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身為信仰體魄為尊的武神,你還得好好鍛煉,起碼要堅持三個小時才行。”
夜林一陣搖頭晃腦,對方左腿麻了之后,反而輪到他囂張自得了,全然忘記了腰部還在疼。
“哦?本皇女給你點臉,故意讓你一馬,小小伯爵就嘚瑟了是吧?”
正在擦拭左腿的伊莎貝拉聲色一冷,丟掉紙巾,淡淡青芒氣流凝聚于右腿,氣勢愈發爆裂,窗簾都被室內狂風吹拂抖動,這招式,赫然是武神強踢!
“別別……”
夜林忙不迭一陣悻悻,這一腳下來,怕不是整個庭院都得爆炸,然后驚醒整個皇宮。
現在的皇女散著短發,臉色紅潤盈足,體態四肢健美修長,別有一番驚人心魄的美,尤其圓潤的肥肉,更是讓人愛不釋手。
“行了行了,我得回去,幫忙,趕緊把這間房收拾一下。”伊莎貝拉側步一挪,躲開手掌。
最終,根特方面對諾斯匹斯故意傳出去的消息是小勝,卡勒特仍然保存較大的勢力,但是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云云等敷衍話。
遠在諾斯匹斯,自身處境高枕無憂的貴族們,自然也不會真覺得卡勒特就真這么完敗了。
況且,只要一日沒救出皇女,這場戰爭就遠遠說不上大成功,于是紛紛回信慰問,鼓勵。
但是私下里,誰又知道,會有多少人詛咒艾麗婕,最好在無法地帶別回來了呢。
艾麗婕是上一任最高祭祀貝雷安臨終前,指定的下一任“最高祭祀”,若是她不幸被卡勒特血祭掉,且沒有遺言指定繼承者。
那么貴族院,有一百種方法阻止新的“最高祭司”誕生。
“完美”的貴族議會制度,就此誕生。
“飛燕說,如果按軍工來算的話,我們起碼也是什么……少校。”
墨梅咬著一個紅蘋果,琢磨著“少校”這個壓根沒聽過的官職,在虛祖是什么職位?
起碼也是先鋒官,或者騎士團團長那種吧。
不過皇女和最高司令都不在根特,這種比較高職位的裁定,不太方便由尤爾根指定。
攝政大臣雖然權傾朝野,但尤爾根很自知,軍中的事最好交給杰克特來處理,否則往后,可能會落了把柄。
那位出身于無法地帶的大將軍,可是少有的,僅憑個人氣勢就能讓貴族院的老爺們,感到極度不愉快的人。
當然,杰克特會很愉快就是了。
“墨梅少校!”
夜林敬了一個軍禮,讓墨梅沒好氣白了他一眼,然后把手中的半個蘋果丟他懷里。
“月娜和館長呢?”他看了一圈,咬了口蘋果,很甜。
屋子里并沒有兩個人的身影,如今根特商業近乎于停滯破敗,也不像是好逛街的時間啊。
希婭特撕開一袋番茄味薯片準備給麥露投食,先給米糕嘴里也塞了一塊,嘎嘣脆,道:
“她們兩個去醫院了,很多士兵處于生命線的關鍵,這兩天是最危險的時候,暫且用治愈魔法幫忙。”
月娜是正統讀音傳道者,且已經因為光天使阿伽門農的緣故,觸碰到了熾天使的門檻,治愈能力自然沒話說。
至于身為秘書的館長,純粹是被他鍛煉出來的,精通治愈魔法的話,能夠快速修復一些齒痕抓痕什么的。
“我們既幫打仗,還借錢,給藥,現在又救人……”谷雨掰了掰手指一項一項算,然后雙手叉腰理直氣壯:“以后,我也是天界的英雄,走到哪,都山呼海嘯那種。”
風櫻和小玉以及梅薇絲,在打帶有賭注的斗地主,聞言隨口吐槽道:“那你這災難之源,估計活不過一天,羅總也不像你這樣到哪都山呼海嘯啊。我地主先出,三帶一。”
“炸彈。”梅薇絲淡定丟下四個2。
“喂喂,你有病啊,我就是三個3帶一個4,你至于這樣么?”
“順子,王炸,一張3,我贏了。”
梅薇絲一口氣把牌出了個干凈,然后把風櫻面前的賭注,美味的巧克力糖,劃拉到了自己面前。
戰爭落幕后的第一晚,縱使心中有千萬分悲傷,一些還有作戰能力的皇都軍,還是強打起精神,在各處緊密巡邏。
大戰之后若是精神松懈警惕心下降的話,最容易給敵人帶來可乘之機,不得謹慎。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這個并不怎么深奧但適用大部分戰斗的道理,根特方面也不是不懂。
若是能趁著卡勒特組織驚魂未定的時候,派遣精銳進行突襲,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大收獲。
然而,因為卡勒特的突然總攻,根特所受的損傷已經超出了預料,反攻有心,卻無力。
澤丁和馬琳倒是想腆著臉,再去讓夜林幫幫忙,去安特貝魯峽谷斬出一劍。
但是下午的時候飛燕傳來消息,說夜林捂著腰各種抽冷氣,還嘀咕什么力量太大了,貌似,是受了什么暗傷?
她們也不好意思再去拜托什么,只能囑咐他好好養傷,調理好身體,搞得后者一塌糊涂不知所謂。
修養,是神之都根特目前最重要,也是唯一要做的事。
反攻卡勒特,把藏匿在安特貝魯峽谷的基地進行毀滅性質的打擊,還是一個未知時間的行動。
“隊長,南門那里有情況。”
特米大尉呼吸急促,遞來前線發來的緊急文件。
“南門?”
澤丁心里猛然一突,忙接過文件,南門早晨才被夜林用魔法升起簡易的城墻,怎么晚上就有情況了?
“特米大尉,你的傷還好么?”
澤丁一邊翻文件一邊語氣溫柔詢問對方的傷勢,昨晚的防守戰中,若不是梅恩中士拉著,特米可能就因為過于莽撞死在前線了。
現在的她,肩膀上還吊著繃帶,氣色也不怎么健康。
特米并不是根特守備隊的人,她是上校烏恩手下的士兵。
烏恩被杰克特帶走去對付安徒恩了,出于對根特的擔憂,他命令特米留下來,協助當時斷手的自己。
“胳膊的槍傷,喝了藥,沒什么大礙了。”特米暢快一笑,昨晚打的很舒服。
她曾經是一個羞恥的逃兵,負責巡視協防根特這塊大陸邊緣的一個村子。
后來卡勒特野蠻入侵,用機槍噴吐的火舌肆意虐殺村民與天界士兵的時候,才第一次上戰場的她,因為無法控制內心滿溢的恐懼,帶著家人逃跑到了深山老林。
后來天界戰事愈發危難,龐大的根特大陸,除了神之都外土地淪陷了大半,特米才鼓起勇氣,重新回到了根特參軍。
并在昨晚,以悍不畏死的戰斗風格,告別了過去那個懦弱的自己。
(根特,既指城市,也是大陸名字,一般根特城市稱皇都)
“銀勺馬戲團想要進城?說是有卡勒特的機密資料?”
澤丁手里拿著前線傳來的資料極為意外,這個關鍵且微妙的時刻,居然有一隊來自于無法地帶的組織,帶著卡勒特的秘密資料,想要進入根特尋求庇護?
她本能察覺到了怪異,所謂的秘密資料,究竟是真秘密,還是一種虛假的噱頭。
銀勺馬戲團,也稱銀勺雜技團,團長是一對親生兄弟,西克特·帕菲斯和裴特舒·帕菲斯,是在無法地帶進行流浪,和雜技表演謀生的組織。
而馬戲團內的成員,大都是一些身患怪病的特殊人士,侏儒癥,天生智力缺陷等。
因為天界沒有魔法的緣故,兩兄弟用各種神奇的道具表演的奇妙魔術,曾經在無法地帶很受追捧,也是那里為數不多的娛樂活動。
如今天界大部分地區都被卡勒特占領,根特之前更是重重圍困,銀勺馬戲團是怎么靠近根特的?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其中有鬼,馬戲團必然和卡勒特有所接觸。
可若是帕菲斯兄弟當真棄暗投明,帶來關鍵資料,那對于根特,可是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