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又是那潔白的窗簾在清風的吹拂下輕輕浮動。
又是那夏日的陽光照進房間,一點點的塵埃反射著淡淡的光芒。
江臨躺在床上,不知道做了什么樣的一個夢,也好像根本就沒有做夢,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腦袋昏昏沉沉的他憑借著本能想要睜開眼睛,可是身體卻不停地在反抗......
他感覺到腦殼很疼,不想是再睡了,但就是睜不開,可江臨也知道自己無法再入眠。
這就像是是你連續睡了十多個的小時,知道自己不想再睡了,可就是醒不來一般。
終于,江臨想要醒來的欲望還是戰勝了身體的本能,緩緩睜開眼睛。
剛睜開眼,看到的便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天花板。
熟悉是因為江臨感覺自己見過,陌生則是因為江臨感覺自己沒見過幾次......
“這是什么地方來著?我這是在哪里?”
就當江臨腦袋懵圈的時候,一陣清風刮過江臨的鼻尖,清風帶著清晨森林中朝露與泥土的味道。
再仔細一聞,似乎還有淡淡的清香......
這香味就更是熟悉了,就像是......
“前輩.....沁兒好喜歡你,前輩......”
慕容沁的聲音在江臨的身邊想起。
當江臨心神一緊,大感不妙的時候,一條白皙柔軟的藕臂已經是掛上了江臨的脖子......
緊接著江臨便是感覺到自己的胸膛壓上了一片的棉花糖!
低頭看去,圣騎士從天而降,一縷圣光打下,江臨能看見的,只有少女的腦袋正枕在自己的鎖骨上,像一只小貓一樣地蹭啊蹭。
因為被子沒有蓋嚴實,所以江臨的目光所至之處,皆是遭到了圣騎士的制裁。
“糟了!”
當看清楚懷中少女的面容時,江臨腦海一片空白。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來著 發誓完的江臨以為冷冰卿在說話,結果她根本就沒張嘴,另一邊,不知什么時候的已經回來的小倩已經是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
“渣男!你扒了我的道服,不要我就算了,竟然還是為了冷師姐!我竟然還想著回來,擔心冷師姐會不會難為你,想著給你一個機會,甚至還想著若是你對于我真有點情,那我便離開玉心宗,和你一起!
呸!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尤其是長得好看的!”
哭泣地說完,小倩捂著嘴跑開了,那個同樣是跟過來的哥們心都碎了......
那哥們已經是雙目無神,呆呆地看著酒樓的天花板......
他想不通,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整天對小倩噓寒問暖,每當天一冷,就讓小倩多喝熱水,恨不得把小倩放在手心上,可是......卻還是比不過一個流氓嗎!為什么,這究竟是為什么.....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流氓長得帥嗎?!
天啊!這是何其的不公啊!
至于江臨,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撩了一個妹子,但是應該也不要緊,他覺得這妹子很快就會忘了自己的。
所以江臨很干脆地吧視線移回來,依舊是深情地看著冷冰卿,再補充了一句:“冷姑娘,我的心里只有你!”
“姑娘!你就接受吧!”
“是啊姑娘,這個小伙子多帥啊!還癡情!”
“雖然他無意挑撥了另一個女子,可都是為了你啊!”
“是啊姑娘,人家都發誓了!”
這哪叫什么的玉心宗啊,簡直是絕心宗啊......
但是,江臨看著她那一雙透徹的眼眸,就像是一條清澈無比的小溪,只是一眼,便可以望進溪底......
似乎對于這個少女來說,所有的決定,皆是隨心而已。
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孩。
“你為何笑?”
看著江臨望著自己時,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冷冰卿問道。
“沒什么......只是想起了開心的事情。”
“開心的事情?”
“呃......”江臨也沒有跟她來一場名場面的重演,而是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筷子作劍,“能夠承受姑娘一劍,是益達的榮幸,不知姑娘要換個地方嗎?”
這里是客棧,誤傷無辜可不好。
不過冷冰卿輕輕搖了搖頭,緊接著,便是見少女從劍鞘中拔出一柄長劍。
長劍很普通,真的就是一柄長劍,銀色的,劍身修長,劍柄也僅是劍柄,沒有任何的特色。
它沒有像它主人那樣那么的好看,但卻是與它主人的性格一樣,干凈純粹,只有澄澈的劍心,好像塵埃都無法落腳生根。
當長劍拔出的那一刻,江臨便發現自己身邊天地變化,一念之間,便來到了一個只有天空的世界。
江臨與冷冰卿站立于天空之上,天空蔚藍,除此之外連云都沒有。
往下一看,也只有天空,沒有陸地,沒有大海。
怪不得她說沒有必要,原來,只有元嬰境二重樓的她,也已經是會使用劍境了。
而這片劍境,則是反應她的內心。
難道是她的內心空虛,是真的什么都沒有嗎?
恰恰相反,除了江臨這個不速之客外,劍境中是有事物的,那就是冷冰卿與她的長劍。
甚至冷冰卿自己都可以剔除,因為她本來就把自己看成了劍。
也就是說,她的世界里,只有劍。
來到萬妖國皇都前,斗笠男子輕輕摘下了斗笠,對著守城侍衛道:“麻煩通融一下,就說日月教第一帥,江臨的好基友,日月教婦女的知心大哥哥,萬千少女的夢,房抄裙前來訪弟妹,哦,就是你們滴丞相。”
皇宮侍衛:“......”
一刻鐘之后,萬妖國皇宮御書房里,房抄裙坐在桌案前,打量著身邊金碧輝煌、奢華中又顯示出文雅,文雅中又顯示出奢華的布局。
不得不說,老江渣歸渣,但是找老婆的本事,倒是真正一流的啊......
很快,御書房外,傳來輕柔的腳步聲,房抄裙轉過身,這才看到舞愫愫與另一位面容清純可人的少女。
少女抬起頭有些害羞地打量著房抄裙。
這種害羞并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而是那種晚輩見長輩的害羞,這種害羞還夾雜著一些好奇。
“‘萬千少女的夢’竟然舍得我來這個小地方坐一坐,愫愫這小小的御書房,還真的是蓬蓽生輝呢。”
看到這位放蕩不羈,穿地讓強盜都沒有興趣搶的友人,舞愫愫輕笑道,招了招手,讓侍女上茶。
舞愫愫和房抄裙以及吳克小黑他們并不陌生,而且也都保有十分的尊重,因為這些人確實不錯,和小臨是兄弟,也是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