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樣的事情,錦衣衛是專業的。
雖然這些年的錦衣衛的威勢大不如前,但是干這樣的事情還是駕輕就熟,沒有絲毫的難度。
很快要抓的人就被押了出來。
為首的那個人正是李如玉。
正所謂君子如玉,李如玉一直也是如此自我標榜的。
只不過此時的李如玉卻非常狼狽,沒有君子如玉的感覺,嘴里被塞了破布條,被兩個錦衣衛的校尉押著,似乎還想要掙扎,但每一次都掙扎失敗。
他身上的儒衫多處破損,露出了些許皮肉,還有擦傷。這些應該是逮捕他的時候反抗造成的。
一邊向外走,李如玉還想要喊,可是他的嘴已經被堵上了,無論怎么掙扎都沒有用。
除了李如玉之外,其他的錦衣衛也押出了不少人。看打扮全都是書生,有的人還衣衫不整,顯然被抓到的時候還是一臉懵。
但是錦衣衛卻絲毫都不客氣,這些人想要喊都不行,因為他們的嘴已經被堵上了。顯然是因為錦衣衛不想讓他們說話。
這其實也是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的交代,這一次的事情本身就是自己主導的,把人抓回去什么事情都好辦。
如果讓他們在大街上大吵大鬧,事情就會變得很難辦。于是駱思恭就讓人把他們的嘴里堵上了,顯然效果很不錯。
人全都被押走了,駱思恭也上了馬車。
在同一時刻,被派出去的其他錦衣衛也在這個時候動手了。
剩下的鬧事的人也全都被抓了起來,都被押到了錦衣衛的詔獄。
其實這種事情并不應該由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親自出手。可是沒有辦法,駱思恭害怕。
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尤其現在是關鍵時刻。
陛下讓自己和魏忠賢相爭,這個自己是看得出來的。如果不是如此,陛下不會將差事分別交給魏忠賢和自己。
陛下就是讓自己兩個人相爭。至于陛下是想看自己兩個人相爭,還是想通過兩個人的相爭爭奪出一個最好的,這一點駱思恭是不知道的。
不過這也不耽誤他和魏忠賢相爭。
陛下讓你們相爭,那么就必然要相爭,沒有什么其他的余地。
現在競爭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如果自己這邊犯了什么錯誤,陛下也一定不會看護著自己,只會認為自己這邊不行,那么下場絕對不會太好。
所以這一次抓捕主要人物李如玉,駱思恭就親自帶隊來了,可以說動靜非常的大。
現在人抓到了,駱思恭也就放心了,剩下的事情就要看陛下的意思了。
看看陛下是究竟想拿這些人怎么辦。反正駱思恭是不敢做主的,這些全都要看陛下的意思。
至于陛下不吩咐自己,自己也可以去找陳洪。陳洪既然收了自己的東西,那自然而然就是自己人。
在這樣的時候,陳洪自然要幫自己。幫了他老駱,陳洪才能夠上位;如果不幫他老駱,那陳洪就是在害他自己。
這一點駱思恭還是有信心的。
錦衣衛都指揮使帶著人抓了這么多士子,想隱瞞是自然也瞞不住的,何況錦衣衛并沒有隱瞞,于是在短時間內,京師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只不過這些和駱思恭沒什么關系了。
紫禁城,乾清宮。
朱由校面無表情地站在臺階上,眺望著遠處的天空,眼睛之中并沒有焦距。顯然這位大明的皇帝陛下是在發呆。
宮女和內侍站在遠處,誰也不敢說話,甚至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生怕打擾到自己家的皇爺。
“皇爺。”這個時候也只有陳洪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他走到了朱由校的面前,輕聲地開口說道:“魏朝來了。”
聽了陳洪的話,朱由校略微一愣。
魏朝。
這是一個多么熟悉的名字。
魏忠賢的干爹,宮中比較有權勢的一個太監。只不過這個名字自己前世聽說的更多,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后聽說的反倒不多了。
原本歷史上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畢竟他也是司禮監的太監,在伺候自己的這個問題上,他也是有排班的。
倒不是自己看不上的,或者不使用魏朝,而是因為他生病了。
上一次奉圣夫人客巴巴死了之后,讓朱由校怎么也沒想到,魏忠賢沒有生病,反而是魏朝生病了。
這些日子一直纏綿于病榻,別說伺候皇帝了,他差點就掛了。
有些好轉之后,魏朝就想要回來伺候朱由校,但是朱由校并沒有允許。
因為朱由校的心里邊也不是沒有顧忌,客巴巴是怎么死的,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因為客巴巴的死,魏朝居然大病了一場,還差點就這么病死了。如此情深意重之人,自己怎么敢把他放在身邊?
這要是想為自己心愛的人報仇,自己成什么了?
對于朱由校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所以在任用魏朝的事情上,朱由校的想法非常簡單,那就是絕對不能夠放在自己身邊伺候,杜絕一切可能會發生的危險。
從穿越過來之后他就是這么干的,哪怕是有一點威脅,朱由校都不會去考察他。
他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一一驗證,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他們消滅在萌芽里。有這種可能直接干掉就行了,自己作為一個皇帝還發愁沒有人用嗎?
這一次魏朝他主動過來了,朱由校要做的就是給他安排一個差事。
對于這樣的人來說,該用還是要用的,只是別讓他威脅到自己就好了。
輕輕的點了點頭,朱由校開口說道:“讓他進來吧。”
時間不長,魏朝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身子還是有一些虛弱,臉色有一些發白,身材也消瘦了不少,一看就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奴婢魏朝,參見陛下。”魏朝見到朱由校之后,趕忙躬身行禮。
轉回身看了一眼魏朝,朱由校臉上的表情就凝重了起來,直接開口說道:“你的身子現在行了嗎?不行就繼續僵養一些時日,朕不是不體恤的人。”
魏朝連忙說道:“回陛下,奴婢已經沒有什么事情了。”
聽了魏朝的話,朱由校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他復出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