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公司農學院的院長叫錢國民,是一個精瘦的老頭,這與蘇寧羽想象中那種胖胖的院長形象有著很大的差距。這次集團公司農學院到來的除了院長本人外,還有一個叫趙建林的副院長和一個叫顧云的辦公室女主任,另外還有幾位教授,隨行的還有蘇寧羽派車去接的幾位退休的教授老師之類的人。
看到錢國民下車,蘇寧羽和毛孝禮都迎了上去。
“歡迎錢院長一行到大坊公司來考察。”蘇寧羽伸手握了上去。
看到蘇寧羽那么年輕,錢國民看了劉新民一眼,劉新民笑道:“這位就是大坊公司的分公司督辦蘇寧羽,年輕吧!”
“有志不在年高!”錢國民笑著說道。雖然心中也很是吃驚,但畢竟是見多識廣之人。
兩人握了握手,蘇寧羽道:“錢院長一行能夠到大坊公司來,這本身是就大坊公司的榮譽,希望錢院長一行能夠有一個收獲。”
“呵呵,聽老劉說起大坊公司的變化,我們就是來看看,如果可能的話,大家進行一些合作。”
蘇寧羽又熱情握住副院長趙建林的手道:“歡迎。”
劉新民介紹道:“這是副院長趙教授。”
蘇寧羽笑道:“你們都是專家,也希望能夠為大坊有農業發展把把脈。”
趙建林長得就胖了一些,對蘇寧羽道:“我們就是專門來參觀學習的,聽說大坊公司在很短的時間內有了一個大的發展。”
蘇寧羽道:“大坊是一個貧困公司,迫切需要你們這些專家的幫助。”
另外那個女辦公室主人看到蘇寧羽握了過來,笑道:“我叫顧云,蘇經理很有能力啊,許多你這樣歲數的人還在讀書,沒想到你已經是分公司督辦了!”
“運氣,運氣罷了!”蘇寧羽微微一笑。又同幾位教授之類的人握手表示了感謝之意。
看到蘇寧羽把這些人招呼了一遍,劉新民拉著蘇寧羽走過去對著幾個老頭道:“各位,分公司督辦來了,他可是對大家非常重視的。”
蘇寧羽一個個的緊緊握了握這些老人的手道:“歡迎各位專家來傳經送寶,也歡迎你們來投資大坊。”
場面很是熱烈,毛孝禮、馬戒煙等幾個公司里領導都給予了這些人足夠的重視。
在歡迎宴上,錢國民對蘇寧羽道:“這次我們主要還是想全方位的看上一看,希望大坊公司能夠給予方便。”
蘇寧羽道:“大坊公司是開放的,只要你們想看的地方,都可以去看看,到時候,公司那邊會專門派幾個向導陪同你們,常務副經理繆祥剛干部也會全程陪同。”
把接待的工作交給了毛孝禮,蘇寧羽并沒有過多的去插手工作,回到家中,龍香冰急忙泡了一杯連山仙霧端上來。
“沒有出去走走?”這龍香冰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不太合群,沒事只喜歡在家中做事或是看電視。蘇寧羽擔心她憋悶,關心地問了一句。
“去了的,上街買了菜。”
龍香冰微笑道,笑意中帶有很大的滿足感。
沒再問她什么,蘇寧羽低頭看起文件,當上督辦之后,許多政策上的東西都要吃透,他只要有時間就加強對自身的充實。雖然當上了分公司督辦,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在政治上還顯得很差,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蘇督辦,有……有個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龍香冰急得用手搓著衣服,臉上也紅了起來。
抬頭看到她的樣子,蘇寧羽感到很是有趣,問道:“有什么事,你說吧。”龍香冰還從來沒有求過自己什么事情,今天有些奇怪。
“是這樣的,那個何農經天天都等在外面,說是想見你。”一說到何農經,她的臉上更紅了。
何農經是龍香冰的前夫,這事蘇寧羽是知道的,沒想到他的臉皮還真厚,真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你們?”蘇寧羽正想問兩人是否又談得來了時,就見龍香冰急忙搖手道:“沒有,沒有,我們沒有什么的,只是他天天在外面守著,很是煩人!”
看到龍香冰急著表示與何農經沒有什么關系,蘇寧羽笑道:“有關系也沒什么。”
龍香冰更急了,對蘇寧羽道:“我不會再跟他來往,我就跟著蘇督辦!”
蘇寧羽看到龍香冰急成這樣,有些不解,撓了撓頭道:“算了,讓他來吧。”他也見上何農經一下,假如這人真有能力,用上一用也沒有什么關系。當然了,由于人品的問題,蘇寧羽不可能過于重用,利用他辦點事還是可以的。
“蘇督辦,不要因為我見他。”龍香冰道。她還真怕蘇寧羽對他有什么懷疑。
蘇寧羽道:“如果他現在還在外面,就讓他進來吧。”
龍香冰道:“桌子上他留了一個電話號碼。”
蘇寧羽當然不可能去打那電話。
看著龍香冰出去,蘇寧羽暗自嘆息,這何農經怎么放著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不要,跑去找一個那么差的女人,這權勢真是太厲害了!何農經的情況他知道了一些,烏剛到是厲害,也有一些人脈,用好何農經,自己在這大坊公司工作的阻力會少一些,這是好事,何農經的老婆就沒什么可談的了,純粹就是一個被慣嬌的橫蠻女人。
有意思的是那何農經還真在外面的車內坐著,他看到蘇寧羽回去之后,想到蘇寧羽也許會見他,就一直等在了那里。
“我最后幫你一次,蘇督辦讓你進去。”龍香冰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還是為人心軟,何農經纏了幾天之后,她只好同意代他報告一聲,自從在蘇寧羽的家中做事,他的心中早已沒有了何農經的形象,反而是另一個人影印到了自己的心里。
何農經聽到蘇寧羽答應見他,興奮得真想親龍香冰一口,但是,他知道現在這龍香冰已不是他能夠招惹的,心中早已經惡意在猜測她與蘇寧羽的關系。按何農經的想法,自己的這個前夫人現在應該已經躺在了蘇寧羽的床上了。
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蘇寧羽讓何農經坐了下來。
看到何農經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蘇寧羽道:“煤炭局今年的情況怎么樣?”
并沒有問他來找自己的目的,蘇寧羽就想從側面了解一下何農經的能力。
何農經是煤炭局長,在這方面明顯做過功課,只到蘇寧羽問話,忙說道:“大坊公司的煤炭資源很豐富,但是,開采上均以小煤窯開采為主,沒形成規模,私挖亂采情況很嚴重,做為煤炭局,在管理上由于礦主有著各種的關系,利益糾葛咬多,一直都是想管也無法管。”
沒想到何農經會自談短處,蘇寧羽對他多少有了一點好感。當領導的人如果能夠認真想著工作,這樣的領導還是可以一用。
“說具體些。”蘇寧羽道。
“蘇督辦,小煤窯的存在有著主觀和客觀的現實問題存在,小煤窯是我公司一個傳統支柱產業,幾十年的煤礦開采傳統,不僅使煤礦成為我公司財政的主要來源,占全區財政收入的三分之一強,而且同時帶動了運輸、服務等行業,解決了兩三萬人的生活出路,短期內關閉這么多的礦井,對全公司財政收入和勞動力就業會帶來巨大的影響,特別是在產煤項目部,面臨著從業人員大量分流、財政銳減的壓力,另外,由于利益的結果,一些領導也對小煤窯非常重視,整治或關閉都會影響到他們的利益。”何農經說道。
“針對這樣的情況,你們有什么打算?”蘇寧羽問道。
“這項工作其實蘇督辦早已經開始在做了,發展多種經營是關鍵,只有農民看到了其它的經營方式也能致富時,他們才會從小煤礦中走出來,現在煤炭資源最豐富的王家壩項目部就已經發展起了許多的產業,小煤窯的惡化情況已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同時,走規模化、科技化、持續化發展是另一重要出路,鼓勵辦大礦,搞多種合作形式,用規范、規模、規劃生產的大礦代替一家一戶的無序開采,讓資源得到充分的利用,另外還要拉長煤炭的產業鏈,形成深加工一條龍的體系,使其可持續發展。”
看到何農經一套套的說出這些道理,蘇寧羽笑道:“在走規模化的大礦上你們有什么辦法?”
何農經道:“只要分公司相信我們,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事做成。”
估計他是有一些辦法了,蘇寧羽抬起杯子抿了一口道:“那就用事實來說話吧。”
并沒有給何農經以任何的承諾,但是,何農經卻在心中暗自興奮,這說明蘇寧羽已同意了自己的想法,關鍵的就是自己能否做出成績了,只要做出了成績,他相信自己就能夠靠上蘇寧羽這棵大樹。
看到龍香冰過去幫蘇寧羽的杯中加上熱水,何農經對蘇寧羽道:“不打擾蘇督辦了。”
蘇寧羽點了點頭,該說的也說了,就得何農經有什么能力了,如果他無法做出成績來,拿下他就成了必然。
集團公司農學院的人在繆祥剛的帶領下幾乎走遍了大坊公司的各個地方,繆祥剛更是有意帶他們到了一些非常窮困的營業部子。
“蘇督辦,這次我們深受教育啊!”院長錢國民很是感慨,看到了太多的人還處于沒飯吃的地步,集團公司農學院的教授們的心中都是沉沉的。
“蘇督辦,我們議了一下,決定在大坊公司搞一個萬畝示范基地,希望利用這個基地帶動農民致富。”錢國民說道。
聽了這話,大坊公司的領導們都很高興,蘇寧羽也同樣高興,對錢國民道:“感謝集團公司農學院對我們的支持。”
錢國民道:“蘇督辦,我們想了一下,帶動農民致富才是得出為重要的工作,一畝山地才65元錢,這不能從根本上解決農民的問題,我有一個想法,我希望讓農民以土地入股的方式參與經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有一個主人翁的心態發展生產。”
對錢國民等人的想法,蘇寧羽很是欣喜,集團公司農學院這是讓利于農民了!
顧云說道:“蘇督辦,我們院長的意思是這樣的,農民的日子也不好過,首先是農民可以以土地入股,成為基地的股東參與分紅,當然了,為了避免農民連最低的生活費都拿不到,基地會按照公司里的公司場測算標準每月支付租地價相當的錢,另外,農民用土地入股之后,每戶家庭最少可以有一個參加進基地中進行勞動和學習。”
蘇寧羽道:“這是好事,一是可以讓農民有生活的保障,二是可以讓他們學到實實在在的技術,有了錢和技術,他們同樣可以去從事生產。”
錢國民道:“我們搞這基地的目的不在于賺錢,就在于幫這里的農民一把,當然了,我們學校的學生也有一個實踐的場所,到時我們會成立一家公司為基地的銷售服務,我們的這一萬畝基地將動態運作,在條件成熟之后反過來承包給擁有技術的農民。”
蘇寧羽聽了這想法,雖然也沒想明白這其中的利弊,但想到集團公司農學院能夠來扶持總是好的,對毛孝禮道:“毛經理,這事由公司那邊抽出精通之人參與工作。”
毛孝禮道:“這事我會立即安排進行。
大坊公司與集團公司農學院的商談工作很快完成,根據雙方協議,集團公司農學院在大坊公司各項目部共搞了萬畝的基地,涉及到的地點除了王家壩項目部之外,幾乎全都有了。
在云出、溪水兩項目部建春玉米高產示范田6萬畝;在瓦房、桃林兩個項目部建馬鈴薯高產示范田5000畝,在映紅項目部建機械作業標準化生產示范1000畝,在石橋項目部建蕎麥示范田1000畝,在金山項目部建1萬畝無公害辣椒生產示范基地,重點實施優良菜苗統繁統供、新品種引進示范、蔬菜標準化生產示范等項目,在大風項目部實施水果玉米新品種試驗和蔬菜示范,建立出口型蔬菜基地試驗示范1萬畝,在茶樹項目部建一萬三千畝各種水果種植地。
萬畝土地按原先的協議,農民全都是以土地入股由集團公司農學院投資組建的“好日子農業科技有限公司”,生產出來的產品全部由這公司對外銷售,獲得收益按入股土地分紅,另外,每月公司必須以耕地每畝250元、山地每畝65元發給農民生活費,農民在公司內進行勞動時,按公司的規定發給工資。
政策對于農民很優惠,特別是有兩條規定,一是土地每年按公司里測算的土地公司場租用價調整,另一條是農民在有了一定經濟條件和技術條件之后,可以租地經營,公司個人申請之后,可以由公司幫助銷售產品。
當然了,具體的內容都是由招商局匯同司法局去搞出來的,蘇寧羽對毛孝禮的唯一一個要求就是必須不損害農民的利益。
以甘光輝煌為首的幾個退休教師最后也忍不住心動,分別租了一些地開展一些他們比較熟悉的農作物的種植。
甘光輝看到連山的茶葉非常有發展前途,包了一座山開始上茶,他打算把連山茶做成一個品牌出來。
不知不覺中,大坊公司的土地被大量流轉了出去,流轉得快的地方已是一塊土地兩次流轉,通過土地流轉,大量的農民收入得到了提高,吃飯的問題正在解決,大坊公司的經濟繁榮情況比起蘇寧羽剛來時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
分公司班子會召開了,蘇寧羽召開這次班子會的目的就一個,全公司的機構改革正式拉開。
看著班子們,蘇寧羽說道:“大坊公司的發展情況很喜人,但是,從發展中也暴露出了許多問題,公司職能的轉變說了很多年了,可是,大坊的不少部門仍然抱著舊有的觀念不放,服 務意識淡薄,工作態度不好,人浮于事的現象隨處可見,大坊公司要發展,不解決這些問題是不行的。”
由于事前與一些班子通過氣,會場的情況并沒有出現什么變化,大家都靜靜聽著蘇寧羽講話。
蘇寧羽現在已有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抬起水杯抿了一口,接著說道:“大坊公司還是有一些部門居安思危,勇于改革的,工商局變被動為主動,周城樂干部頂住大量的壓力,銳意進取,現在的工商局同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成績是明顯的;煤炭局的何農經干部同樣感到了危機感,頂住層層壓力,拼著不要烏紗帽也要改革,這些說明了什么?說明了我們的領導干部門是靠得住的,他們看到了制約全公司發展的深層次問題。干部們啊!大坊公司要想有一個飛躍性的發展,機構的改革已經到了不得不改的地步,經過大量強致的工作,組織部門已經拿出了全公司改革的一個方案,都看看,議上一議。”
溫和林把方案內容發到了每一個班子的手上。
雖然大家都知道一些內容,但拿在手上的卻是最為詳細的東西,班子們看得都非常認真,會議室內顯得很是靜寂。
當然了,幾個重要的班子是看過這內容的,現在大家還是認真的看著。
溫和林說道:“大家看著,我一項項的說一下。”
蘇寧羽的耳中聽著溫和林的說話,眼睛卻不斷查看著班子們的氣運情況,結果還是喜人的,除了兩三人并沒有與自己保持一致之外,其他的人的氣運基本上與自己還是保持著一致。
“我公司正式部門及臨時性部門存在著職能交叉重疊、政出多門、辦事推諉等問題,至使行政資源過于分散,管理效率不高。擬將公司農營業部辦、公司農業局、公司畜牧局、公司農機局、公司煙葉辦、公司經管局、公司蔬菜局進行整合,設立成公司農業工作委員會,下設一個事業性質的農業綜合服務局;將公司文化局、公司廣播局、公司體育局進行整合,設立成公司文體廣播局:將公司人事局和公司勞動局進行整合,設立成公司人力資源保障局:將公司城建投資辦、公司文物局整合到公司建設局;將項目部企業局和公司工業園區管理委員會整合到公司經濟局;將公司外資外援辦和公司扶貧開發辦整合成一個機構;將分公司接待辦整合到分公司辦;將公司供銷聯社和公司糧食局改成行業管理機構……”
這可是要動到太多人的帽子了!班子們的心中也是暗驚,沒想到蘇寧羽的魄力那么大,假如這事真的動開了,吵架是少不了的。
待溫和林講完之后,看了看沉悶的會場,蘇寧羽道:“這事的動靜有些大,肯定會影響到一些人的帽子、位子,會觸動到一部份人的利益,這就要求在改革中體現出公開運作、公平合理、公正客觀,最大限度地減輕改革震蕩。大家都表個態,如果同意實行,就要開始運作了。”
監察督辦鄧力坤問道:“不知對于一些調整下來的干部怎么考慮的?”
溫和林道:“我們也考慮到了部門的合并后,一些原來的部門負責人的待遇問題,比如一些被合并的部門機構的主要負責人,可能會擔任新部門的副職,那么他享受的待遇,還會按照正職來安排。這次改革以機構調整為主,而不減少相應的編制,主要是為了減少改革的阻力。改革的根本目的,是在調整機構的基礎上,減少摩擦、提高行政效率。但是并不意味著一定要減少人員編制。這次改革重在轉變公司職能、理順內部關系上下功夫。公司機構改革后,不再按行政編制總數10%或15%的比例核定機關后勤服務人員事業編制數,改為按部門行政編制總數10%或15%的比例核定機關后勤服務人員數,財政部門按機構編制部門核定的機關后勤服務人員數撥付服務經費。至于調整下來的干部,將設立一個培訓中心對他們進行培訓,達到培訓要求之后可參加考試重新上崗,在崗人員同樣如此,不合格的就進入培訓中心進行培訓。”
吳宜靜道:“這樣的改革仿佛并沒有減人!”
溫和林道:“改革并不是非要減人,改革的目的是要讓公司的職能進行有效的轉變,向服務型進行轉變。當然了,對于那些連續多次都不合格的人員,該處理的還是要處理。”
聽到溫和林的解釋,大家算是明白了,這次的主要問題其實還是一些領導的帽子問題,對于最基層的干部來說,只要工作認真努力,影響并不大。
改革方案很快就通過了。
班子會之后,大坊的職場仿佛開始地震似的,每一個領導都在盤算著自己的后路,這次的改革仿佛力度不是一般的強,要動的帽子也不是一般的多,并了那么多的部門,這領導的位子卻只有那么幾個,競爭可以說是相當激烈了!
文化局長楚凡軍聽到這消息之后就急成了一團,回到家中也坐立不安起來,雖然文化局并沒有列為合并的,但是,文化局的副局長就有三個,按改革的方案,最多一正兩副的局長,自己能不能繼續成為局長也沒有一點消息,這可如何是好。
楚凡軍的歲數并不大,三十四歲的年紀,由于自己的父親原來是公司里的副經理,所以在這大坊公司混得順風順水的,本以為要不了多久就能回到公司里去,這天有不測的風云,他的父親突然病死了,俗話說人走茶涼,人死得也太過于突然,他頓時就陷在了大坊公司,好在人們還看著老領導的一點面子,沒有動他,現在知道他父親的公司里領導都不在了,在位也沒幾個在意他,改革就要進行,他感到自己的這個文化局長也許沒有什么希望了。
看著坐立不安的丈夫,曾經是歌舞團臺柱的老婆馮芳問道:“怎么了?”
楚凡軍道:“公司里要改革,蘇寧羽要動刀子,我擔心局長的位子保不住!”
馮芳現在是公司歌舞團的團長,雖然才二十七歲,但為人很有心計,對于公司上的情況也很是關心,這女人也很勢利,當時正是看上了楚凡軍的父親是公司領導才嫁給了楚凡軍,沒想到剛嫁給楚凡軍,他的父親就死了,把她后悔得要死,現在在這家中,他基本上就是一家之主。
“我說你一天呆在家中嘆什么氣,你不會去找蘇寧羽匯報一下工作,你看看人家那些領導,誰不是跑得積極的,當初怎么就嫁給你了!”
聽到馮芳發火,楚凡軍在心中暗嘆一聲,自己的這女人在外面真是溫柔之極,沒有人不說她性格好的,可一回到家中就這樣!
“蘇寧羽那里我也想去匯報工作,可惜的是他并沒有見我!”楚凡軍說道。
“你這死腦筋,不會想一下辦法,你看看人家蘇寧羽,歲數還沒你大,現在已經是分公司督辦了,對了,詹麗娟當初不是受過你家老爺子的提撥之恩嗎?你去找找她,請她幫忙拉一下與蘇寧羽的關系。”馮芳突然想起了這事。
楚凡軍暗嘆一聲,自己的老頭子之所以幫詹麗娟,當初還不是由于跟詹麗娟有那么一腿,現在兩人能夠不碰面都盡量不碰面,目的就是不希望大家難看。
“那蘇寧羽為什么周圍盡是一些女人,你看看,詹麗娟是他提起來的、朱倩瑤也跟他走得近,他的家中還養有一個女保姆,他一個血氣方剛的人,老婆又沒有在這里,我才不相信他沒有生理的需要,你只要能夠把他請來,我們歌舞團里漂亮的女孩子還是有幾個的,我就用女色把他打倒了。”馮芳還有一句沒說出來的就是實在不行自己親自上陣。
咬了咬牙,楚凡軍只好帶著自己的老婆到了詹麗娟的家中。
看到楚凡軍上門,詹麗娟當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問題,想到當初自己為了上爬時只好躺在他父親身下的情景,她的心情有些復雜,說是恨那老頭吧,想到自己之所以有今天還是拜他所賜時,這恨又恨不起來,再說了,事情都過去了那么久,人都死了,也沒必要再記這些。
“你是為改革的事情來的吧?這事我幫不了你什么忙。”詹麗娟直接說道。
“詹經理,我家老楚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他就是不會走關系,這次來你這里也是我逼著的,他的工作能力還是可以的,這次的改革,請詹經理幫幫他,這是我們兩口子的一點心意。”說話間遞上了一張銀行卡。
看了一眼那張銀行卡,詹麗娟估計里面不會少了錢,心中就有些猶豫。
馮芳是什么人,她可是一個察言觀色的高手,看到詹麗娟的樣子,急忙說道:“五萬元錢意思一下,以后一定重謝。”
“小楚啊,這次的局長人選是由蘇督辦和毛經理來定,其他人并不太好插手。”詹麗娟聽到卡內有五萬塊錢時,她的心中已經有了幫忙的打算,當然了,如果難度太大的話,她也并不會收這錢。
“詹經理,只是希望你在關爭時支持我們家老楚一下,當然了,最好是幫老楚約一下蘇督辦吃臺飯。”馮芳說道。
想了一下自己約出蘇寧羽的可能性還是有的,詹麗娟道:“行,這事我幫你聯系一下,至于蘇督辦會不會同意見你,這個我可不好說。”
楚凡軍正想說話時,馮芳拉了他一下說道:“那就麻煩詹經理了,我們也不打擾了。”說完這話,卡放在了桌子上,兩人站起身來向外走出。
走出詹麗娟的家,馮芳嘆道:“當領導來錢真容易,五萬塊錢還沒有做事就到手了!我說老楚啊,你就不會努力點,只要當上了經理,這錢才能夠回來!”想到出手的五萬元錢,她還是很肉疼的,這錢雖說大部份也是文化局的那些領導送來的,但從自己的手上流出,心疼就很是必然。
看到自己的老婆這樣子,楚凡軍搖了搖頭,當初盡看她長得漂亮了,怎么就沒看出她那么的勢利!
第二天下午,正當楚凡軍在那里胡思亂想時,詹麗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楚,蘇督辦同意聽你匯報一下工作,地點你自己安排。”
這話如一支興奮劑,楚凡軍掛了這電話,立即就撥通了自己老婆的電話,對馮芳道:“老婆,今天晚上蘇督辦同意來吃飯了,你的人安排好了沒有?”
馮芳也興奮,笑道:“現在的女孩子不得了,聽說去陪分公司督辦吃飯,都爭著要去,我把皇甫若麗和陳秋如都約上,有了這兩個美女,相信搞定他沒有問題。
楚凡軍是知道這兩個女孩子的,這兩人現在都是公司歌舞團的臺柱類型的人,長相就不用說了,全都是美女,聲音又好聽,身段更好,暗嘆一聲,如果自己的父親還是公司領導,這樣的兩個女孩子早就躺在自己身下了!
蘇寧羽聽到詹麗娟約自己吃飯,想到她一直以來都支持自己時,也不好推辭。
怡情園是剛開的一家集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的高級餐廳,蘇寧羽直接就走進了這餐廳。
詹麗娟也想借這事跟蘇寧羽交流一下感情,早早的就帶著楚凡軍兩口子等在了這里,聽到駕駛員發來蘇寧羽已到達的消息,早就迎了出來。
蘇寧羽看到除了詹麗娟之外還有文化局長楚凡軍,有些不解地看向詹麗娟。
詹麗娟笑道:“小楚非要辦招待,我只好把他帶來了。”
蘇寧羽點了點頭,向楚凡軍伸出手去握了一握,然后又握向馮芳。
他知道詹麗娟既然把人帶來了,關系就應該有一些,也不好抹詹麗娟的面子。
走進幽間時,蘇寧羽又是一怔,發現里面竟然還有兩個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很不錯的美女。
馮芳笑道:“難得請到蘇督辦,我們歌舞團的干部都想見見蘇督辦。”
看來詹麗娟最近有些忘乎所以了,要敲打一下才行。
臉上滿是微笑,蘇寧羽坐在了主位上,那皇甫若麗和陳秋如一左一右坐在了他的兩邊。
這種坐法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但明顯是馮芳有意安排的,詹麗娟看到這種情況,對于楚凡軍兩口子的用意心知肚明,她也想看看蘇寧羽在女色上的情況,自從蘇寧羽到了大坊之后,在女色上并沒有傳出什么徘聞,除了家中有一個女保姆之外,真還找不出他對女色有什么特別的愛好。
楚凡軍兩口子中完全就是以馮芳為主,這女人充分發揮著自己的本事,盡力搞活著氣氛。
看到這女人的應變能力不錯,蘇寧羽對她也感受興趣起來,下一步公司里將加大對外招商的力度,有這樣的一個靈活多變的美女在里面參與,想必工作的開展會順利許多。
看向馮芳,蘇寧羽感興趣道:“你是什么學歷?”
馮芳不知道蘇寧羽的用意,急忙回答道:“蘇督辦,我本來是高中畢業,后來進入歌舞團之后又參加了自學考,學的是公司場營銷,現在是大專學歷。”
蘇寧羽點了點頭沒再言語。
蘇寧羽突然問了這一句話,搞得馮芳的心中似小貓撓似的,她也不知道蘇寧羽為何要這樣問,想到現在大坊公司正在進行改革時,一種從來沒有想到過的想法涌現了出來,難道蘇寧羽看上自己了,也許……
畢竟拿了楚凡軍的錢,詹麗娟雖然對于馮芳喧賓奪主之事有些不滿,但想到這事本來就是幫他們的,也就暫時把心中的那種不舒服放到了一邊,對蘇寧羽說道:“蘇督辦,小楚的工作能力是有的,這次公司上要進行改革,他擔心在工作上有什么失誤的地方,所以一定要請蘇督辦指導。”
“領導干部的考核和任何由組織部門進行,只要努力工作,能力強的干部,組織上都是看在眼里的。”蘇寧羽說道。
皇甫若麗和陳秋如早就在那里坐不住了,聽到要陪分公司督辦吃飯,今天她們兩人都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目的就是希望在蘇督辦的眼中留下身影,現在看到盡是馮芳在那里談笑,兩人同時都挾了一些菜放到蘇寧羽的碗中道:“蘇督辦,你嘗嘗這菜。”
皇甫若麗更是把椅子有意無意的移近了蘇寧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