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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零章 密奏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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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駱思恭的話,朱由校轉身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么。

  他的意思是很明顯,那就是你繼續說吧,你有什么樣的意見說來聽聽。

  駱思恭了悟,說道:“錦衣衛在各地都有人馬,調動起來比較方便,也不用臨時組建人員。”

  說這句話的時候,駱思恭還轉頭看了一眼魏忠賢,那意思就很明顯了,你們東廠就沒有我們這個優勢。

  魏忠賢頓時氣得夠嗆,咬牙切齒的狠狠瞪了一眼駱思恭。

  不過魏忠賢知道,在這一點上東廠的確不如錦衣衛,可是也不能任由駱思恭打壓自己。這件事情要是交給了錦衣衛,那錦衣衛肯定是要壓東廠一頭的,恐怕以后再想翻身都難了。

  根本不去看魏忠賢的樣子,駱思恭的臉上很嚴肅,他也意識到這是一次機會。無論是對錦衣衛來說,還是對于他個人來說,這都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一旦能夠把這件事情攬在錦衣衛身上,自己的權勢就會得到很大的提升,能夠很輕松的讓錦衣衛壓過東廠,也能夠讓自己壓過魏忠賢。

  駱思恭繼續說道:“錦衣衛上下在地方多年,對地方都有了解。只要把事情交代下去,他們一定能夠把事情辦好,所以臣以為此事應該交給錦衣衛來辦。”

  對于駱思恭的說辭,朱由校不置可否。

  原因也非常的簡單,他不想看著東廠做大,自然也不想看著錦衣衛做大。錦衣衛可沒比東廠強多少,這件事情不能交給他們兩個。

  之所以把他們兩個找來。無非是準備拿他們兩個說事。

  “錦衣衛和東廠。”朱由校慢聲細語地說道:“這些年你們也辦了很多事情,可是有些事情你們還是辦不了,不過倒是可以想點別的辦法。”

  朱由校話題一轉,突然問道:“你們兩個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魏忠賢和駱思恭兩人對視了一眼,心里邊明白了,陛下這是不想讓自己兩個人來插手。

  可關鍵問題是該怎么做呢?

  陛下既然把自己兩個人叫來了,肯定是有安排的,這個時候就看誰能猜到陛下的心思了。

  駱思恭悄悄把目光投向了陳洪,他希望陳洪能給自己一些提示。畢竟這位陳公公一直都在陛下的身邊,而且這么多年和自己走的也比較親密,好處可是沒少拿。

  這是一個關鍵的時候,這位陳公公自然是要出一點力的。

  可陳洪卻仿佛沒看到駱思恭一樣,站在一邊低著頭,眼問鼻,鼻問口,口問心,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重大的事情。

  見此,駱思恭只能有些無奈的轉回頭。

  一邊的魏忠賢倒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前走了一步說道:“皇爺,奴婢以為可從都察院下手。”

  這件事情其實很好猜,既然自己的東廠和錦衣衛不行,那么朝廷的監察機構也就只剩下都察院了,所以把這件事情交給都察院比較合適。

  魏忠賢有些興奮,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在都察院里面是有人的。比起錦衣衛,自己有這個龐大的優勢。

  現在崔呈秀可以說是都察院的新星,也可以說是后起之秀。如果能夠把這件事情交給崔呈秀來做,那和自己做也沒什么區別。

  朱由校看了一眼魏忠賢,笑著說道:“那你仔細說說該怎么辦?”

  魏忠賢連忙說道:“啟稟皇爺,奴婢以為當從都察院選拔得力人員,分派到各地去監察地方。一旦地方上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可準許這些人密奏京城。”

  他的語氣之中全都是興奮,這其實就是他剛才提出來的政策的翻版,只不過執行人從東廠變成了都察院。

  一旦皇爺同意的話,魏忠賢決定馬上就舉薦崔呈秀,盡快把這件事情給鋪開。

  一邊的駱思恭聽聞此話,臉色有些不好看。

  如果這件事情讓魏忠賢做成,那自己肯定又會被壓一頭。之前就已經不如魏忠賢了,如果再來這么一次,那自己就真的要完蛋了。

  駱思恭急的都要冒汗,他只能帶著些許希冀再一次看向陳洪,想看看陳洪有沒有什么辦法。

  無奈的看著駱思恭,陳洪輕輕地抬起了頭,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但是眼中卻有一些失望。

  這駱思恭實在是不如魏忠賢,不過也沒有辦法,這個時候如果自己要不幫忙的話,恐怕駱思恭就真的完了。

  于是陳洪張開嘴,用唇語輕輕說了一個字。說完之后,他連忙低下頭,不再抬頭,不再示意。

  雖然陳洪只做了一個動作,但駱思恭看出來了他在說什么。陳洪說的是官。

  這讓駱思恭有一些沒想明白。

  不知道是不是福至心靈,駱思恭猛然間就想到了一種可能,眼中閃過一抹興奮,連忙說道:“陛下,臣以為此舉不妥。”

  駱思恭和陳洪的小動作,魏忠賢自然是看到了的。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沒辦法舉報,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兩個人。此時聽到駱思恭這么說,魏忠賢的心里翻了個個兒,這兩人恐怕又要整出幺蛾子了。

  向前走了一步,駱思恭說道:“陛下,臣以為都察院所選人員參差不齊,如此做法不一定會取得什么好的效果,反而可能會禍亂地方。畢竟他們對地方事務并不了解,貿然前去很可能會有一些不妥當的地方。”

  看著駱思恭說的大義凜然,魏忠賢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巴掌。

  剛剛你怎么不說?

  現在跑出來說這些,還提你那些錦衣衛嗎?

  這一個理由你都用不完了是不是?

  沒等魏忠賢站出來說什么,駱思恭繼續說道:“臣以為當準許各地方官員密奏入京,可由錦衣衛收繳其密奏,秘密地送往京師。”

  “不經內閣,直達御前,如此一來各地方官員便可以呈奏實情,杜絕了地方官員欺上瞞下,有什么事情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京師,到了那個時候,天下的事情自然就瞞不過陛下。”

  朱由校聽到這話之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果然沒有猜錯,他們還真能夠想到這個上面去。

  朱由校點頭說道:“愛卿說的有道理,或許這是一個好辦法。”

  事實上,在大明朝密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不過擁有密奏權限的人并不多,基本上就是東廠和錦衣衛,還有就是朝中的一些重臣。

  他們可以在見朱由校的時候。把他們寫好的題本直接呈給朱由校,可以不經過內閣。

  只不過這樣的做法是壞規矩的,通常不會選擇這么做,臣子們上了題本還是要經過內閣的,只不過消息就瞞不住了。

  無論是內閣還是通政司,甚至是司禮監,就像一個四面漏風的破房子,什么東西都沒辦法瞞得住。

  對此朱由校早就不滿意了,這也是他要改變的一點。

  想要改變這一點,也沒有什么太大的難度,因為有后世的經驗可以借鑒。

  在清朝的時候,為了改變這種制度,為了削減內閣的權力,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發明,它的名字叫做奏折。

  奏折始用于清朝順治年間,以后普遍采用,康熙年間形成固定制度。至清亡廢止,歷時兩百余年。

  官吏向皇帝奏事的文書,因用折本繕寫,故名“奏摺“。也稱“摺子“。奏折頁數、行數、每行,皆有固定格式。

  京內外官員,不論官職大小,只要得到皇帝的寵信和特許,即使是微末之員,甚至寺廟的住持和尚,也可以上折奏事和謝恩。

  奏折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保密。為了保證奏折的內容不致泄漏,清廷定立了一整套保密制度,使奏折制度更加完善起來。

  第一,撰寫人須親自書寫,一般不許他人代筆,寫成后不得外傳,否則治罪。

  第二,由宮中制作皮匣,配備鎖鑰,發給具奏官員,專門用作儲藏和傳遞奏折。

  第三,督撫以上大員的折子,派專人送到大內乾清門,交內奏事處,直達御前,而不像題本交通政使司轉呈;一般官員的折子,亦差專人送到雍正指定的親信大臣處,由他們代呈。代交人當然無權知道折子的內容,雍正帝閱畢,作了朱批,折子由原渠道發回。

  第四,收回朱批奏折。

  第五,加強軍機處的保密工作。

  由于奏折免去了中間環節的傳遞,又采用廷寄方法,不但能迅速遞到皇帝手中,而且在皇帝朱批御旨后,又可直接發還上奏官員,馬上付諸實行,從而大大提高了行政效率,給清朝的政治帶來了積極的影響。

  同時,由于奏折都是秘密進行,于是在直省督撫與司道之間、地方與中央、內廷與外廷之間,除正常的領導與被領導等關系之外,又形成了一種相互制約的關系。

  大臣相互告密,皇帝的耳目遍布京內外。誰也不知道誰向皇帝打了什么小報告,中央部院和地方上的公私事件和人際關系,無論巨細,皇帝都可以從奏折中直接了解到。

  皇帝于是借助奏折整飭吏治,監察民情,發號施令,排斥異己,天下庶務總歸一人處理,從而使封建皇權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么好的東西,朱由校自然要拿來用。

  同時還可以成立一個新的衙門,專門負責奏折的事情。這就從某種程度削弱了內閣的權力,為自己以后建立新的衙門打下基礎。

  只不過這件事情拿出來,必然會讓無數人不滿意。尤其是內閣官員,攻擊的人也會非常多。

  朱由校是不可能親自下場的,所以他借做夢的事情找來了韓立,現在又把魏忠賢和駱思恭給找了過來。

  原本朱由校是想把這口鍋給魏忠賢的,只是沒想到駱思恭如此的積極。

  反正給誰都是給,那就他好了。

  至于駱思恭提出來的讓錦衣衛運送這些奏折,朱由校是不準備聽的。

  因為根本就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文官不會相信錦衣衛。即便是相信,很多事情屬于文官的內部問題,他們也不會去錦衣衛。

  后世有一句話,朱由校記得很清楚。那就是:

  江湖事江湖了,誰要是報了官,那誰就是叛徒。

  這個道理雖然有一些粗俗,放在這里也同樣可行。文官之間可以反復橫跳,從這個黨派跳到那個黨派,那都是自己人的事情。

  但你跳到錦衣衛和東廠就不行,那屬于階級敵人,投敵就等于叛變。

  朱由校的目光從魏忠賢兩人的臉上緩緩掃過,笑著說道:“你們兩個不錯,辦事很妥當,朕很滿意。”

  說著他轉頭看向陳洪,吩咐道:“賞賜玉如意給他們,另外賜穿蟒袍。”

  說完這句話之后,朱由校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退下去吧。”

  等到魏忠賢兩人走了之后,朱由校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怎么做吧?”

  “回皇爺,奴婢明白。”陳洪連忙恭敬地答應了一聲。

  消息很快擴散了出去,一時之間所有人嘩然。

  朝堂上的大臣也反應過來了,東廠和錦衣衛這是又開始搞事情了。

  這次這些人咒罵的是駱思恭,甚至比罵魏忠賢還要狠。

  不過更多的人則是一臉嚴肅,這件事情要麻煩。

  內閣之中。

  雖然四位內閣大學士這段時間都有爭斗,但他們都是有原則的人,知道要怎么把控斗爭的尺度。

  斗而不破,這才是他們想要的。如果真的鬧翻了臉,他們誰都留不下。

  而在面對東廠和錦衣衛的時候,他們又需要團結一致。正所謂兄弟鬩于墻而外御其侮,我們之間怎么都是我們的事情,絕對不能讓東廠和錦衣衛撿了便宜。

  現在內閣的四位閣老可不是那種甘心情愿為魏忠賢拍馬屁的,于是四個人又坐到了一起,臉色的都有些嚴肅。

  最先開口的依然是韓爌,他緩緩的說道:“想必幾位都應該已經聽說了吧?”

  三個人一起點了點頭。

  于是韓爌接著說道:“那我就不多說了,你們都怎么看?”

  “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你們應該也都知道。如果真的順了東廠和錦衣衛的意,恐怕又是閹黨橫行、國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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