家里有客人嘛,而且光留著不吃,意義也不大啊,又不是金子。”

  “是嘛?”

  克拉赫隨手系上做飯的圍裙,目光還隱隱有些懷疑,總覺得還另有微妙的隱情。

  不過云冪的確是客人,好好招待一番也應該。

  “菜洗好了?去去,出去別礙手礙腳。”

  她開始要趕人了,不過趁著客廳沒人注意的時候,又伸手把夜林拉了回來,主動踮起腳尖攬過脖子,送上一次熱烈糾纏的交換,當做飯前的小甜點。

  有一些東西,是很難有所改變的,比如黃金的穩定,鉆石的硬度,還有飯桌上的最后兩個人。

  “我吃飽了!”

  索菲摸著微鼓的肚子打了個嗝,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的油花,心滿意足。

  “今晚就吃這么點?”賽麗亞看了一下索菲旁邊的盤子,比往常少得多。

  “嗯……下午的時候,和小雛在天界吃了自助。”

  索菲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哼了一聲,撇嘴道:“才吃七分飽的時候,老板就在旁邊一個勁幽幽嘀咕什么我要破產了,關門了,小本生意,切~”

  大概是覺得非常不爽,索菲轉頭看向還沒吃完的麥露,說道:“要不明天我們偽裝一下再去?”

  早就用餐完畢的云冪端著一杯消食茶水,愣愣的盯著索菲摞起來的好幾個盤子,還有麥露晃悠著呆毛,明顯還能再吃一會的樣子。

  她們一頓晚飯,估計能頂自己兩天伙食!

  希曼倒是秀氣文靜,兩塊芝麻餅就解決了。

  晚飯之后的安逸休憩,窗簾被拉攏客廳亮著明燈,細碎但不吵鬧的說話聲,似乎忘記了外面的大雨天。

  約摸晚上九點,希曼才心滿意足收起筆記,她向麥露要了那首歌頌大地女神的歌曲,覺得很有意思。

  “我先去洗澡啦~”

  希曼蹦蹦跳跳去了浴室,她的秀發很長,每洗一次都要花費頗久時間,還得勞煩別人幫忙吹干,

  她一個人的話,估計兩個小時都忙不過來。

  云冪很勤快的在學習劍術,內功心法被風櫻精細指導,已經入門級別,看出來她天賦的確很不錯。

  “云冪,我們不久后,可能會去魔界一段時間。”風櫻又指正了一個招式,同時說出了自己的事情。

  “不過你不用擔心,我的核心就是兩儀功以及五氣朝元的超凡狀態,至于劍法招式什么的~我是融百家之長,所以……”

  只要云冪能成功修煉出內勁,并使其雄渾,運用時有花瓣爛漫,伴身而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就已經“出師”了。

  招式劍法,一切都衍生于基礎,她的技能,也并不一定完全適合云冪。

  千人千面,一昧學習他人的東西不走出自己的路,就像是灌向木桶的水,總會有一個極限。

  當然,最重要的是……

  風櫻幽幽瞄了一眼云冪的衣袍,哪怕套了一件緊身塑型衣,也可見驕傲的半圓曲線,仿若渾然天成的奧妙。

  某些劍法,必須得依著云冪進行改變才行。

  “謝謝師父教導!”

  云冪躬身行禮,嬰兒肥的小臉感激滿滿,親手奉茶,謹記著師徒禮儀。

  今天的練習已經暫時告一段落,師徒倆靠著活動室的床邊,聆聽著雨滴敲打玻璃的聲音,還有某個厚著臉皮湊熱鬧的人也在。

  美名其曰,我在劍術一道也是高手,指點一二應該夠格。

  “拿酒來!”

  風櫻突然豪氣萬丈,拔劍一挑,茶壺穩穩落在劍尖,舞了一道回轉,便落在兩米外的一塊棉墊上。

  大概是雨夜的意境,以及現在的氣氛烘托,她怎么都覺得喝茶算什么回事,不利落不爽快。

  女俠之氣概,也當豪情壯志,行俠仗義,以酒作陪,吐出三分不平之憤,換得一身逍遙自在。

  自五陵帶來的美酒,酒香幽然,抿一口宛若處于竹林,清風徐來,悠悠愜意。

  風櫻酒量一般,但小酌兩杯的話也不會有大礙,云冪也是差不多水準。

  第二杯酒后,風櫻那如月靜美的臉頰浮現一抹酒紅,開始向云冪講述自己的過往。

  從聞之令人發指的轉移實驗,到僥幸以堅強的意志控制住轉移之力,并演化為神秘的內勁。

  然后當時她毅然辭別了幾個伙伴,選擇了流浪,以劍為生,行俠仗義。

  這一次夜林知趣的沒有拆臺,而是選擇默默傾聽。

  第四杯美酒飲下,風櫻彈劍輕嘆,似有往昔感慨:“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匹夫一怒,天下縞素。什么劍豪劍帝,稱呼而已,重要的是我就是我,一位攜劍流浪的武士。”

  說完后她突然盤腿而坐,扶額額頭,陷入了一陣長久的沉默。

  窗外雨滴啪嗒,偶爾似乎還有春雷驚綻,自極遙遠的地方傳來。

  雨天,是看不到月亮的,但風櫻心里有一輪最為皎潔的月亮。

  婚禮那晚他沒撈著,今天才有幸一品五陵的美酒,初嘗甘口,有不屈竹意,但后勁……夜林微微皺眉,好像挺大的。

  突然,一旁靜默的風櫻自酌一杯,迅速飲盡第五杯,然后起身手指一勾,云冪那把掛在墻上的龍泉寶劍“錚~”聲出鞘,自動飛入掌心。

  意外的是,原本材質特殊,拔劍猶如烈日的寶劍,居然在她手里斂去了所有光彩,變得平靜如水,一道青虹。

  第三杯,風櫻帶著三分醉意,提劍而舞。

  她似乎不處于這個世界,而是獨自行走在某個次元的孤獨之人,一襲白衣清凈,長發也是灰白,劍刃更加雪亮!

  花瓣紛飛,飛起又落下,仿佛真的是深秋之季,有人在花叢中舞蹈,衣袖卷起千百片,又悄悄落下。

  如劍仙從天外而來,一舞絕美,不染丁點凡塵。

  云冪美眸熱烈,真心為師父輕輕鼓掌,此等劍仙之景,能親眼一睹,不枉此生。

  但是一旁品酒的夜林卻面色微變,他實力強大所以也看的更多且精細,舞劍的風櫻,似乎處于一種十分玄妙的狀態之中。

  雨天無月,但她在依照著內心的月亮而舞,旁若無人,孤芳自賞。

  可是舞劍結束的剎那,那一劍,必然會酣暢淋漓,傾盡風櫻全力施為,飽含所有的超凡意境。

  換句話說就是,風櫻醉酒后好像要突破了,一劍出,就能踏破傳說境界,抵達本源級。

  而這一劍絕不能空舞,必須有個揮劍的目標才行,否則好不容易踏進的狀態,會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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