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本世子的令牌去!”萬煜銘從懷中掏出令牌,遞給了馬車外的隨從。他這樣的身份,怎么可能在城門外排隊?
放下車簾子,萬煜銘將目光投向杜塵瀾。
“離京快三個月了,再次見到這城門,我都覺得格外親切!”萬煜銘勾起唇角,此次檀溪府之行,雖說險象環生,但也算是圓滿完成差事了,對他和對杜塵瀾都是。
“家中有父母掛念,自然是歸心似箭!更何況咱們三個月不在京城,京城的格局早已改變,縱然知道了個大概,但總是鞭長莫及。”
杜塵瀾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從京城傳來的消息,這段時日攝政王的日子不好過啊!那侯培青死咬著攝政王一脈不放,可見當初廖太后的計謀還是成功的,且還收效良好。
“總有那些個小人在背后使壞,就算不傷筋動骨,但也極其惡心人。既然我已經回了京城,那父王便可放開手腳了。得讓那些人看明白,該如何選擇。一朝踏錯,便再也回不了頭。”
萬煜銘毫不避諱在杜塵瀾面前說這些話,他就是要提醒杜塵瀾,莫要站錯隊,否則日后有后悔的時候。
杜塵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在這里大放厥詞,還不如將京城那些個跳梁小丑先收拾了。
若是攝政王一脈有誠意,與之合作也不是不可行,但他覺得目前攝政王一脈有些后繼無力啊!
“敢問車內可是昭和世子與杜大人?”就在二人氣氛有些微妙之時,馬車外傳來了一道尖細的聲音。
杜塵瀾立刻與萬煜銘對視一眼,萬煜銘不敢置信地道:“不會是宮里來的吧?”
杜塵瀾倒是覺得意外之外,情理之中,道:“今日有早朝!”
“正是我家世子爺和杜大人,不知這位公公所為何事?”云鏡連忙從馬上下來,對著小內侍拱了拱手道。
“這位是云鏡姑娘吧?咱家是皇上跟前伺候的四喜,皇上算了算日子,覺得世子爺和杜大人這幾日要回宮,便叫了咱家在城門前等候,還請世子爺和大人與咱家先上朝吧!”
四喜走上前來,看了一眼英姿颯爽,長相貌美的云鏡。他之前聽聞昭和世子身邊有位武功極強,花容月貌的侍女,想來就是這姑娘了。
云鏡詫異地看了一眼四喜,這內侍竟然還曉得她的名字?她可不經常待在世子爺身邊。
城門前的士兵連忙驅趕百姓,宮里來人了,他們自然不敢怠慢。更何況這里還有王府世子和官員,還是叫百姓遠離些,免得沖撞了貴人。
“這是誰啊?這么大陣仗?那可是宮里來的?”一旁有名從外鄉返回的商賈朝著身旁之人問道。
“不知!不過剛才不是聽說那馬車內是昭和世子,還有那位杜大人嗎?還未踏入京城的城門,宮里就派人來接了,可見很得皇上看重啊!”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有些不明所以的百姓聽到一旁有人解惑,也連忙圍了上去。
杜塵瀾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撩開車簾子,“原來是四喜公公,有些日子沒見了。”
四喜連忙湊到了杜塵瀾的車窗前,笑著說道:“許久不見,大人還是這般玉樹臨風。”
“是皇上跟前伺候的四喜公公嗎?”萬煜銘湊到了杜塵瀾身邊,一并看向四喜。
四喜心中一突,杜大人與這世子爺何時關系這么好了?
他剛才還奇怪杜大人怎會在第一輛馬車上,按規矩,不是應該在第二輛?原來兩人竟是乘了一輛馬車,那一路過來,難道都是同坐一輛?
四喜心下驚異,這都到京城了,二人瞧著舉止并不設防,若是叫別人誤會杜大人投靠了攝政王,就有些說不清了。
他心思百轉,但面上卻不露聲色。
“原來是世子爺,奴才在此等候多時了,皇上命二位一到京城,便立刻去太和殿參議朝事。”四喜說明來意,對著兩人又行了一禮。
“有勞四喜公公傳話,本世子這就和杜大人一同前往。”萬煜銘點了點頭,果然是為了早朝。
“閃開!閃開!”士兵們立刻揮舞著長矛,將周圍的百姓隔開,恭敬地目視著大隊人馬離開。
“哎喲!剛才那位先探出頭來的,可是驚才絕艷的狀元郎?”有人等馬車走遠,立刻向身旁之人問道。
“可不正是嗎?當時跨馬游街,我還去看了呢!不得不說,那狀元郎長得好啊!唉!這爹娘生出這等才貌雙全的兒郎,只怕睡著都要笑醒。你是沒看見,游街之時,那些個姑娘家都來了,可謂是萬人空巷啊!都是去看狀元郎的。”
一名身穿灰色綢緞長袍的男子當時有幸見到這等盛況,至今依舊是回味無窮,時不時地將其拿出來向眾人津津有味地講述。
“大膽,竟敢在背后非議朝廷命官?可知剛才那兩位是誰嗎?一位是攝政王府的昭和世子,還有一位已經是督察院的右僉都御史了,爾等竟然敢妄議大人們是非?”小將梁惠指著眾人怒喝道。
眾人一聽攝政王家的昭和世子,立刻噤若寒蟬。這位可不是脾氣好的,他們哪兒還敢在這 求書請后臺告知管理員.
里嚼舌根?
“皇上,臣以為,這新稅法無法施行。按照條例來說,對朝廷的確有好處,但那些商賈會買賬嗎?即便杜御史將聯名奏疏帶了回來,那除了檀溪府的商賈呢?那些人會同意?若是鬧僵起來,朝廷不免背上罵名,且再出個檀溪府這樣的事兒,屆時悔之晚矣!”
禮部右侍郎司放對此極其反對,這次昭和世子跟著去檀溪府,占了這么大的便宜,已經搶占了先機。若是再讓攝政王染指檀溪府,那攝政王必將實力大增。
行軍打仗靠的是什么?自然還是銀兩和糧草。礦產被攝政王把控,這可是一大威脅。
“臣附議!誰知杜御史與昭和世子用了什么手段,讓這些商賈都畫了押?美其名曰商賈聯合請愿朝廷施行新稅法,實則都是受脅迫的無奈之舉。自家的礦山變成朝廷的,要開礦還得付給朝廷租錢,就算是傻子,這筆賬也能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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