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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愛卿精善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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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代的皇帝弄錢那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什么遷富戶于關中,鹽鐵專營,甚至直接上算緡告緡,下手那叫一個穩準狠。

  朱由校心里面那叫一個羨慕,漢代的皇帝能這么干,原因很簡單,他們手里有強大的軍力。

  尤其是漢武帝時期搞的算緡告緡,那真的是需要強大的軍事力量支持。

  秦漢大一統的時代,建立在農業經濟基礎上的封建地主階級政權,更是不能容許商業的畸形發展。

  因為商人剝削的主要對象是農民,尤其是富商大賈,肆意兼并土地,使農民貧困化,這樣就破壞了封建國家賴以存在的經濟基礎。

  因此,先秦以來的一些地主階級思想家、政治家,大都主張重農抑商,并進一步形成秦漢兩代的重農抑商政策。這種政策的基本精神,就在于維護社會穩定和鞏固地主階級的政權。

  囤積商人和高利貸商人剝削農民更是厲害。有人說:“鬻棺者欲民之病疾也,畜粟者欲歲之荒饑也。”(淮南子·說林訓)生動地刻劃了囤積商人唯利是圖的本質。

  漢武帝直接規定凡屬工商業主、高利貸者、囤積商等,不論有無市籍(漢代商人另立戶口冊,叫做市籍),都要據實向政府呈報自己的財產數字,并規定凡二緡(一緡為一千錢)抽取一算,即一百二十文(一說二百文);而一般小手工業者,則每四緡抽取一算,這叫做“算緡”。

  隱瞞不報,或呈報不實的人,罰戌邊一年,并沒收他們的財產;有敢于告發的人,政府賞給他被告發者所沒收財產的一半,這叫做“告緡”。

  單單是這一條政策就嚇死人了,告了之后就能分到對方一半的財產,可以想象當時的人們會有多么強烈的欲望去舉報想隱瞞的人。可以說大家都盯著這些富商,誰敢隱瞞家產不上報,那自然就有人替你報,下手真的狠。

  另外,還禁止有市籍的商人及其家屬占有土地和奴婢。敢于違抗法令的,即沒收其全部財產。

  這些法律的懲罰手段非常單一,那就是沒收全部家產,可是這么干卻恰恰是最好的斂財手段。

  那些被沒收了家產的商人是什么下場?

  肯定好不了,沒收的家產還能夠為朝廷增收。當時支持這個政策就是儒家,公羊學派的思想。

  可是到了大明,看看現在的儒家,朱由校只能是望而興嘆了。不過也并不是沒辦法,這個也可以搞。

  現在大明的商人都是士人,可以從這方面下手。當然了,為了使天下不亂,要手里面有兵才可以搞。

  至于說抑制商業發展,朱由校絲毫不在意,因為現在的大明所謂的商業和資本主義萌芽,其實是非常畸形的。

  士人經商,官商勾結,如果只是為了賺錢也罷了,這些人在政治上謀求更多,還不像真正的資本主義那樣謀求權力。

  這些人結黨營私,不納稅,同時貪污,挖國家的墻腳,一點沒有資本主義開拓進取的精神,反而保守的要命。

  想要健康的發展大明的工商業,這些毒瘤一定要掃掉。

  想要引導他們,基本上不可能。這些人從誕生之初就是趴在國家身上吸血的,你怎么引導?他們做別的不行,只能是趴在國家身上吸血。

  比如沿海的走私商人,他們改稻為桑,他們賣絲綢到海外獲取利益。

  按照正常的商業邏輯,海外賺錢,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打造船只出海貿易?憑什么讓外海的那些人賺我們的錢?

  這些人偏不,反對開海的就是這些人,他們想做壟斷貿易。他們只會一味的向朝廷要免稅。

  這樣的商人或者說士人留著干嘛?

  全都清掃掉應該。

  打破舊有的才能夠建立全新的,朱由校可沒精力也沒時間去和他們斗法。

  去引導他們,與其浪費那個時間,還不如直接將這些人全都打掉來得快。

  “皇爺,畢懋康來了。”陳洪來到朱由校的身邊,恭敬的說道。

  朱由校點了點頭,將自己發散出去的思維全都收了回來,開口說道:“讓他進來吧!”

  時間不長畢懋康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材清瘦,但是容貌堂堂。在這個時代,能考中進士做官的,長得必然不是歪瓜裂棗。

  畢懋康則是有些發懵,陛下找自己這是做什么?

  朝中的局勢畢懋康也知道,很多人都說這是大亂的開始。如果讓權閹魏忠賢得了勢,那么朝廷必然會大亂。

  在這個時候陛下召見自己,畢懋康心里面非常的沒底氣。要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有一個順天府丞,別說一個府丞了,即便是順天府尹得到陛下的召見,那也不多啊!

  雖然心里面在打鼓,可是畢懋康還是躬身對著朱由校行禮:“臣順天府丞畢懋康參見陛下。”

  朱由校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起來吧!”

  等到畢懋康站起身子之后,朱由校直接問道:“朕聽聞愛卿精善火器?”

  畢懋康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陛下居然問起了這個,一時之間還有些猶豫。不過陛下問了,自己也不可能不回答啊!

  沉吟了片刻,畢懋康連忙說道:“臣的確愛好火器,臣以為夷虜所最畏于中國者,火器也。”

  聽了畢懋康的話,朱由校點了點頭,這是多么正確的話啊!

  這是火器的時代。比弓馬騎射,大明的士卒是比不過了。

  雙方的軍備差距并不大,而馬鐙和馬蹄鐵的出現,大大增強了草原民族騎兵的機動性和戰斗力。想要在馬背上和草原民族爭鋒,難度太大了。

  加上儒家這么多年的教育,這么多年對武將的打壓,想要重復漢唐軍威,太難了。

  要知道漢唐時代,儒生都是喊著大復仇,拎著刀子就向前沖的主,講究是一個出則為將,入則為相。所有人都以軍功為榮。

  現在呢?現在的學子都在做什么?君子六藝還剩下幾個?

  指望這些人,根本沒戲。

  再說了,朱由校可是穿越而來的人,不玩火器難道去玩什么冷兵器?

  那注定是要被時代淘汰的東西,朱由校可不會當成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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