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耳朵緊緊貼在門上,阿斯卡很仔細的聽了好一會,直到確定外面沒人才拍著沒什么緩沖的胸膛松了口氣。
“喂,你還在……”
焦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瞧到夜林已經坐在茶桌旁,熟練的沏了兩杯茶,桌子上面還有女仆送來的早餐點心。
用紙巾抹了抹嘴角的油漬,阿斯卡靠在椅背慵懶,愜意舒適,吃飽了,喝足了。
“夜林,你昨晚好像也做噩夢了?我一大早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你眉頭皺的很緊呢。”
“你說呢,半個身子壓我胸口。”夜林頗為無奈瞄了她一眼,自己兩只胳膊不用,偏偏趴在胸口。
如果說是麥露趴的話,理論上還有一層天然脂肪肉鋪墊緩沖,可是阿斯卡,那還真是……平心而論,她沒什么緩和。
“對了,丫頭,我給你個東西,昨晚忘了。”
無奈的一拍額頭,他把從神獸畢方那得到的封印密卷取了出來,擱置在桌子上,說道:“我想替暗精靈求個情,你試著把他們全部劃歸到皇室麾下,經過忠誠考驗者,有資格參悟密卷。”
神獸畢方留下的這個封印遠古兇獸的密卷,他和塔娜都試著學習鉆研過,然而得到的結果就是此物對非火系元素使用者,益處不是很大,有點雞肋。
只有善于使用火屬性的魔法師或者忍者,才能完全發揮遠古兇獸的力量,取得較大的感悟。
“你是說,那些巴拉克時代的暗精靈?”
阿斯卡并沒有去看密卷,事關虛祖未來,她好像突然變了一個模樣,羞澀的小臉緩緩收起,轉而浮現肅然之色,說道:
“我會在距離天下第一鐵匠大會的這段時間,開始試著對守舊貴族動手,一個月,這是我能給的最高期限。”
“好,一個月就一個月,我會通知他們。”夜林輕輕拍手鼓掌稱贊,迅速應承。
忍者的情況比較特殊,不可能徐徐圖之溫水煮青蛙,必須快刀斬亂麻,看到他們效忠的誠意。
比如幫助皇室,肅清不安者!
戰爭期間俘虜敵軍,并轉化為自己戰友的情況并不少見,化敵為友向來如此。
阿斯卡雖靜坐于茶桌旁,卻在無形之間,有了一抹真正女皇的模子,一縷不可侵犯的威嚴。
一個月,只要那部分暗精靈能效忠,她就敢收留給予正常身份,這是她的誠意和身為君主的魄力!
一個月,不長也不短,足夠那些墻頭草的中間派來考慮清楚。
要么徹底扎根于虛祖,要么就趁這一個月找條出路,比如偷偷逃離虛祖,是生是死各憑本事,沒有第三個折中選項。
往后強大的忍者一脈不允許掌握在貴族手里,要全部向皇室靠攏,成為君王手中的專屬利劍。
阿斯卡緊繃嚴肅的小臉還是沒忍住,展顏一笑,然后有些猶豫著試探問道:“那個,你會不會生氣?父王的遺囑里,特地注明了忍者之事不能馬虎,冷酷處理。”
夜林擺了擺手,笑道:“怎么會呢,你做的很好,當斷則斷,切忌婆婆媽媽,我稱贊還來不及呢。”
得到夸獎的阿斯卡嘿嘿直笑,兩只小手攥著短裙的一道雪紡飄帶搓來搓去,嬌嫩的臉蛋又慢慢掛上一層誘人的粉紅。
眼神偷偷往上瞄一下,然后向受了驚的兔子一般局促不安挪開,少女的眼眸如星辰皓月,又似秋水般蕩起絲絲漣漪。
夜林見狀心頭一跳,丫頭羞澀中夾雜著一縷嫵媚,慌忙干咳一聲,起身四處打量寢宮,問道:“阿斯卡,你說,我把空間之門開在你的寢宮,還是你的那間小房……”
柔軟撲懷,一雙細嫩的手臂緊緊抱著他的腰,小臉貼在胸口處,洋溢著一抹貪戀和滿足。
夜林手臂在空中僵住了一會,最終還是輕輕放下,擁住正在發抖的阿斯卡,默默相依,站立了很久很久。
隨著時間推移,她的情緒非但沒有慢慢平緩,反而心跳越來越劇烈,夜林能感受的非常清楚,畢竟距離太近沒有隔音肉。
滑嫩纖細的小腿上套著一雙保暖白色絲襪,腳丫踩著一雙棉布拖鞋,是兔子樣式的。
腳尖慢慢踮起,少女青春羞澀的溫熱,生澀笨拙。
良久,阿斯卡才把腳掌放平吐了吐舌頭,喃喃道:“如果我沒有繼承王位的話,我一定跟著你繼續去當冒險家。”
手指劃過柔順如綢的秀發,夜林微不可查嘆息了一聲,三皇女伊莎貝拉也是愛玩鬧的性格,若單單只是從家庭方面來講,她可比阿斯卡幸福多了。
身不由己的深層含義,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治理國家,可比冒險難多了,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冒險挑戰不對么?”他只能安慰道。
“嗯,你說的好像也對,我聽你的。”阿斯卡雙眸盈盈似水,靜默片刻,使勁捏了他胳膊一下。
發帶似乎是不算太厚實的類型,但表面很光滑圓潤,溫熱且富有彈性,恰恰能盈余手掌少許。
輕輕噙住如櫻般紅潤,阿斯卡起床吃早餐的時間沒有太久,之前王妃來的時候,也是以太過疲憊為借口沒能起床。
被筒還殘留有熱氣,阿斯卡裹緊后背上的小被子,秀發散落在他臉龐兩側,居高臨下一縷一縷交換,長長的睫毛像被風吹拂一般觸動,綻放著少女羞澀的美。
突然,秀眉一跳,阿斯卡大腿蹭了蹭,然后怔住了,隨后臉頰像燒水一樣發紅發燙,迅速滾落在一旁把臉埋進枕頭里趴著。
天吶~太可怕了,比昨晚偷看還可怕。
夜林神色古怪摸了摸鼻子,然后把身體突然往被窩一縮,整個人包括頭都消失在柔軟的羽絨被里,像是怕生的土撥鼠。
腦袋暈乎乎,正把臉埋進枕頭的阿斯卡眼睛突然瞪大,澀聲道:“肥肉,別吃……”
發帶是樣式很可愛的白色,有著小蝴蝶結裝飾,能給肥肉做一層保溫,也能聚攏勒緊卡在肥肉之深邃。
輕瞇雙眼的阿斯卡,半躺靠著柔軟的枕頭,如精美綢緞一般柔順的秀發,被一根白色發帶束扎,還系了一根蝴蝶結。
她阻止不了夜林津津樂道,沉思片刻后嘆了口氣,似乎做出什么重大決定,干脆自己也蜷縮到被子里面,蒙著頭蓋著身子,兩只怕光的土撥鼠。
里面的“土撥鼠”似乎在打架,陡然傳出一聲慘呼,沉默一分鐘后,又慢慢的重歸于好嬉戲玩耍,讓覆蓋物如浪花般起伏。
“夜林,我剛剛考慮了個事……”
阿斯卡面色微白,側著頭秀眉微蹙,可憐兮兮道:“那個,你以后一定很忙吧,不用一天一來,三天,嗯,一星期來一次也成。”
雖然她有五年冒險家生涯,身體和心理素質早已遠超同齡人,但還是覺得一陣恐懼,腳趾不自覺抓緊。
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憐惜道:“只是萬事開頭難罷了,以后就順暢多了。”
宮中對外宣稱阿斯卡陛下成人禮那天勞心勞力,修養兩天。
繁華落盡,虛祖人的生活也重新回到了正軌,青龍大會是一種調劑品,但不是主旋律。
在天下第一鐵匠舉辦之前,虛祖的重心都擱置在月輪山圣地,也就是念氣礦石身上。
雖然阿斯卡要靜養兩天,但宮中還是傳來喜訊,在陛下含辛茹苦,使勁渾身解數的談判下,被劍神挖走的千米深礦,以低廉的價格歸還了大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