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去遠古遺跡嘛,薩亞都找上我家門口了,楚楚可憐的弱女子。”
莊園客廳里還是一派懶洋洋的氛圍,當初辛苦開店創業的時代的一去不復返了,紛紛化身邪惡的資本老板,壓榨他這個唯一指定員工,繳獲大筆私人資金。
賽麗亞美滋滋捏著沙琪瑪,眨了眨眼,起身從抽屜里摸出一個錄像機,推在被爐的桌子上。
意義不言而喻,她不太想去,但是想看。
如果錄的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當成電影播放。
“嘴巴吃個不停,又胖了吧”
伸手撩開衣服,揉了揉賽麗亞的小肚子,沒有明顯的贅肉,滑嫩輕柔。
“沒胖,二兩不算胖,我可能是喝了半杯水而已。”
臉頰微紅狡辯了幾句,把另一盤糕點偷偷往塔娜的方向推了推。
索菲那邊不行,她喜歡吃肉。
“零食要節制,但是水果可以多吃點……”夜林一邊說一邊走進廚房,數分鐘后,端著一盤切好的菠蘿擱在桌子上,塔娜和賽麗亞之間。
塔娜使勁白了他一眼,把盤子推給賽麗亞,一般都是賽麗亞坐在臉上。
隆冬天氣,靜水結冰。
希曼裹的像個粽子,厚內衣加小棉襖加外套,雙馬尾揣在衣服口袋里,小寵物柯林窩在帽兜。
風櫻凝神靜氣,一劍霜寒,斬開了她之前為隱藏入口做的偽裝布置。
一臺空戰機械穩穩浮空,投射光線的同時,也記錄下遠古的遺跡建筑。
“對了,你們得小心注意。”風櫻想起什么一般,又提醒道:“這里雖然對我們實力來說不致命,但也挺詭異的。”
古遺跡的入口是一個幽深的大洞,像一口深邃的天井,而這個洞不是自然產生的,是四百多年前,被吉格轟出來的。
希曼實力弱小,被館長架住胳膊后跳了進去,驚的嚎了一段高音。
黑暗的地下空間,依稀可見的古代建筑,破損不堪,布滿滄桑與歲月的痕跡。
月娜點亮了圣光,想要使用一個情緒上,而非物質上的凈化術,被夜林搖頭阻止。
小隊才一落地,就有一種很悲傷的氣氛彌漫,仿佛有人在低低啜泣,但又確切聽不到哭的聲音。
情緒的感染對小隊成員還可以接受,頂多就是話開始少了一些,但是希曼和雷尼這種實力較弱的,很快就眼淚汪汪。
她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哭,但就是覺得很悲傷,很難過。
風櫻也不由自主壓低了聲音,悄聲道:“我來過兩次,但是我不識字,不對,是不認識這里的文字。”
寂靜無聲,只有小隊前進時的踩踏,在這黑暗幽深的環境,輕輕回響。
所有人都情緒不高,唯獨谷雨例外,雙目炯炯宛若夜晚準備捕食的貓頭鷹。
行進約兩百米,空氣逐漸沉悶泛著腐朽味,一道像是城門模樣的建筑,靜靜佇立在小隊行進的必經之路。
城門早已歷經千年腐爛殆盡,唯獨用石塊堆起的城墻,還勉強保持著昔日的模樣。
若不是薩亞的絕望詛咒,整片地下空間,早就在一千多間化為泥土塵埃。
館長在附近找到一塊腐朽的石碑,其它模糊小字都已經無法辨認,只有一列象征著國家名字的神秘文字。
手指撫摸幾乎磨平的凹痕,輕輕念道:“納斯哈伊……”
“咦,老板,不是災岸王國,難道我們走錯了?”墨梅說話也很輕,就像是講述隱藏的秘密一樣,不敢用力。
館長微微一笑,站起身后慢慢解釋道:“納斯哈伊是一種古代文字的稱呼,換做我們現在的說法就是災岸王國,就好比我們的貝爾瑪爾,在精靈文字中的意思是,善良人的國度。”
這里的確是曾經災岸王國的首都,卻是一座悲傷的城市,彌漫著難以言喻的負面情緒。
“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
不知從哪里傳來的幽怨聲音,讓希曼寒毛直豎抱著希婭特的胳膊不撒手,小臉煞白,別說做詩譜曲了,能安穩走到最后都值得夸贊。
谷雨幾個跳躍之間已經遠去,半分鐘回來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追蹤到聲音的來源。
夜林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噓,那是薩亞的聲音,我前天晚上聽過。”
“混蛋!”
一把木制匕首使勁戳了他大腿一下,谷雨雙腮鼓鼓氣不過來,這禽獸既然知道聲音是誰的,那還裝模作樣等自己回來再解釋。
歲月悠悠,王朝更迭,已經不知是多少年了,薩亞的怨氣還沒有消散。
她死去之前的幾句話,化作靡靡魔音,永恒繚繞回蕩。
踏進城門不過十米,被摧毀的建筑物中卻出現了道路分叉,一條火焰澎湃,一條寒意刺骨,分開在左右兩側,相隔極遠。
“我們走哪條路?”希婭特投來詢問的眼神,一般這種需要選擇的時候,都會交由他來做。
“這一條……”夜林指著凝結冰霜的右手側,輕輕嘆息:“是薩亞公主,打破城門后,一路殺進宮殿的那條路,而另一條,是災岸的人,我們走右邊吧。”
慢慢走著一千多年前,薩亞那條路的時候,夜林心頭卻陡然浮現一點古怪的意味。
一般從軍事來說,攻破一座城,要付出比守城一方數倍的代價,尤其是一國之首都,十倍都不足為奇。
但是災岸王國的首都還是被薩亞生生給破碎了,難道這就是,女人憤怒的力量么!
想到這以后,他之前又沒有刻意去阻止彌漫的悲傷情緒,所以眼神溫柔如水,看向她們的目光包含濃濃的愛意。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惹,老板,你這眼神好惡心,有點娘兮兮的。”
被墨梅一句話打破了氣氛,夜林瞬間不爽道:“我這是愛,對你們濃郁似牛奶醇香的愛啊。”
“你這掃視的目光,愛?我看你是想吃牢飯!”
希婭特眉頭一挑環視一圈,頓時眼神有點微妙,不算未成年麥露,還有風櫻谷雨以及臨時來的希曼。
剩下的,一無是處。
“那個……”
希曼怯生生舉起手,被情緒感染的她淚眼婆娑,說話也不經腦子:“我成年了哦,我比阿斯卡還大一歲。”
“我還沒……”麥露默默低頭,看不到腳尖,她因為智慧之神的意志,幾乎不受異常狀態影響。
“麥露你生日是哪……”
他話還沒問完,就被希婭特捂著嘴拖到一邊,一頓連錘帶敲。
“我就是,想給麥露好好過個成人禮……”
他眼眶發青,說話也有點含糊,不過希婭特也沒好到哪里去,肥肉挨了一巴掌,清亮的脆響在寂靜的地下空間尤為刺耳,甚至還有一點回音 薩亞的冰霜和喬恩的火焰,隱隱分割著整座王都,一邊是火海熔巖,一邊是刺骨冰霜。
但隨著薩亞被拖入地獄,冰霜的力量逐漸變弱,若不是還有一位冰霜怨靈,只怕這最后的寒冰之地,也會消失殆盡。
輕松解決幾個古代亡魂,一行人踏著薄薄的冰層,在一片廢墟之間,見到了一個身穿冰霜布衣,沉睡在冰棺中的女子。
她已經沒有了完整得軀體,殘留在這的,只是因為薩亞詛咒的靈魂。
夜林用圣靈水晶喚醒了她,修長如雪的手自己推開冰棺,一瞬間風雪大作,溫度驟降。
“停下,我們不是敵人。”
他隨手拍散了看似可怕的攻擊,并讓墨梅撐起念氣罩,等對方發瘋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