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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江戶川牧蘇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熟睡之后

  ——第一人稱還是第三人稱?”

  第一人稱透明橋回答。

  還好。

  牧蘇松了口氣,挖著鼻屎起身。

透明橋:看得到哦  “不可能!我都看不到!”牧蘇大驚。押司嚇得不行,心道知縣老爺怎地對空氣講話。

  透明橋:那只是你的大腦將這些畫面自動忽略了。比如我們日常往往會忽略鼻子,其實是一直可以看到的。

  牧蘇恍然,決定要改掉在游戲里挖鼻屎的習慣。

  “該去看看那兩名徇私枉法的人了。”

  牧蘇按著扶手站起,對押司說:“前頭帶路。”

  費縣人口七千四百余,周圍另有三座村莊。占地不過東西十余里,南北十余里。縣衙官吏如今只有新知縣牧蘇及押司吳庸。差下衙役捕快二十八人。

  至于官員在何處,自然是死的死跑的跑。諾大個縣衙連個帳房都沒了。

  押司或許有問題。費縣大小官員全都死了,沒理由他還活著。

  去往大牢路上,了解副本概況的透明橋發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牧蘇回答。目光帶有審視打量前頭帶路的押司背影。

  不多時來到地牢,衙役行禮:“吳大人。”

  “我帶本縣新知縣牧大人前來審問。先前關押大牢的衙役現在何處。”

  “小人見過牧大人。”衙役們對青色長袍的牧蘇跪下行禮。

  “平身。”牧蘇手掌虛扶。

  衙役們面面相覷著起身,其中似乎是頭頭的一名衙役說:“兩位大人請往這邊來。”

  引二人入大牢,牧蘇邁下樓梯時步伐忽然頓了頓。

  自己也是要臉面的人,萬一被透明橋和卡蓮知道自己小肚雞腸有仇必報愛記仇小心眼,哪還有什么滿滿威嚴。

  這么想著,一眾人瞠目結舌中牧蘇突兀瘋狂甩起頭。

  一陣天旋地轉中,周圍景物毫無規律快速掠過。

  牧蘇緊咬牙關。內心囂張大笑。哈哈哈哈哈,見識一下眩暈癥的恐怖吧!

  一分鐘后。

  嘔——

  牧蘇趴在床邊,干嘔不斷。

  聽到響動的女合成人好奇進入房間。牧蘇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而后繼續干嘔。

  另一邊,透明橋與卡蓮怔怔看著直播間變為黑屏,一行字顯現。

連接已中斷  不管怎么說,目的是達成了。

  “可能是他那里網絡不是很穩定吧……”透明橋在聊天室說。

  熾神:“什么?”

  透明橋簡單說明了下牧蘇的情況。

  熾神:“我還有三小時公計時就要去睡了,希望他趕得上吧。”

  聞香和卡蓮因為稍后便是下午,要去上課,無緣與牧蘇游戲了。

  另一邊,緩了好幾分鐘的牧蘇面色慘白戴上游戲面罩。

  漆黑中一片焦急聲音耳邊響起。

  “大人,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醒了,他醒了!”

  牧蘇睜開眼,自己正倒在地上,押司及幾名衙役一臉緊張圍在身邊。

  他有氣無力道:“實不相瞞,本官有溝通死者之能力。此地怨氣凝重陰魂不散,方才初受沖擊,昏厥過去。”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當不當信。不過古人皆敬畏鬼神,牧蘇表現又不似作假,不由對他敬畏多出幾分。

  大牢僅剩一頂處于地面,狹小窗口有限光線照入大佬。一貫的大牢風格:幽暗,陰冷。臭味沒聞到什么,倒是身旁押司捏起鼻子不斷皺眉揮手。

  沿途幾個牢籠,大喊冤枉有之,冷笑有之,破口大罵有之,哭喊有之。

  衙役手持火把帶領二人來至一處牢籠前,里面兩名青年被剝了一身衙役服,聽到腳步正抬頭望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牧蘇臉擠到木欄前,盯著他們一臉賤笑:“是不是沒想到本官會這么快來報仇啊?”

  還不待他們辯解,牧蘇就已經一臉嚴肅回頭道:“吳大人,我懷疑這二人與其他官員被殺害有關,因此一定要嚴加審問。”

  “下官聽命。”押司忙道,擦著冷汗。

  這位大人當真是……秉性記仇啊。

  牧蘇好似發覺了什么,似笑非笑轉頭:“沒事,我怎么會記恨你呢。本官平生素來大度,便是打了我左臉,也要笑呵呵遞去右臉。”

  剛停止的冷汗又下來了。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這位知縣老爺了!?

  負手從地牢里出來,明媚陽光恍如隔世。

  牧蘇道:“師爺,帶我上街逛逛,本官要見識見識本縣風土人情。”

  “好的大人。”押司恭敬回答,已忘了糾正牧蘇。

  不過出去前,牧蘇要去換上官服。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回到庭院,臥房已被打掃干凈。前任知縣謝遜的遺留物早被清理。牧蘇展開包袱,取出長袍樣式,色澤深藍的官服。

  將之換上,再扎上同樣深藍的頭巾,牧蘇來至銅鏡前一看,好一個俊朗清秀的美男子!

  從臥房出來,牧蘇特地打量押司一眼。他同樣官服在身,只是并非長袍,而是一件黑色長衫。

  二人從縣衙出來,上了長街,兩名衙役不遠不近跟在后面保護。

  過往行人面色憂愁。見了牧蘇等人紛紛畏懼避開。

  片刻后,牧蘇覺得奇怪:“他們怎都悶悶不樂。”

  落后一步的押司回答:“大人有所不知,開春到如今只下了三場小雨,若再不下雨,今年糧食恐顆粒無收。如此之下自然無人有笑顏。”

  正交談,迎面走來一名孩童,見到牧蘇也不躲,反而湊上前向牧蘇吐了口水,叫了聲狗官轉身就跑。

  “給我抓住他!”牧蘇扯著嗓子大嚷。

  衙役沖上去,押司連忙勸阻:“這只是個孩子啊。”

  牧蘇盯著被衙役拎起的小男孩,面露冷笑:“那更不能放過他了。”

  只是接下來發展押司便看不懂了。牧蘇找自己要了兩文錢,然后遞給小孩,還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頭說:“這是給你的獎賞。”

  這只是一個插曲。半柱香后,二人步行至一處石橋,橋下干涸多時。而對岸河邊,一棟三層高彩樓拔地而起,鶴立雞群。

  “大人,這是賞春院,里面——”

  “哦?那里面一定鳥語花香了。本官無甚愛好,就是喜愛那些花花草草。說不得本官也要進去看看!”牧蘇打斷押司,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吃不到豬肉,看看豬跑總該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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