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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置玫瑰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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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主這位置并不是羅家代代嫡傳,而是要通過選舉出來的,當然,對于一向大權在握的羅家來說,這樣的選舉大部分時候都只是走個形式,從圣城建立至今兩百多年時間里,這個位置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掌握在羅家的手里。

  但雷龍,那可是和如今那位羅家執掌者真正爭奪過‘圣主’位置的,不是雷龍自己爭取,而是支持那個如今在圣堂早已成為禁忌的名字——千玨千!沒錯,就是那個如今被整個大陸視之為瘋子的暗堂之主千玨千!

  雖說最后因為各種原因功虧一簣,但雷龍和千玨千的組合,確實是刀鋒歷史上少有的給羅家圣主地位制造過威脅的存在,這三方之間的恩怨糾葛也相當復雜,但終歸到底一句話,圣主以及其麾下的羅家,對這兩人是相當的忌憚,如果不是忌憚雷龍的力量和影響力,即便千玨千已經出走圣堂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可對圣主而言,這兩人只有死了他才會真正的放心。

  當然,明面上圣主是不會表現出來的,他曾當眾對雷龍做過前事概不追究的承諾,霍克蘭和一幫當年雷龍的摯友也全都信以為真了,可沒想到圣主背地里一直在搞事,甚至是在連霍克蘭這種雷龍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逼得雷龍不得不半隱退才能安身立命,可如今,連半隱退他都不放心了,要徹底干掉玫瑰,將雷家在極光城的所有勢力連根兒拔起!

  于是玫瑰的改革剛剛有起色、剛剛出了個王峰這樣的天才,那邊立刻就有了以龍城九神為名,做出將王峰這樣的符文天才拉去戰場的‘奇葩’決定,就是要清除玫瑰的羽翼;而此事還未有結果時,立刻又轉而對卡麗妲直接下手,將其禁錮圣城,緊跟著又有了八大圣堂挑釁玫瑰……

  其實只要把所有這些事兒全部連起來一看,即便不用王峰再多說什么,霍克蘭也已經能想象得到圣主在這背后所做出的‘貢獻’和推力,那老雷如今的應對,不管是指使王峰八番戰,亦或是鬼級班,乃至于直接沖圣城開始叫板,就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霍克蘭只是實誠,真不傻,明白了這一切,就算是用腳趾頭來想,也知道玫瑰去跪圣城是根本就沒用的事兒,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弟圣堂間的內部矛盾,而是圣主要置玫瑰于死地啊!

  只是……大家都是刀鋒人啊!大家都是圣堂的一份子啊,老雷的為人,霍克蘭是再清楚不過的,要說老雷現在還有爭圣主位置的想法,霍克蘭打死都不會信,可圣主怎么就是不能放過呢?

  “唉!”霍克蘭長長的嘆了口氣,滿面的不解:“人與人為什么一定要相處得這么復雜呢?圣主如果對老雷真的不放心……”

  “老霍,”王峰拍了拍他肩膀,笑著說道:“無論在哪個時代,權利斗爭都是最殘酷的,比真正的戰爭還要更可怕,人心難測吶,玫瑰和圣城的沖突是避免不了的了,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咱們有的是籌碼和圣堂玩兒,什么圣子圣主,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看我和老師怎么收拾他們。”

  收拾圣子和圣主?

  老霍張了張嘴,就算是當年的雷龍也沒這么囂張的,這年輕人……臥槽!

  “你們啊,一個比一個能折騰,老子跟你們一比,就他媽像個傻子似的!”老霍終于是服了,也是徹底的無語了,連連擺手,連聊都懶得跟王峰繼續聊下去了:“我看你還是趕緊想辦法先把卡麗妲那丫頭給弄回來吧,這破校長,誰他媽愛當誰當去,老子反正是坐著燙屁股,難受吶!”

  從小廳里出來的老霍要去應酬了,和昨晚上的愁眉苦臉相比,那叫一個容光煥發精神百倍,一掃熬夜通宵的困倦……鬼級班是真的,而且他有名額了啊,還是要多少有多少!這還不夠他去和那些校長老友們裝逼的?簡直是橫著裝,豎著裝,想怎么裝就怎么裝!

  老霍要把昨天晚上受過的所有尷尬面子全都找回來,好好的重新開始第二輪,這個逼,裝三天他都不會困!

  那種老家伙的場合,王峰就不打算參與了,倒不是介意逢場作戲,而是老王和霍克蘭所代表的立場不太一樣,霍克蘭可以說是玫瑰與外界的一個潤滑劑,而老王呢,無論個人想法還是外界對他的認知,都是徹頭徹尾雷家的核心份子,所以很多玫瑰方面的態度拿捏,霍克蘭可以出去打太極,他卻不行。

  再說了,圣城和玫瑰之間壓根兒就不存在任何回旋的余地,其他圣堂在這種級別的對決中其實是不可能真正出來站隊的,包括和圣城一條船上的天頂、西峰,亦或是和玫瑰正處于蜜月期的冰靈、薩庫曼,在圣堂的內斗中站站位置還無所謂,但真要是涉及到圣城,涉及到圣主,就算是這些圣堂也絕不會明確表態支持哪一邊的。

  說白了,除了立場與刀鋒任何勢力都完全不同的暗魔島,其他對老王來說都只能算是酒肉朋友而已,有老霍去應付也就夠了,王峰完全用不著再去多花精力。

  而且這次大勝,玫瑰已經具備了一定的資本,至少已經不是圣城可以隨意拿捏的,用不著那么卑躬屈膝,該有的傲氣和態度都得有,不然誰敢跟你?而鬼級班這步棋,則也是玫瑰想要往上走時必修的一步臺階。

  別想著什么盡快提升自己就可以安全無敵。

  王猛當初龍級時就能平定四方,那是因為人類在拓荒,雖然環境惡劣點,外部挑戰也大,但勝在人類內部的人心夠齊,人類團結起來時真的是很強大,但內訌起來也是一流,而以現如今九天大陸上的復雜形勢以及各方勢力的矛盾,即便是新出來一個龍級,也絕對不可能靠單純的武力就改變大陸的格局。

  飯要一口口的吃,今時不同往日了,想著一力降十會在這個時代是沒前途的,除非是王猛復生,或者真的出來一個神級,可那談何容易……就算老王,不集成九顆九眼天珠怕都沒戲!

  老人有老人的局,年輕人則有年輕人的聚會,圣光旅店底樓的凡爾賽酒廳已經被玫瑰包場了。

  場地不算大,前方的臺階上有表演者正在奏響著舒緩的音樂,這是一個小型的內部酒會,能受邀來此的,顯然都是玫瑰最親密的朋友,蘇月、帕圖、寧致遠、岳凝心等一幫玫瑰人就不用多說了,半個主人的身份還得幫著老王到處招呼。

  作為今天的主人,也是創造奇跡,面對兩個鬼級的車輪戰仍舊擊敗了天頂圣堂的英雄,老王顯然是全場最耀眼的那個。

  這種耀眼顯然并不僅僅是因為此時此刻他身上的各種光環,而是在帶上了這許多光環之后,還能跟以前一樣,勾搭著帕圖這些普通師弟師妹的肩膀跟他們說兩句‘臥槽’,又或者開個玩笑偷一把桃什么的……這種感覺很奇特,以前大家都在玫瑰的時候還不覺得,開老王的玩笑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可畢竟此時此刻的王峰在玫瑰弟子的心里已經跟一個活著的傳奇沒什么區別,別說開玩笑了,他們甚至都緊張得有點不太敢在王峰面前大聲說話,可沒想到啊,老王都變得這么強了,居然還是以前的那副逗比屬性。

  玫瑰弟子們是真的服了,看來就和老王這逗比屬性一樣,敢情不是老王突然變強了,是人家一直就這么強好嗎!

  王峰此時端著酒杯在現場不停的穿梭著,現場都是熟人,不能冷落了誰,這個需要他去聊兩句、那個需要他去碰一杯,忙碌得不可開交。

  范特西裹著繃帶、打著石膏,優哉游哉的坐在輪椅上喝著酒,玫瑰幾個人的傷勢里,他其實反而算比較輕的,也是今天除了完好的烏迪外,唯一能來參加這宴會的隊員。其他像溫妮、坷拉就不用說了,早上的時候溫妮都還沒醒轉,坷拉則是完全下不了床,最讓人意外的是瑪佩爾,當時看著傷勢不重就意味都是皮外傷,可天蠶魂種的暗勁在賽后才慢慢發作出來,讓瑪佩爾昨晚上也昏迷了,幸好昨天來拜訪老霍的能人不少,圣堂里數得上號的驅魔師就有好幾位,幫她及時清除了傷口處殘留的天蠶暗勁,這才有驚無險,但也得起碼靜躺個一兩天,宴會什么的肯定就不來了。

  法米爾自然是全程照顧范特西的,被摩童他們拉過去的烏迪則顯得有些靦腆,喝酒也放不開。

  雪智御穿著一身淡藍色的公主長裙,配上那一身白色百褶裙的雪菜公主,一個莊重高雅,一個活潑開朗,在酒會上異常的醒目。

  音符在這里真不能算是客人,畢竟是玫瑰出來的,旁邊的黑兀凱、摩童等人和冰靈的關系也好,此時聚集在一起笑談著,相比起雪家姐妹,音符穿得就比較隨意了,但即便只是一身再普通不過的玫瑰制服,顯然也絲毫不能遮掩這位乾闥婆公主的閃耀,那甜得宛若要化開的笑容,那種仿佛與身俱來的貴族范兒,就算是雪菜這種對女孩子一向不感興趣的丫頭,也很來電,興高采烈的拉著音符的手,嘰嘰喳喳的和她說起王峰在冰靈的一些趣事兒,逗得音符掩嘴直笑。

  奧塔、黑兀凱、摩童等一幫則是拉著烏迪,經老王一介紹,立刻就飛快的和火神山的人打了個火熱,這可都是以酒會友的酒友,早就已經喝嗨了,就是摩童的酒量有點丟人,這還在熱身階段,臉頰上早就已經是紅霞滿天飛,看樣子倒地已經只是時間問題。龍月、奎沙圣堂的弟子們則是在旁邊笑看著,時不時的談論起昨天激烈的戰斗以及剛才發布會上王峰的發言。

  肖邦端著酒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作為龍月的領袖,卻有著獨處的習慣,他在想著心事。

  鬼級班是雷龍的多年布局,晉級鬼級乃至那個鬼級進修班也都是雷龍的突破。

  這顯然是整個刀鋒聯盟對這場玫瑰風暴的認知,可在肖邦看來……

  看著那個端著酒杯毫無架子在人群中穿來穿去、和人勾肩搭背的師父,肖邦一臉的崇拜,心中一種莫名的寧靜和期待,整個刀鋒聯盟,恐怕只有他才清楚師父究竟是一種怎么樣的存在。

  不過只是幾句點撥和一個隨手鐫刻的神三角理論而已,就能讓自己從一個原本的二流,直接擁有圣堂中最頂尖的戰力,這是何等強悍的教學能力?鬼級班或者鬼級進修班什么的,對師父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事兒。

  再加上師父能隨意秒殺鬼巔的魅魔,其真正的實力,就算雷龍校長都絕對要甘拜下風,師父……大概只是借了雷龍校長的名聲吧,可問題是,師父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如果是為了低調,師父完全用不著辦這個什么進修班;可如果是為了高調要名聲,那也完全用不著借雷龍校長的名義。

  看不透,想不通,肖邦暗暗搖了搖頭,師父的一切都總是讓人感覺高深莫測……

  正想著心事,肖邦感受到一股目光朝他看過來,隨后,一個藍皮膚的家伙笑著朝他走了過來:“怎么沒和你的師弟們在一起?”

  “你不也一樣嗎?”肖邦笑了,還真別說,兩次和股勒碰面,居然都總能從兩人身上找到那么一點點相似之處,這還真是特別的緣分。

  “這怎么能一樣呢?”股勒笑著將手里的酒杯往前遞了遞:“薩庫曼只有我一個人來了,其他人都不怎么認同玫瑰,但你龍月的師弟們現在可就正在那邊喝酒呢。”

  肖邦和他碰了碰杯,微微一笑:“你不已經是玫瑰的人了嗎?怎么還能再說是薩庫曼?而要說玫瑰的話,你玫瑰的師弟師妹們現在可滿場都是呢。”

  股勒一怔,苦笑:“說的不錯,是我口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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