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先生并不想死,所以他沒起來。
裁判慢吞吞的數秒終于到10,鴉先生倒地不起,裁判判牧蘇贏。
戰斗只有短短不到半分鐘,哪怕開頭磨蹭了近一半的比賽時間,牧蘇卻成功比大多數人先一步獲得積分。他手掌一翻,富江斧消失不見。轉身走下擂臺,拿起儲物戒指收起一堆盔甲和要你命三千戰裙。
哼唱聲遠遠傳來。
“無敵是多么,多么寂寞無敵是多么,多么空虛”
牧蘇失了策。想盡快完成比賽然后跑去幫卡蓮的他突然發現,所有選手比賽時間一致,除非最后一場速戰速決后可以離開,其他九場都要中規中矩等待10分鐘到,而后才可以進行下一場。
幾分鐘后比賽結束,玩家們開始進行第二場。牧蘇這回是9號擂臺,正巧與鴉先生相鄰。
戰斗開始后,鴉先生情不自禁被一旁牧蘇吸引過去目光,看到了牧蘇故技重施。
又是那一招么……
鴉先生心中震動,覺得自己也可以試一下。
“裁判你做什么!”他學著牧蘇的樣子,驚愕指向對手身后。
對面選手一臉莫名看來,鴉先生這才醒悟,裁判就站在他倆之間……
“呃……”覺得丟人的鴉先生一陣王八拳揮舞手臂壓了上去。
接下來幾場牧蘇輕易取得戰斗。雖說這些玩家是從百萬玩家里經挑剔選而出的,但講道理,守規則和不守規則的比賽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很快,第十場擂臺賽開始。
經過先前九場戰斗,玩家們大多沒了力氣,戰斗也變得無趣的多。
牧蘇走上擂臺,輕描淡寫瞥了眼對面的青年,而后去看他的名字。
之嘆枉。
牧蘇虎軀一震,虎淚縱橫:“小嘆是你嗎?”
“呃……你可能認錯了”
牧蘇不信,碎碎念道:“我絕對不會認錯。你不知道……我這里有個超級沒用的吐槽役。他只會——”
講到這里牧蘇一頓,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要死的樣模仿君莫笑:“如果喜歡,就把這一切當作是榮耀,而不是炫耀啊等一下我學錯了重新來……放你娘的屁!”
之嘆枉一臉難以言喻,怔怔看著牧蘇在那兒單口相聲。
卻在這時,牧蘇動了!
他化作一道殘影竄出,動作之快哪里像苦戰九場的選手!之嘆枉迷茫之色還未散去,牧蘇已經欺身近前,一拳揮出!
之嘆枉反應不及,加上這拳為全力,當即倒飛而出重重摔在擂臺邊緣。
疼痛減弱依舊存在,所以并不是很疼,關鍵是他被打懵了。
因為他記得比賽開始的第二聲圓鐘還沒響……
“比賽還沒開始……”裁判也嘆了口氣,慢悠悠看向牧蘇。“不過下不為例。對手10秒沒起,你獲勝了。”
“請等一下……”之嘆枉還要說什么,卻見牧蘇輕輕搖頭,凝重看來。
“為取得勝利不擇手段,這才是戰爭。”
留下這么一句耍帥的話,牧蘇轉身走下擂臺。
“可這是拳擊啊混蛋!”
之嘆枉的怒喊夾雜著周圍擂臺的呼喝聲,沖上頂棚。
榜單還未更新,不過十戰全勝的牧蘇有很大可能成功晉級半決賽。
通過待機點傳送到卡蓮所在場館,卡蓮正在和對手交手,額頭滿是細密汗珠,惹人心疼。
這個笨蛋每一戰都全力以赴,不知道節省體力。
卡蓮明亮眸子緊盯對手,汗珠掛到長長睫毛上,有些礙事,又沒法去擦。如擦了橄欖油般泛著光澤的皮膚讓牧蘇怦然心動。
二人勢均力敵,同樣疲倦。但卡蓮身形嬌小,體型上不利。
事實也的確如此,開賽近兩分鐘一直是卡蓮被動防御。
“你太過分了!卡蓮那么可愛你居然下得去手!”
剛和對手拉開距離,一道魂牽夢繞的聲音臺下傳來。卡蓮一愣,而后像個笨蛋一樣脆聲笑著沖向牧蘇。
牧蘇連忙抱住卡蓮雙腿不讓撲下來。自己是來幫忙的,不是讓卡蓮失敗的。
名為幻影的對手猶豫,心想要不要趁這時候偷襲。只是擔心規則不允許,只好作罷。
詢問得知卡蓮目前七勝二負,就算這場勝利也沒希望晉級半決賽了。不過牧蘇還是支持卡蓮打完全場的行為。
用行動支持。
“這個家伙敢打我親愛的卡蓮……”
擂臺下的牧蘇黑眸微瞇。
比賽繼續。目前幻影領先,比分3:1,即三次有效擊打頭部。
幻影欺身接近。他體形占優,會更容易護住身體和進攻。
忽然間,他余光掃到一抹亮光劃過,他情不自禁轉去,卻是那個叫牧蘇的玩家在臺下拋接一柄亮銀色餐刀。
他是什么意思……?
幻影心中不解,重盯向卡蓮。然而方往前接近兩步,一陣破空呼嘯聲響起。
幻影下意識看去,只見拋接的物品換成了一枚扳手,劃過空氣帶起陣陣呼嘯聲。
卡蓮這時突然動了!仗著體型較小靈活突進幻影面前,一記下勾拳揮出,成功擊中猝不及防的幻影!
追平一分!
幻影踉蹌后退幾步,退回至場地中央。他忙使自己注意集中,僅僅凝視卡蓮而非再注意牧蘇。
只是有些時候不是他不想就可以的。卻見卡蓮身后,牧蘇身影滿滿走至,手里捧著一枚渾圓帶引線的黑色物體。
幻影呼吸一滯,微微失神。卡蓮把握機會再次沖來揮拳。
幻影格擋,反應慢了一拍導致拳頭打在臉頰。
現在比分3:3,卡蓮追平。
幻影終于忍受不了,舉手示意。
“我抗議!”
像沒毛兔子一樣的裁判跳過來:“你怎么啦?”
幻影一舉牧蘇:“他在臺下干擾我!”
牧蘇靠在擂臺邊緣,扭頭望頂篷吹起口哨。
裁判跳著說:“他在臺下做他的,你在臺上做你的,我還在臺上呢,是不是也要說我干擾你啊?”
“可……”
幻影還想說什么,裁判已經跳到一旁。
該死……
幻影神色陰沉,決定這一回牧蘇做什么也要無視他,反正他也不敢怎——
念頭還沒想完,就見牧蘇將一把手槍放在擂臺邊緣,手持彈夾一顆顆往里壓子彈。
“我抗議!”
這一回是用喊的,因為太焦急而有些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