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一夜……半夜之后,不僅沒有感覺得到很好的休息,能夠精神百倍。
反而因為降服惡魔頗用精力,睡到三竿都惺忪著眼睛,頭腦還是有一點沉。
“咦,我的那雙拖鞋呢?”
慢騰騰起床穿衣的夜林,看著地面上擺著一雙精致的黑色小皮鞋,揉眼不解。
他的是那一雙萌化鯊魚張著嘴,咬著腳的棉拖鞋,這一雙,明顯女子款式的鞋子。
而且桃麗絲昨晚穿的,好像也不是這種樣式,她光著腳飛來的。
那這是誰的鞋子,昨晚還有人偷襲自己?
遍尋不得無奈撓頭,隨便又掏出來一雙。
不過就在他拿著毛巾和牙刷洗漱的時候,碰到了對著鏡子仔細打理雙馬尾的妲可兒,還是那身貼合氣質的哥特長裙,展露一節白皙的小腿,以及一雙,鯊魚拖鞋。
“喂,妲可兒,這好像是,我的鞋?”
“不,是我的!妲可兒,用那雙皮鞋,跟你換的!”
她把自己腳上那雙黑色高跟鞋,和鯊魚棉拖鞋,做了一個交換。
比起以前喜歡就要,不給就搶,打不過就偷的性格來說,妲可兒居然學會“以物換物”了,讓他很意外,也覺得實在是難能可貴。
“以后不許隨便進別人的房間,我給你雙新的吧,我的不合你腳。”
再次以物換物,妲可兒很滿意自己的新拖鞋,笑容淺淺,是白兔子的形狀,還有一根豎起,一根耷拉的耳朵。
“咳,以舊換新就要全面,什么都能換哦。”夜林臉上表情雖是一本正經,手中卻摸出來一副嶄新的藍白條紋發帶和同顏色大碗保護罩,在妲可兒面前晃了晃。
“換么?新的,加棉。”
墨梅一把抓住東西隨手塞給妲可兒,搖了搖手指,好心提醒道:“老板,對腦袋不正常的人下手,是犯法的!”
“哪里,我這是樂于助人,資助貧困的魔界少女。”
被敲了腦袋的夜林辯解般嘀咕一聲,又疑惑驚訝:“不對啊,她不是魔界人么,為啥還在這?”
隨著戰爭落幕休止,魔獸希耶羅也倉皇敗逃,除了部分僥幸跳海的入侵者外,根特那邊倒是安穩,就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個……”
還沒等墨梅回答,妲可兒就后退了一步,俏臉決然警惕:“妲可兒,絕對不回去!飲料,點心,水果,沒吃過!買東西的錢,也沒有!”
明明沒錢,語氣反而還理直氣壯。
“喏,就是這樣,以物換物的下一階段,就是學會付錢。”墨梅晃了晃自己的雙馬尾,也有點小無奈。
見識了下面世界美好的一角后,妲可兒就賴著不離開了。
這里有松軟的面包還有可口的水果,好看的衣服精致的首飾,鬼才想回那個魔界哈林。
在被希婭特威脅你再“偷”,我就送你回魔界后,妲可兒勉強進步了一點點,就是“以物換物”。
當然,她暫時身無分文,全靠蹭飯。
“老板,怎么處理她?”
墨梅眼光中還帶著一縷警惕,一個隊伍里,不能有兩個雙馬尾!
她的秀發要長一些,垂落至大腿還挽了兩個包子,妲可兒的才大概及腰,頭繩好像還是麥露給的。
“嗯,她的結界術好像不錯,所以……”
“你是說,給校長那當老師?校長又要吐槽你了,凈撿魔界人。”
“送到卡妮娜的咖啡店,當女仆吧。”
根特與異域之島之間,以恒定的航速,緩緩駛來一艘警備的軍艦。
由于強者的戰斗波動干擾了衛星,導致皇都方面關于異界入侵的戰況,全靠吉娜博士的轉述。
雖然昨天傍晚,博士傳來了“大勝”的訊息,安定了艾麗婕一顆提起來許久的心。
但出于謹慎,以及押送某個“犯人”,還是派遣了皇女庭院的人,過來確認個究竟。
一段時間內,附近會被列為禁區。
“我聽博士說,島和城都打碎了,海水血紅。”
飛燕抿著茶水輕嘆,俏臉寫滿了濃濃的擔憂,雖然得到消息小隊無恙,但是她渴望得知更多詳細的資料。
她是親自去過,和見過寂靜城的。
難以想象是多么慘烈的混戰,才造成這般可怕的光景,尤其聽說,與安徒恩同級的“使徒”,都有數位降臨。
萬幸,都被擋回去了。
一旁放著酒水,自酌自飲的泰勒,腦袋有了一分醉意,微醺調侃道:“你是想看城啊,還是擔心人啊。”
“學姐~”
微微低頭面頰緋紅,不需要薄妝粉黛,就足夠姿容動人。
泰勒見狀連連稱奇,把身下的凳子搬近了一些,手指輕輕挑起光潔的下巴,仔細端詳后喃喃道:“真是國色天香,緋紅玫瑰,那禽獸是拯救世界修來的福氣吧?”
“學姐,我懷疑,你是在自我夸贊哦,難怪羅麗安說你自戀呢。”飛燕沒太在意這種動作,眼眸干凈澄澈無暇。
她與泰勒不僅是皇女庭院的前輩和后輩,還是同一職業者,一家人。
“羅麗安才是自戀好嘛,算了算了,我倒是給忘了,他的確拯救過世界來著。”
泰勒皺眉懊惱,輕輕拍了拍頭,她平常是不太貪杯的,一兩杯搭配氣氛即可,淺嘗輒止。
但是這一瓶,是昨天在月光酒館買的老板娘的新品,微甘不刺激,清冷爽口。
“我聽說過月光酒館,老板娘是精靈,好喝么?”
她只是隨口一問,拉斐爾在皇女殿下那邊,所以宿舍只有她和泰勒。
“還行,手藝沒得挑,就是有點坑錢。”
“多少錢啊?”
“我沒付錢,記夜林賬上就好了。”
酒瓶使勁倒置晃了晃,但只有點滴酒水墜落,透明的玻璃杯蕩漾著一股花的清香,半杯酒水呈現一種新綠色。
泰勒把美酒一飲而盡,才突然想起來飛燕好像有興趣,眨了眨眼,流露一抹好奇和古怪的神采。
雙手捧起那張可人嬌美的小臉,在飛燕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湊了過去吻住一抹櫻色,共享了最后半杯酒。
眼睛瞬間瞪大,紅寶石般眼眸宕機錯愕,飛燕慌忙起身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酒水,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說什么好。
泰勒依然鎮定自若,單手撐腮,調笑道:“呀呀,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們沒這樣過?”
“沒……不,一般,都是我喂給他喝。”
攪著手指有點小別扭,飛燕面頰發燙,學姐真是太大膽了,什么事都敢問。
“來來,小燕子,你好不好奇他吃……是什么口感?”泰勒抓著如雪的皓腕,在其耳邊輕喃。
眼睛越睜越大的飛燕,下意識把目光低垂,學姐也有很深邃完美的曲線。
“他吃的這么香甜,你就不想,嘗嘗?”泰勒在蠱惑,你有的我也有,且差不多規模,可以互惠互利。
飛燕是有那么一點好奇,但還在下意識要搖頭的時候,學姐又捧住了她的臉,與剛剛送酒不同,她嘗試學著某人進行掠奪。
“我們到了,開門啊。”
軍艦停泊在安徒恩身側,拉斐爾敲響了宿舍的門,這明明是她的宿舍,怎么里面還反鎖,敲了半分鐘也沒人應。
吱嘎~
門被打開,飛燕瞬間一閃而過,只留下一句“我去看看俘虜”。
一無所知的拉斐爾,看著正在系馬甲紐扣的泰勒,“咦,學姐,你臉好紅哦。”
“嗯,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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