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將帶有口水和明顯牙印魔方放回原處。又定神盯了會兒,悄悄將魔方調換位置,牙印藏在背面。
欲蓋彌彰后他看向透明橋:“你在做什么?”
透明橋揭開放在角落的木箱封條,抬頭對他說:“這個箱子也是道具嗎?”
一陣密集翅膀扇動聲出現眾人耳中。
他們先是以為門外又來了什么存在,而后發現聲音是從窗外來的。
怔怔望去,只見一片指頭大飛蛾組成的陰云天邊而來,密密麻麻聚集一片。俯沖向辦公室窗戶!
瞠目結舌中,嘭嘭撞擊聲密集響起,飛蛾悍不畏死砸在窗戶上,前仆后繼。
剛剛變得明亮的辦公室重新昏暗。
一面玻璃出現裂紋,其余幾面接踵裂開。裂紋逐漸遍布,咔嚓細響隱藏與嘭嘭撞擊。
玻璃倏然炸開!
眾玩家還來不及,飛蛾形成的浪潮瞬間涌進,將他們淹沒!
呈現二人面前的是空蕩蕩箱底,箱內空無一物。
“我想它不是道具。”透明橋說,合上箱蓋順手將封條貼上。
她目光游移,落在了稍遠處的一本古籍上。
密集飛蛾如雨點砸在周身,讓眾玩家透不過氣。
君莫笑緊咬牙關,艱難抬手護住面頰。
這個動作剛剛完成,周身壓力陡然一輕。先前肆虐的飛蛾竟然在幾秒鐘內紛紛死去墜落。
最后一只飛蛾落在飛蛾尸群。眾玩家怔怔望著沒及小腿的一層飛蛾尸體,不知所措。
短時間內發生太多超乎他們理解范圍的事情了。
“噗哇……!”一道人影猛地從飛蛾尸體中鉆出,尸體成片從他身上落下,腳踩上去發出連串的噗噗爆開聲。摸魚看了看爬起時手掌按在地板,碾碎飛蛾而在掌心留下的黃綠一片內臟粘液,不住發出干嘔。
“呃嘔……”
古籍厚重,粗略看去足有百頁。比正常書籍大數倍的體型讓它看上去更像是一本百科全書。不知名的漆黑皮質封面堅硬而又富有彈性。不過在牧蘇嘴賤一句人皮制成的后透明橋便厭惡挪開注意力。
掀開封皮,扉頁是一張奇特的倒五芒星魔法陣,線條繁瑣筆直,粗略看去似乎組成雙角之羊。
圖案下面另有一行注釋般的字母。
透明橋無法辨認,但覺得與牧蘇之前說的拉丁文有些相似,于是喊他來看。
“ffdieTorederHlleundkmtherausvabyss。”就像所有恐怖電影角色那樣,牧蘇坦蕩蕩念出了來路不明的古籍上來路不明的咒語。
“意思是打開地獄之門,從深淵而來。”
剛剛停歇的教室突然紅光大盛。
君莫笑心態爆炸,歇斯底里青筋畢露:“這回又他媽是什么!這群學生就不能一起上嗎!”
沒人回答他,眾人將注意落在了原本淹沒小腿,如今在逐步下降的飛蛾死尸上。
就像地板下方有什么在吸收它們。
說完之后,牧蘇還湊上去嗅了嗅:“這書一股硫磺味兒,怕不是好玩意兒。不過可能是個好道具,你不考慮下選這個嗎?”
“惡魔么……”透明橋搜尋腦海中關于惡魔的資料,微微搖頭:“不是說這種生物危險而又狡詐么。就算能召喚出來也不會是好事。”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牧蘇豎起一根手指搖晃。“你別忘了咱們望海崖百廢待興,正是需要援助的時候。這些資本主義走狗平日作威作福肆意妄為。正是赤化它們的好機會,讓它們沐浴在新社會的春風里,改過自新。誒還別說這個完全可以寫進我的牧蘇蘇傳里啊。章節名我都想好了。叫《社會主義下的惡魔同志》你覺得怎么樣?”
開頭牧蘇畫風還算正常,到后面就開始犯病起來自說自話。
飛蛾見底,露出其下的木板與浮現木板上,重重一環套一環的繁瑣倒五芒星陣。
它們相互重疊,遍布辦公室的魔法陣,散著令人不詳的血腥紅暈。
紅光在逐漸旺盛。
不管自說自話的牧蘇,透明橋翻到第二頁。在看到上面文字無法讀懂后便合上古籍,轉身拿起一旁的一把梳子。
梳子平平無奇,只是一把普通木梳。透明橋在媒體上見過它,但從未使用過,便有些好奇抬手想要試一試。
牧蘇看不下去了,出聲阻攔:“你這么坑隊友真的好嗎?”
透明橋動作一頓,保持抬手動作奇怪看牧蘇:“什么意思?”
“你動了這么多東西,外面怕不是早就群魔亂舞,湊個廣場舞陣營都足夠了。”
牧蘇巧妙將自己與此事脫開干系。什么咒語?我是精神病,都是瞎說的。
手臂緩緩落下,透明橋眼眸微瞇:“你不是說沒有屬性不會引發異樣嗎。”
牧蘇大驚失色:“我的話你居然也信!”
透明橋怔然。
是不是自己太過相信牧蘇了?畢竟他是個神經……精神病人。
她正要陷入思索,牧蘇忽然露出羞澀一笑:“開玩笑的。我很確定它們一點作用沒有,你看連屬性都沒有還有什么可怕的。”
同一個錯誤透明橋不會犯兩次,她警惕盯著牧蘇,不信這般說辭:“以防萬一,我們還是盡快挑選然后回去吧。”
她清楚從進來之后,自己有些好奇心旺盛了。
“還有!把那扇不知道在哪打開的地獄之門關上!”
硫磺氣味開始彌漫。如果聞香或透明橋在,居住火星的她們能清晰辨別出這是硫磺味。卡蓮雖然也在火星,但財閥名門的他很難接觸這種東西。
所以在場玩家沒人知道,他們只覺得氣味熏人。
“我們是不是要離開這里?”圣月光提出一項建議。
“再等等。”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君莫笑緊盯著魔法陣說。
紅光陡然大盛,十幾個重疊起的倒五芒星陣中心,猙獰雙角浮現而出。
牧蘇對惡魔之書吟唱出聲。
透明橋微瞇眼:“我很確定你又將咒語倒著念了一遍。”
牧蘇撇嘴狡辯:“不就是一扇門么,要么拽是開推是關,要么拽是關推是開。多合理呀。”
離開二字即將脫口而出,但見倒五芒星陣紅光漸漸黯淡,浮現的雙角重新回到魔法陣。
光芒一閃,倒五芒星陣消失。
又是個露露面就走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