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蘇不是很滿意二周目的選項。
明明把選項一換成“把馬克杯塞進經理的屁股里看看自己是不是穿越回過去”更加工整。
雖然二和三差別不大,不過出于念舊牧蘇還是帶領他的小伙伴選了三。
最后5:0:4,透明橋的理智人小隊取得第一滴血,他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羅哈德沉默地去接咖啡,上周目后期的嗜血與冰冷已經從他周身褪去,似乎理查德沒有上周目的記憶。
透明橋望著畫面里羅哈德老實去接咖啡,感慨假羅哈德不愧是影帝,一點也看不出表演痕跡,不過因禍得福,次要任務誘向死亡的低語已經完成,三顆牙齒入手。
好結局與壞結局仍是未完成狀態,顯然一周目談不上壞結局,更與好結局無關。
羅哈德扯開速溶咖啡袋,倒進馬克杯,丟掉空袋子,拿起燒開的熱水倒入,粉末化開,濃郁香氣裊裊冒起。
抓住杯把,羅哈德回到工座,放下盛滿滾燙咖啡的馬克杯,繼續敲打今天的“工作”,那無法理解其意的字母。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時間推移,某個時刻,羅哈德背后的辦公室門推開,中年經理探頭出來:“羅哈德,我的咖啡好了吧。”
一雙肉手停在鍵盤上,羅哈德偏頭看向桌上的馬克杯,升騰的熱氣已經如晨間薄霧般稀微。
新的選擇浮現。
拿給他倒掉咖啡然后把馬克杯塞進經理的屁股把裝滿咖啡的馬克杯塞進經理的屁股 岑纓纓選擇了選項一,透明橋快速跟上。
她已經分析出,玩家們的選擇會影響羅哈德的性格,這也是為什么在幾次……攻擊后庭后這一選項變為固定選項。
現在,她要把這糟心的選項從羅哈德癖好里抹除。
5:0:4,牧蘇和他的小伙伴不敵理智人小隊。
羅哈德拿起馬克杯遞給中年經理,中年經理笑著接過,撫上羅哈德的手掌,穿過羅哈德的手指,疊在一起抓住杯把這很合理,誰讓杯子只有一個把呢?
羅哈德默默抽回手掌,中年經理品嘗一口,稱贊道:“我越來越喜歡你沏的味道了。”
這同樣合理,羅哈德沏咖啡不止一次了,手藝當然會越來越嫻熟。
翹起蘭花指捏著馬克杯的中年經理回到辦公室,木門重新閉合。
羅哈德繼續低頭忙碌。
如果不看羅哈德的電腦屏幕,他就像是普通的辦公室員工,勤懇工作。
期間一位女性員工捧著一疊資料,希望羅哈德能幫他復印,選項浮現。
把資料塞進打印機的屁股里如果今晚你有空,或許我可以考慮幫你如果你的屁股有空,或許我可以考慮幫你 別傻了大嫂,我不打女人的。
宅心仁厚罪惡克星圣母化身的牧蘇溫柔笑著,他的名字出現在選項二后。
只是牧蘇的兩位翅膀和掛件不這么想,又或者是慣性她們同時選了選項三。
這個選項是怎么回事……透明橋皺眉,三個選項有兩個是精神污染,一個相對正常,但又不像羅哈德要做的事。
目光落在選項一上,透明橋有些不確定這是否是正常選擇萬一這是字面意思呢?
選一吧,反正只是打印機。
總不能有一位叫打印機的員工。
結果5:1:3,可憐的牧蘇,被他的小伙伴拋棄。
羅哈德接過資料,沉默承受女性員工的道謝后捧著資料來到打印機前。
透明橋內心提起 還好,“把資料塞進打印機的屁股里”只是一個形容,羅哈德正常的打印,送去女性員工那里,沉默地承受又一次道謝后回到工作。
期間又有幾次選擇彈出,但透明橋小隊無人可擋,一切都在按照他們的選擇進行下去就像一周目牧蘇領頭一樣。
透明橋也敏銳發現二周目與一周目的細微不同。
在一些彈出的選項里,理智選項、羅哈德選項和混亂選項會變得混淆,難以分清。
透明橋不確定是因為二周目增加了難度,還是一周目的一些隱患被二周目繼承,但只要岑纓纓不叛變,她就不會輸。
辦公桌上的鬧鐘指向12點,到了午休時間。
辦公室的員工們兩兩三三離開,羅哈德也關閉了新建文本檔案,甚至還選擇了保存,抓起工作牌邊套在脖子上邊走出辦公室。
電梯門拉開,擁擠的電梯景象浮現。
也許應該走樓梯下去把自己塞進電梯的屁股變身美少女俠飛出去 顯然對羅哈德來說,擠進滿人的電梯同樣是個選擇。
牧蘇和他的小伙伴想看美少女變身,理智人小隊則不想。
5:0:4,牧蘇離看變身只差那么一點。
永遠只差那一點。
羅哈德下了樓,進入喧囂吵鬧的食堂,窗口前的隊伍很長最近在減肥老實排隊去外面吃些什么 選項暗去,羅哈德站在隊伍后。
幾分鐘后,他站在窗口前,廚師正詢問他想吃什么。
“最近在減肥”
將一百美元塞進廚師口袋說這是他應得的試試勺子長還是廚師的直腸長 羅哈德捧著蔬菜為主的餐盤找到空座,沉默地吃著。
下午還是老樣子,羅哈德枯燥地敲著鍵盤,寫著意義不明的東西,就和每一天一樣。
終于,黃昏的夕陽消失在大廈與波光粼粼的海洋之間。
羅哈德背起他印著卡通女性的挎包,排隊打卡,乘坐大眾捷運系統回到家里。
中餐廳快餐盒與披薩盒從垃圾桶里溢出,地板遍布骯臟腳印。
羅哈德換上拖鞋,打開燈和客廳電視,解下挎包丟在沙發上,在響起的新聞播報中走進同樣亂糟糟的臥室。
他沒開臥室燈,而是拉開了臺燈,在有層次的昏黃光影中坐進椅子。
選擇在這時緩緩浮現。
寫日記寫日記寫日記 情況忽然變得有些奇怪,盡管三個選項沒區別,不過透明橋他們還是選擇了看上去最正常的選項一,就像選了看上去最混亂的選項三的牧蘇他們。
羅哈德拉開抽屜。
一本日記安靜地躺在抽屜里,還有一把格洛克手槍。
手槍的一半藏于陰影,就像羅哈德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