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手臂滋滋冒著青煙,理也不理的牧蘇在嘗試和異形女皇講道理:“軍功章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你不能否認我對擊殺鐵血戰士做出的貢獻。沒有我你不可能這么輕松解決它。”
異形女皇發出陣陣不耐嘶吼,卻也沒有撲來。
牧蘇當它默認,拉過俊雄擋在身前繞了一大圈,快步走離。
牧蘇回到食堂時,渾身浴血衣衫襤褸。裊裊冒起青煙的右臂手中抓著一只頭顱。
跟在后面的俊雄同樣好不到哪去。
走到眾玩家身前,牧蘇順手將頭顱丟去。聚在一起的玩家頓時驚悚散開。透明橋沒動,目光落在滾到腳邊的頭顱,仔細看去不由怔住:“鐵血戰士的……這你做的?”
牧蘇坐到富江身邊,眉宇間由透著還未散去的銳利與殺意,冷哼一聲:“回來時被它襲擊了,運氣好躲過并將它解決。”
富江長眸落在牧蘇冒煙的手臂上,取出手帕大和撫子般溫柔替牧蘇擦去血污。
“哼!”
重重一聲哼響由人群中發出,卡蓮氣得鼓成包子臉。
孤零站在一角的裂口女眸光微微黯淡。
目光微不可查往那邊掃去一眼,富江唇角帶起弧度,貼緊牧蘇幾分,如戀人般靠近。
幾名玩家面露羨慕,尤其是君莫笑,咬牙切齒咬牙切齒咬牙切齒。
透明橋當然不會信牧蘇的說辭。誰知道是不是關鍵時刻牧蘇踢出勺子殺人狂,然后趁機偷襲才贏的。
她已經很接近事情真相了。
“說起來……”透明橋往門口看去一眼:“勺子殺人狂呢?”
“我們失散了,大概正被伽椰子追殺。”牧蘇隨意敷衍過去。心中暗道對不起了勺子,你一定要撐住啊……
簡單粗暴的計劃進行的并不順利。固然找回了安娜貝爾與裂口女,但反而將勺子殺人狂丟失了。現在只能指望他擺脫麻煩后盡快回來。
透明橋想起什么,從包裹拿出泰迪熊并將屬性展示:“這是我從雜物間得到的道具,牧蘇你的沙子屬性是什么?”
她將雜物間的事隱去大半告訴眾人。
玩具熊稀有的 一只毛絨玩具,當主人遇到危險會變成一只大號的毛絨玩具。
它現在是透明橋的了 單從屬性看還算實用。但無法與其他雜物間道具對比,無從得知是否挑到好東西。
牧蘇右臂接受富江的愛撫,左手從褲襠掏出一把沙子并展示出來。
一把沙子常見的 它的量詞會隨時變化,但它只是沙子而已。
收起你的愚蠢想法,它跟時之沙并不沾邊。
和牧蘇比她的玩具熊不知高到哪里去。
咚——
與此同時,鐘聲突然傳來。
時間悠悠,已至上午。
午餐時間 一行字幕在眾玩家視線浮現。
透明橋有些意外。她還以為牧蘇放的假會讓午餐也一齊跳過。隨即心思活躍起來,這或許是拉來其他學生的好時機。
輪子滾動地板聲由走廊傳來,八尺女推動餐車,從眾人不遠處經過。
牧蘇目不斜視,一副有了新歡模樣。嚴格來說是好幾個新歡。
透明橋小聲對安娜貝爾與裂口女說了些什么,隨后召集大家坐到角落,讓安娜貝爾和裂口女坐到外圍保護眾人。
牧蘇和富江單獨坐在一邊,俊雄蹲在旁邊椅子上。
透明橋也懶得理,反正這兩個家伙都是作不死的。
不過這么一想,這倆人意外的絕配啊……
香氣漸漸溢開,陸續有學生進入。騎著三輪車的比利,拿著氣球的小丑,神情冰冷而來的阿蕾莎,半死不活的勺子殺人狂。
透明橋接連上去攔住他們,低聲說了些后就見它們坐到這邊,將玩家重重保護。
勺子殺人狂可恥躲進內圈,神情低落。連心愛的摸魚出現身邊也沒興致去敲他。
一年級學生來了大半,遲遲不見二年級學生身影。
看來二年級的學生沒有吃午飯的習慣。
透明橋剛這么想,就見有兩道人影相伴出現在門口。
男人高大削瘦,一身黑灰色風衣,白熾水晶掛在胸口,高禮帽壓住披肩波浪黑發,手持手杖有如貴族紳士,一名五官立體秀麗的女性攬著他的手臂,暗綠長裙帶著維多利亞時代獨有風格。
他們更像是要前往上流舞會而不是出現在這里。
德古拉與伊麗莎白。
透明橋將二人對號入座。
從二年級學生陣容來說也只有這兩位或許會走入食堂。
他們旁若無人般走到餐車前打飯,而后選擇靠窗陰暗處坐下,理也不理這邊眾人。
眾玩家相互對視一眼,隨后落在透明橋身上。
她讓眾人不必驚慌。德古拉這位吸血鬼伯爵的弱點十分明顯,對眾人威脅不大。而且現在也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我們去打飯吧。”透明橋往那邊瞥去一眼,確定不會有其他學生進來后收回目光說。
意外的是卡蓮最先跑去餐車,打了一份食物獻寶似得捧到牧蘇身前放下。
“我看你手臂受傷了,所以……”卡蓮小聲說。
牧蘇往餐盤看去一眼:“你信不信我用手就能把這盤牛排吃掉。”
“不信噗。”卡蓮覺得有趣,捂嘴噗噗輕笑。
卡蓮笑時很可愛,或是捧著肚子清脆呵笑,或是手縮在袖子里捂嘴噗噗偷笑。配合本就嬌小體型,一副笨蛋的樣子。
“不信你還不給我拿刀叉!”牧蘇橫眉立目鐵石心腸。
卡蓮笑聲一頓,嚇得縮起肩膀,又小跑回餐車怯怯要了副刀叉,怯怯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牧蘇感覺自己要把持不住了。暗自盤算要不要假裝無意把地址透露給卡蓮,最近卡蓮股一直在漲停啊……
將一切看在眼中的富江邪魅輕笑,探手拿起叉子,嘟起嘴輕拉牧蘇衣袖:“我也要吃……”
她的行為惡趣味大過吃醋。
牧蘇一聽急了,以為富江是要搶他吃的,顧不上用刀叉伸手抓起牛排塞入口中大口咀嚼,然后蹬起眼睛往下硬噎!
喉結蠕動咽下,牧蘇長舒口氣,隨即抹了抹嘴巴一副慚愧樣子看向富江:“真是不好意思嗝——”
“沒……沒什么……”富江怔怔放下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