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這么高興?突破境界了?”
兩只手捏住希婭特的白嫩的小臉,往兩邊拽了拽,櫻唇紅潤,貝齒潔白,然后小腿被狠狠踢了一腳。
“沒有,等我什么時候能把四屬性魔劍凝聚為一體才行,現在只能凝聚兩把,遠遠達不到劍皇的境界。”
希婭特左手浮現寒冰之凱拉丁,右手則是閃電之斯通布靈格,兩把劍接觸融合,誕生了一把青白兩色漸變的魔劍。
寒冰的劍身,環繞著絲絲電芒。
她需要把另外兩把屬性相對的魔劍,也融合進去,才能最終掌握誓約之劍,雷沃汀。
“她們呢?還沒醒?”
眼神擔憂,希婭特看了看兩側的惡靈海洋,已經堪堪達到了列車的最頂點,那些猙獰的惡靈不需要俯視都能清晰可見。
再有幾分鐘,幽靈海水就能徹底蔓延上車頂,如潮的惡靈,會將所有人拉下海底深淵。
天穹之上的月食已經達到了最后階段,皎潔的明月只剩下一道微小的圓環,并且越來越模糊。
“相信她們。”
夜林只能強行鎮定下慌亂的心,撫摸著右手上的一道銀紋,一道空間之門。
古王國遺跡,地下空間 風櫻捂著額頭,神情痛苦不堪,甚至蹲在了地上,然后用手指在地上畫圈圈。
“為什么,為什么又是這個鬼地方啊。”
冰雪凜冽刺骨,巖漿灼熱難耐,冰與火的兩重交加,身體觸感上的痛苦,遠不及心靈上的磨難。
她左側,身前的不遠處,冰雪王座之旁,斜豎著一把冰藍色的絕美太刀。
但她的右側,同樣有一把火焰之刃,在巖漿中沉沉浮浮,氣息澎湃,火焰的紋路已經銘刻于刀身,同樣絕美。
細雪之舞,赤凰戰刀!
因為薩亞與喬恩的凄美愛情,被坑騙之后的憤怒與絕望,如同火焰與冰霜一般從此兩人永不相融,即使兩人的兵器,也只能拿走一份。
風櫻曾經誤入災岸王國的遺跡,碰巧找到了兩把武器。
她是選擇困難癥,但兩把武器只能拿走一把,因為冰與火不相融。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在她曾經選擇了細雪之舞后,那位化為鬼神的喬恩,會出來阻止她。
“你們這狗血的愛情……唉。”
風櫻戀戀不舍的目光從赤凰戰刀上挪開,最終還是和以前一樣,選擇了細雪之舞。
同樣,這意味著她,會再一次遭到鬼神喬恩的追殺!
帶著滿頭冷汗,風櫻也醒了過來,不自覺呢喃出聲:“有機會,得把你們給解決了。”
“使徒羅特斯,極度厭惡酷熱和干燥,你需要大量的水,我可以幫你,但你要停止殺戮GBL教的信徒。”
館長自知絕對不是羅特斯的對手,何況是剛剛才落到天帷巨獸,還保有極多實力的羅總。
尖銳的觸手在她的額頭停住了,掀起的狂風吹亂了她瑰麗的秀發,神色卻淡然鎮定,眼含笑意。
“伊沙貝拉,你在做什么,快跑啊,我們送奧菲利亞去求援,天帷巨獸要毀了,GBL教完了。”
躲在后面的范哲利斯瘋狂吶喊,不明白自己這位同事與教友,怎么像發了瘋一般,主動靠近肆虐的使徒。
“天帷巨獸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你逃不掉的,即使你賴以為生的精神控制,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操縱天帷巨獸撞向天空之海,你想活下來的話,一定得有人幫你才行。”
伊沙貝拉反其道而行之,既然自己打不過羅總,不如用自己掌握的知識,和對方談一談。
羅特斯的智慧,已經可以說超凡入圣,它不難看出自己的處境,一定要有人幫它才行。
使徒降臨天帷巨獸,是GBL教的劫難,其實也是使徒的劫難,是一種兩敗皆傷的局面。
但若是能立刻安撫好使徒,相應的,GBL教也能保存多數。
“姐姐……”
麥露使勁在對方懷里蹭了蹭,兩只手臂貪婪般擁抱,神色眷戀。
她所擁抱的人,赫然面部沒有五官,甚至整個頭部,也是一團模糊,看起來分外寒顫,只有身材極好。
然而麥露卻抱得很安心,對方是她的姐姐,因為兩人沒有見過所以不知模樣,但彼此同源的氣息,已經足夠讓麥露安心。
“麥露,你做的很好了,尼梅爾大人沒有責怪你,雖然你沒有找到卡羅索大人的本體,但你找到了分身啊,已經把消息傳遞給了卡羅索大人,你做的很不錯,比姐姐我強多了。”
“雅妮絲”緩緩抱住麥露的腦袋,身為大姐頭,理應安慰好自己的妹妹,溫柔道:“尼梅爾大人沒有責怪你睡懶覺,也沒有怪你能吃,你已經很努力了,要知道我們姐妹們,可就只有你和索菲碰到了卡羅索大人的形體,你真的很棒了。”
“尼梅爾大人,真的不怨我睡懶覺,還能吃么?”
眼巴巴的麥露呆毛晃悠,她最害怕的事,就是讓尼梅爾對她失望,說自己好吃懶做。
“當然,索菲一頓飯頂三個人一天的口糧,雛子一天要睡十六個小時,伊蘇喜歡打架經常受傷,尼梅爾大人都沒有生氣,又怎么會生你的氣呢,大家都是很可愛的孩子啊。”
雅妮絲的身影緩緩消散,如星光點點,但溫柔的聲音還是在麥露耳邊縈繞,讓其眼角泛起一抹晶瑩。
“姐姐~”
仰面無力躺在草地,墨梅氣喘吁吁,眼底仍然殘留一抹驚駭,頭上的兩個丸子都散亂了。
細胳膊細腿,她近乎于搏命一般,終于從月輪山內逃了出來。
“那只巨龍,居然學習了我們虛祖的念氣,盤踞在月輪山,月輪山是我們的圣地,一定要除掉這個禍害。”
墨梅的老家,是在月溪鎮附近,小時候因為迷戀念氣圣人的傳說,鉆進了月輪山,然后迷路跑到了一個詭異的山洞,差點被里面的魔法所傷。
小時候的墨梅還不是雙馬尾包子頭,那個時候還沒有留長發,只能簡單被母親扎了兩個丸子頭。
“哪里還需要我來做么?”
谷雨神色冷靜擦了擦手上血跡,面對周圍見了鬼一般,瞪大眼睛的死亡舞會成員。
她最恐懼的東西也和夜林一樣,不是某種強悍的事物,而是曾經和姐姐幽雨鬧翻了之后,加入死亡舞會時的殘忍試煉。
死亡舞會,一向以殘忍的手段對待敵人,肉中紋字,骨上雕花,當然都是活人,欣賞敵人的慘叫是一種享受。
她第一次接受死亡舞會試煉的時候,面對被這樣對待敵人,吐了個干干凈凈,惡心到三天沒吃下飯。
但是如今,已經是信手拈來。
所有人都逐一清醒,彼此吐著心有余悸的長氣,擦著額頭的冷汗互相苦笑和安慰。
身體狀態或多或少,也都受到了一些影響。
幽靈列車的海水終于有一部分撒到了列車的甲板,惡靈已經開始攀爬,但是還剩下唯一的月娜,一直都沒有醒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