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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一章 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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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說?”蓮白看著眼前的老大夫問道。

  “此香倒是有些熟悉,不正是傾城嗎?這香挺貴啊!聽說在京城,許多世家貴婦都用這等熏香。只是其中的用料,旁人還是研制不出,不知道到底加了什么。”

  老大夫用手指黏著香灰,仔仔細細地聞了,隨后說道。

  “我是問其中有沒有加迷藥之類的,混合了其他藥物,有嗎?”蓮白很想翻白眼,誰問你這“傾城”的用料了?若能被研制出,那“傾城”還能賣得這么貴?

  “倒是沒聞到,應該沒有加迷藥之類的。”老大夫拍了拍手,眼神奇怪地看向蓮白。

  蓮白立刻將粉末包好,又踹回了袖中,“有勞!”

  這已經是她找的第三個大夫,都說沒有,那應該是她昨晚睡得太晚的緣故?

  杜塵瀾避過人群,到了一座小池塘邊,打開手中的油紙包,將一包粉末撒在了水中,而后轉身往馬房的方向走去。

  蓮白出了莊子,借口出去采買些女兒家用的物事。剛才蓮白的態度擺明了是對他有懷疑,反正對方沒證據,杜塵瀾并不擔心。

  他得趁蓮白不在的時候,去會會良三。良三后還不知自己的新身份,他就怕對方會暴露,得給對方吃個定心丸。

  良三就著馬槽中的水,看見自己倒映在水中的面容。

  一臉的麻子,半張臉還有胎記。他應該是換了新的身份,剛才那人叫自己麻子。麻子的性格多半是默不作聲的,他自然也不能說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良三連忙捧起地上的草往馬槽中加。

  待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抬眼一看,發現竟然一名身著月白色立領右衽短襦,豆綠色挑線裙子,面覆紗巾的女子。

  他心中一喜,少主二字就要脫口而出,卻被對方制止住了。

  杜塵瀾連忙擺手,“我如今有些不便,柳家的人勢必還在監視,先委屈你在此待上幾日。你的身份是個喂馬的馬夫,叫麻子,不喜言語。過幾日我就將你安排到安全的地方,這幾日你不要來尋我,我有事會給你傳消息。”

  良三點頭,之后又想到了自己的同伴,“那我的同伴玖五呢?他與我一同出來的,我們約好了暗號,我怕他被抓。”

  “那你就更不應該與他聯系了,再等幾日,風聲過了再說。”杜塵瀾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良三心中稍定,找到了少主,一切好辦了。看少主的模樣,是個能成事兒的,不愧是顧玄瑧的孩子。

  “啟稟皇上!臣有本奏!”左都御史郭越臻出列,將手中的奏折高舉過頭頂。

  “準奏!”皇上示意周綿將奏折呈上來。

  “皇上!此次您派欽差杜塵瀾與昭和世子到檀溪府平亂,說服商賈歸順朝廷,并改革商稅一事,臣有異議。臣這幾日聽到消息,據說杜御史還未到檀溪府,便遭了暗算。到達檀溪府有大半個月了,如今還臥床靜養中。”

  郭越臻臉上滿是嘲諷之色,連升五級,竟然是個廢物草包。

  “臣以為,寄希望于杜御史,完全不可行。不若再次派遣欽差前往,檀溪府動亂之事,必須盡快解決,不可坐視不理,否則將后患無窮!”

  “臣附議!”左僉都御史何瞻揚出列,他雖是純臣一脈,但此次也同意郭越臻的提議。

  他當時就對皇上派遣杜塵瀾去檀溪府持反對意見,只是皇上一意孤行,他最后只能順其意。

  “啟稟皇上!與其說杜御史沒才干,中了旁人的暗算,倒不如說是昭和世子的失職!”右都御史侯培青出列,他看了一眼站在前頭的攝政王,心中暗恨不已。

  “皇上派遣昭和世子陪同前往,為的就是保護杜御史。誰想杜御史被人襲擊,糟了暗算,身受重傷,他昭和世子竟然毫發無損,難保不能說是故意啊!”侯培青冷笑出聲,其中的針對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攝政王臉色頓時一沉,此人真是個瘋狗,時不時地找他們麻煩。當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時時刻刻都要惡心你。

  皇上將視線投向攝政王,神色有些莫名。

  “攝政王,你覺得此事是否是昭和世子失職?朕派他前往檀溪府,便是為了保護杜塵瀾。還未到檀溪府,他們就糟了暗算。都已經到了半個多月了,此事毫無進展。”

  攝政王嘆了一聲,“回稟皇上,此事的確是犬子失職。不過他們還在檀溪府,這三月之期才過了個把月,就算要嚴懲,那也得等三月之期過后再說吧?再者杜御史也只是靜養一段時日,這幾日應當能痊愈了,倒也沒有性命危險吶!”

  “倒是有一事,臣覺得必須得早些處置,否則當釀成大禍!”攝政王心下冷哼,你們要給我兒定罪,那本王就讓你們自顧不暇。

  “哦!何事?說來聽聽!”皇上點了點頭,竟然也再追究此事。

  “聽聞詔安侯去了邊關之后,竟然搶了傅將軍的兵符,將傅將軍軟禁,獨掌兵權,不知確有此事否?”攝政王不信朝中眾臣沒收到消息,而皇上竟然隱而不發,難道與查氏又結盟了?

  朝中眾臣神色莫名,都面面相覷,總會有人提出來了,他們還納悶皇上為何今日早朝不曾開口過問此事。

  京城戶部尚書柯啟良聞言臉色一變,此事慈寧太后娘娘說已經與皇上談妥,怎么攝政王卻知道此事?難道攝政王手中也有把柄嗎?

  “王爺何出此言?什么時候傳聞竟然也能當證據了?不過是道聽途說,也值當拿到朝堂上來說?空口無憑就是污蔑!”

  柯啟良不能任由攝政王污蔑詔安侯,雖說詔安侯去了邊關之后,迅速擴張勢力,但獨掌軍權一事,完全是無稽之談。

  “誰說本王空口無憑?詔安侯到達邊關之后,先是使計架空了傅將軍,而后大肆排除異己。短短半個月之內,揪出十八名細作,這些人無一不是忠臣良將,他意圖何為?難道是想造反嗎?蒼崖關乃是我國與其他小國的壁壘,他若是起了二心,那我國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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