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也沒能追隨主離去。
將她拉回人間的是耳機中總導演的聲音。
擴散的淡藍瞳孔漸漸收縮,克拉克落下頭。鼓掌聲,歡呼聲重新鉆入耳中。
她看向剛剛說完話的牧蘇。
她決定……絕地反擊!
“我還有個比較私人的問題。”還沒散去的掌聲中,克拉克輕掀發簾,流露迷人笑意。
“你要成為我的女粉絲嗎。”牧蘇說著就伸手要去抱她。
克拉克后退一步,避開這個毫無節操的家伙。“請問你現在有沒有正在交往的——”克拉克拉起長音,又以極快的速度含糊說出后四個字:“男朋友嗎!”
“沒有哦。”牧蘇下意識,然后感覺哪里不對勁:“嗯?”
克拉克已經帶著笑意轉身面對鏡頭說著結束語了。
節目到此結束。不過牧蘇和其余三位選手還沒離開。他們留在后臺單獨的房間,等待接下來的采訪。
采訪將會在剪輯之后在重播版進行播出。
經過一系列的剪輯后期后,這第一期簡陋的節目看上去起碼能有點樣子了。
臺下,工作人員們已經得到本期節目最終的收視率數據。
首播收視率0.09。頂峰收視率高達0.37,平均收視率0.25。
雖然沒能一鳴驚人,但在沒有請知名人物的情況下將收視率從之前的0.11變為0.25,已經是漂亮的翻身。
后臺,克拉克優先采訪完其他選手,最后百般不愿的來到牧蘇的采訪室。
除了她還有另外一名工作人員負責拍攝。一般這種一對一采訪或是專業嚴肅性訪談皆會有工作人員手持攝像機拍攝,以示對嘉賓的尊重。
克拉克坐到牧蘇對面的沙發中,發自肺腑贊嘆道:“牧蘇你的表現有目共睹啊。”
牧蘇接道:“我以為你會不想和我說話。”
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啊!
經歷牧蘇重重折磨的她心性有了不小進步,心中吐槽一句,輕描淡寫轉移了話題:“這應該是你第一次參加綜藝節目吧?真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你現在有什么想要對支持你的觀眾說的呢?”
“說什么都可以嗎。”
“請您保持公眾形象。”克拉克不得不提醒一句,哪怕后期采訪會進行剪輯。
“那我沒什么可說的了。”
“咳咳咳咳……”一旁一道被嗆到的咳嗽聲傳來。手持攝像機的工作人員連連咳嗽,歉意說:“實在抱歉,需要重來嗎?”
“沒有重音,后期剪掉就可以了。”安慰一聲,克拉克又問:“這期節目,有很多觀眾對你感到很好奇。覺得你很跳脫、神經質、特立獨行。你對此有什么看法?”
“誒嘿嘿……”牧蘇撓著腦袋傻笑起來。
克拉克有氣無力回應:“沒在夸你……還有一個問題。你覺得現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比,有什么變化嗎。”
“喂這個問題是不是轉折的有點大。”牧蘇破天荒吐了個槽。
“一般會問一些問題讓后期挑選使用,不一定都會用上。”克拉克解釋一句,事實上她也對這個問題很不解。不過是查理交代的,加上就加上吧。
“soga。”牧蘇嘟囔了一句克拉克沒太聽懂的詞,想了想說:“變化的話,我周身散發的男人氣息愈發濃厚了。”
之后克拉克又問了一些問題。然后便宣告本期節目正式結束。一萬信用點報酬將會在24小時內轉入他的個人賬戶。
牧蘇被采訪的二十分鐘前。
“你的工作是什么。”
“抱歉先生,我正在執行工作,只是這個人很有趣……”
“多有趣。”
“很……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之人……他叫什么。”
“牧呃,牧蘇。”
“牧蘇……凱瑟琳,查找記憶庫。”
“找到了,是這個人么。”
“是的先生啊不,是的女士。”
牧蘇被采訪的十分鐘前。
查理走向電梯。他的助手剛剛告訴他臺長在辦公室等他。
他的心情很好。收視率提升,臺長要見。單獨說不算好事,放在一起就值得推敲了。
走出電梯,推開臺長室門。
辦公室后坐著一個人,但不是臺長。
“你是誰?”查理疑惑。
“請坐。”那個人開口。
查理疑惑坐下,相隔辦公桌問道:“能告訴我你是誰了嗎?還有臺長在哪?”
“是我要見你。”
查理微微皺眉起身:“節目正在收尾,我需要去維持現場,如無必要我——”
“不好意思。”一只手掌按住查理肩膀,將他按回座位。一道身影從椅子后浮現,走到查理一側:“恐怕這件事由不得你做主了。”
查理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打量。良久,問詢:“你們想要什么。”
“很好。我們是來合作的。所以我希望氛圍更像合作一些。”身側的人輕打響指。
查理眼眸帶著幾分嘲意。合作?這樣的合作頭一次見。
身側的人開口:“我們會幫你在接下來的幾期成為臨時總導演,并讓節目成為14環收視前十的節目。”
他出現后,辦公桌后的人就沒有在說話在,只是靜靜看著。
片刻,查理開口,有幾分意動:“我憑什么相信你們。”
“憑我們在這里和你談。”指節有節奏的敲擊桌面:“憑那些破銅爛鐵現在還沒上來。”
查理這回想了很久,笑了一聲:“真是豐厚的待遇。資本主義只有利益。你……或者說你們。想要什么。”
身側的人開口:“一個月后的月賽,我要作為主持人上場。”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
查理不是蠢貨。
不到40歲成為一檔節目的副導演足以說明什么。
他們,或是說他們背后的組織。肯定看上了什么。
期賽,月賽……查理很輕易聯想到了牧蘇。
他也是唯一一個與兩期節目相關,身份神秘的人。
想到此處,查理看向辦公桌后的那個人:“那么……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牧蘇被采訪的二十分鐘前。
偷懶看節目的員工目送那位女士離開,遲疑問出口:“為什么要調查他……對不起先生,我問了不該問的。”
“沒什么。可以告訴你。”
“因為你祖父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或許聽說過他。”
“先生,我沒明白……”
一份紙質被資料遞到眼前。
紙上大片空白,只有寥寥三行。
生于199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