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對自己有什么看法,塞勒斯從來不在意,但若是說的太難聽或者觸及了三皇女,她的蛇腹劍就不會樂意。
干掉敵人的是殘忍的蛇腹劍,和她塞勒斯有什么關系呢,殺掉也不關自己事。
“她是軍人家庭出生,接受軍隊教育。”
希婭特手掌放在嘴邊,偷偷解釋了一句,但也不多做口舌,這種個人性子問題沒必要過多強求,自然就好。
塞勒斯的性格更像冷酷女王,但要是突然有一天她突然笑靨如花,親切明媚,變成雷尼那種熟人之間的話癆,那才是讓人覺得大事不妙,乾坤顛倒。
塞勒斯有點心煩意亂,她站在窗前直愣愣發呆,某只沒節操的禽獸就一直隔著玻璃在她面前晃悠,刻意表現自己“活著回來”的證明,暗示你該兌現承諾了。
如果不是塔莫斯沉睡,以及這別墅算是皇女殿下的財產,她真想一劍砍過去,帶著玻璃碎片砸爛那張臉。
但是,她好像打不過。
而且這張臉畢竟看久了,也不算太惹人煩。
豐盛又熱氣騰騰的晚餐,飽腹后溫暖也充滿軀體四肢,月娜慣例性去禱告一遍圣文,館長在寫筆記做記錄,麥露還在吃。
其他沒什么事的要么聊天,或者下棋打游戲,三皇女已經跑樓上泡熱水澡去了。
沒有伊莎貝拉在客廳陪襯,更覺得不自在的塞勒斯,干脆狠狠瞪了夜林一眼,扭頭上樓回了房間。
夜林把兇惡眼神當做暗示,關心似的跟了上去:“你的傷,沒事吧?”
“沒事,下午算你命大。”
房門是他關的,語氣生硬干澀的塞勒斯,感覺自己雙手好像無處安放,環抱著不是,斜插在口袋里也不是。
干脆捏著禮裝的衣角,背靠著冰冷的墻壁,鼻子里冷哼了一聲扭過去,眼眸微瞇似乎還有幾分不甘的念頭。
“你干嘛?”夜林狐疑撓頭。
“答應你的信仰,動手吧。”
牙齒一咬,恨不得一劍把這家伙脖頸給穿了,流淌出滾燙的血液,飛濺三米。
但她畢竟是信守承諾之人,而且無論怎么說當初以神血換正義的條件是她提主動提的。
所以整個過程,他反而是被動接受的一方。
“你說掌握正義啊,我差點忘了~”
頓時塞勒斯一怒緊身褲的膝蓋直接撞向致命要害這禽獸晚飯前還在自己面前使勁晃悠,現在又裝什么純潔小朋友。
眼疾手快一巴掌擋住膝撞順手測量了一下大腿的豐腴程度有肉,很暖。
“信仰是神圣的。”夜林搖了搖手指,一本正經道:“你看月娜每日的禱告,表情充滿圣潔的光輝與慈愛,讓人不忍褻瀆這就是滿懷神圣之心的信仰。”
冷笑一聲塞勒斯不屑鄙夷道:“呵……她信仰的是代表光明的神,你的呢?”
“代表溫暖的正義!”
由于是新屋子沒有道具供暖,房間氣溫還有些冷夜林一伸手推著她肩膀,按在梳妝臺前面,“稍等一下。”
紅色小晶塊持續散發出一種溫暖的熱量房間本來就不大很快被暖意所充盈。
“信仰是神圣崇高的不能隨意馬馬虎虎,要有嚴格的儀式感。”
他嘴里話說的還很鄭重,讓不知情的人聽了可能會肅然起敬,然而真實情況卻并非如此。
“你額頭這道猩紅色的魔紋,有點不美觀啊。”
坐在椅子上的塞勒斯嬌軀一顫,她額頭右側的血色紋路,被溫暖的手輕輕拂過,很酥癢,暫時閉上眼睛。
但讓塞勒斯自己奇怪的是,她并不覺得這只手可惡,難道是因為留下魔紋的塔莫斯沉睡了么。
“你樣貌很好看,就是一直小臉緊繃,寫滿了冰冷的生人勿近,一朵帶刺的玫瑰。”
塞勒斯是灰白色長發,平常只是簡單束扎,還刻意在右側留下厚厚的劉海,遮掩住猩紅魔紋。
他用一根頭繩和幾枚色彩艷麗的發卡,打理好了一頭略有凌亂的秀發,卻突然錯愕發覺,絢麗的顏色不是很搭塞勒斯的氣質。
好像黑色和白色這種單調色,會更適合一點,不知道她的發帶是什么顏色,應該喜歡冷酷的黑吧,帶不帶蕾絲呢。
“別磨磨蹭蹭,我不是那種喜歡甜言蜜語的小丫頭!”
忍受他大概十分鐘對頭發的作弄,閉著眼睛,塞勒斯還是忍不住怒斥一聲,她討厭性格墨跡的人,說話做事不利落,浪費時間等于浪費生命。
夜林雙手搭在肩膀,俯視的視線下,黑色禮儀外套撐起不菲的圓滿,若是塞勒斯站立時低頭,她也應該是看不到自己腳尖的。
“平日里練習劍術,應該挺麻煩吧,希婭特也說有點重,當然風櫻沒這個負擔,梅薇絲不學劍術。”
一邊說著調節氣氛的話,卻輕輕信仰了能令人溫暖的正義,隔著冬季衣衫都遮不住的熱量。
塞勒斯眼皮一跳緊緊咬牙,屏住呼吸盡量不發出聲響來,僵硬的面頰還是不可避免浮現一絲緋紅。
比她額頭上的魔紋更淡一些,如煙霞絲縷。
啪嗒~
眉頭一皺還是沒吱聲,她禮裝衣服的胸口有幾枚裝飾性的徽章,貌似那禽獸嫌棄硌手,拽下來了。
“塞勒斯,你對自己的未來,是怎么想的?”
可能是被飛燕影響過,他突然也想用未來這個話題,分散一下塞勒斯緊張的注意力,禮裝下的肩膀,繃的像一根鐵棍。
“我忠于皇女殿下,夠了沒有?”
夜林就當沒聽到最后的質問,俯下身對著紅潤的耳垂吹了口氣,慢慢說道:“三皇女,是要嫁過來的,那是不是說,你也要……”
“癡心妄想,你這種家伙,我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真的?”
簡單的反問卻讓塞勒斯眉頭一皺,她是帝國的獵犬,為皇女殿下掃清障礙是她的職責所在,至于終身大事問題,她還真的沒怎么嚴格考慮過。
自己看得上眼的人么,自從踏入傳說境界,她的眼光不由自主也高了起來。
年輕一輩能穩壓她的人,貌似寥寥無幾。
忽然,一縷魔法從他手掌中散溢,厚重保暖的布料輕輕潰散,隨后便是兇相畢露,溫暖輕軟。
隨后他好像是想要把這些堆積在皮下的脂肪,用力給化開一般。
塞勒斯心頭呼啦一聲火大,冒起三丈高,不顧禮裝破損猛然站起身,扣著他的肩膀就是一扭壓在床邊,差點給拽脫臼。
“呵,你膽子挺肥啊,真當我體虛無力?”
臉頰還是不可避免染上晚霞,她很想找點東西遮一下,但又放不開手里這禽獸,只能在他視線中綻放出碩大的紅心糯米滋。
“咳,不,是你太漂亮迷人了,你知道我信仰正義,所以你就是我又親又愛的神啊……”
頭被壓在被褥上面,胳膊被鎖住生疼,塞勒斯可不是月娜那種羞羞答答的姑娘,她崇尚力量解決一切,干凈利落最好。
“我太漂亮迷人了?”
塞勒斯語氣隱隱有點古怪,她被稱贊過實力強,對帝國忠心,任務完成率高等等,但這種贊美還是頭一回。
“對對,櫻唇瓊鼻,眉如彎柳……”
“閉嘴,假如我死了,聽到你這種嘮嘮叨叨的廢話,也一定從墳墓里蹦出來殺了你。”
塞勒斯慢慢松開他手臂,單腳踩在他臉頰旁邊,俯身戲謔一笑:“你的那點花花腸子,不堪入目的思想,比魔人普諾那個蠢貨還好懂。”
“那我還真是,挺丟人的。”夜林汗顏,他有理由相信,塞勒斯要不是實力未恢復完全,克制了一下抖s的思想,絕對會一腳踩在自己臉上。
她在發泄自己情緒的同時,留有一點底線。
“是挺丟人的,但你說得對,年輕一輩……甚至再過十年百年,也不一定會有比你更出色得天才,這一點,我實話實說是誠服的。”
一把抓著他的衣領像拖垃圾一樣拽起來,另一只手撐住他脖頸,劇痛的一吻,嘴唇皮膚被咬破流了血。
塞勒斯目光中似乎燃燒著烈焰,她冷酷的小臉下隱藏的不是如水溫柔或者羞澀傲嬌,而是洶涌迸發的火山。
“跟在你身邊,我似乎有機會完成真的弒神,也還不錯。”
后背摔在床鋪,夜林腦袋歪在一側,眼睛瞪大滿是不可置信,手足無力任憑外冷內熱一百斤的重量輕起輕落,不斷用滑動螺旋變阻器,去獲取自己的營養。
自塔娜強勢之后已經過去有一年了,他堂堂劍神居然又被蛇腹劍完美纏繞克制,一度無法自拔處于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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