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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十八章 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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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多下人在,竟然讓她得逞了?”杜塵瀾皺眉,這有些反常,處處都透著詭異。

  “許是沒反應過來,誰能想到她一個養尊處優的世家婦,會突然傷人?且就是奔著要對方的性命去的,畢竟下手可沒留情。等眾人反應過來,此事已經發生了!”守月解釋道。

  “金簪?”杜塵瀾想知道是什么樣的簪子,古代的金簪不比現代,里頭摻雜了銅,質地偏硬,用大力氣應該絕對能將此當場殺人的利器。

  然而簪尾若是太鈍,就憑一名婦人的力氣,就能一擊斃命?

  “那歐氏長得如何?”杜塵瀾摸著下巴問道。

  “啊?”守月一愣,臉上滿是愕然。

  杜塵瀾一抬頭便看見守月這一臉傻樣,他又道:“我是問她看起來可是健壯?內宅婦人平日里養尊處優,即便用盡全身力氣,這一刺也不一定能讓侯寶華就此斃命!”

  守月頓時了然地點了點頭,“哦!那婦人長得很是瘦小,身量大約在小人的肩膀處。”

  “當時那侯寶華身邊可有人在?”杜塵瀾又接著問道。

  “小人當時見著有三名下人在,一前一后兩名抬滑竿的,還有一名應該是平日里就在身旁伺候的小廝,那時就站在侯寶華身后。歐氏刺向侯寶華之后,還是他第一時間推開歐氏的。”

  守月想了想當時的經過,當時大人說要將自己人都撤回來,他才去了那處。

  杜塵瀾頓時思量起來,從角度來說,一前一后都有下人擋著,那要刺殺侯寶華,就只能從側面刺過去。

  人在正面之時,使力氣要方便得多。從側面,角度不對,就大大減弱了向下刺的力道,也更容易被對方迅速反應過來。

  “那個小廝,你派人去查查!小心些,別叫人察覺。”杜塵瀾對此事的幕后主使有些感興趣,雖說手段算不得多高明,卻往往能出人意料。不知道對方還有什么后手,杜塵瀾竟然有些期待。

  “是!”守月點了點頭,應聲道。

  “讓你們查的易云先生,有什么進展?”杜塵瀾雖清楚查不出什么,但總會有些蛛絲馬跡。

  “正要和您說這件事,查探之后,和您說的基本相符。正是津南省嶺蘭府人士,且在當地頗負盛名。不過,倒是有一事,說來奇怪。”守月歪著頭,臉上滿是費解之色。

  “說說!”杜塵瀾來了興致,開口吩咐道。

  “小人拿了您的畫像,問了不少人,都說此人與畫像有些出入。有幾分像,說您將這人畫得太完美了,真人不如您的畫。許多學子對您的畫像十分感興趣,還問是哪位名家的大作。”

  大郡朝的畫作大多運用意境,不太注重寫實。杜塵瀾在畫作中,加入了寫實,他的畫與本人絕對十分相像,然而那些人為何覺得他將畫像上的人美化了呢?真人不如畫作?

  杜塵瀾回到書案前,從一疊紙張中抽出一張,而后仔細端詳了起來。

  他畫了好幾張畫像,這是其中一張。他仔細回憶著易云先生的容貌,與自己應該有七分像,且還在眉心有顆小小的痣。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但也算是標志,畢竟熟人應該能分辨地出來。

  “他們都說不是嗎?”杜塵瀾微微蹙眉,隨后問道。

  “倒也不是,大多都說有幾分像,又有些不能確定。其中有幾人是他曾經的同窗和學生,說確實有些像,然而氣度卻有些不同。哦!他們還透露了一件事。在半年前,易云先生的家中走了火,當時他被困在火中,險些被燒死,之后幸得鄰里舍身相救。不過,他的嗓子在大火種被煙熏著了,雖請了大夫,但之后也沒痊愈,說話聲音十分沙啞。”

  杜塵瀾聞言一怔,易云先生的聲音確實刺耳,破鑼嗓子,乍聽之下有些難受,聽習慣了才會忽略。

  “不過是剛剛受傷,也不能痊愈?”杜塵瀾喃喃自語道。

  “氣度不同?哪里不同?”杜塵瀾又想起剛才守月的話,覺得這位易云先生的身份讓人起疑。

  “傳來的消息就是這般說的,并未解釋哪里不同,想來也是說不清楚,只是一種感覺吧!之后不久,易云先生便又出游了,從那之后,他們便沒再見過易云先生。”

  飛鴿傳書回來的消息有限,他們能得到的消息也就這么多。

  杜塵瀾坐在書案前,仔細推敲著此事。畫像這一點很模糊,又說氣度不像,嗓子還受過傷。

  杜塵瀾不管怎么想,都覺得是李代桃僵。太巧了,否則怎么解釋這么多疑點?也就是說真正的易云先生與他不一定會長得像。

  然而此人為何要突然冒充易云先生呢?且京城的易云先生容貌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世上真會有容貌這般相似,卻又無血緣關系的人嗎?

  他覺得此事的疑團越來越大,查探過后,卻只有這么點有用的消息。不過,好歹查明身份可疑也算是沒白費工夫。

  看來想要知道易云先生他們的目的,他只能去見易云先生。

  “皇上!您可得為老臣做主啊!他萬氏欺人太甚,這是要讓老臣斷子絕孫吶!”

  此刻侯培青正跪在御案之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皇上看著哭得渾身顫抖的侯培青,不過是一日不見,他覺得這位老臣竟然老了許多。原本還是烏黑的墨發,此刻竟然有許多銀絲摻雜在其中。

  那身形消瘦的模樣,讓皇上不禁動了幾分惻隱之心。這一刻,這位讓朝中大多數朝臣痛恨的御史大人,也只是個白發送黑發人的可憐父親。

  “唉!”皇上深深嘆了口氣,接著起身走到侯培青面前,親自將人攙扶了起來。

  “人死不能復生,愛卿要節哀啊!”皇上拍了拍侯培青瘦弱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皇上!此次您定要為老臣做主啊!皇上,老臣就這么個兒子,老來得子,實屬不易,他萬氏到底是何居心?難道是懷恨在心?老臣之前揭露了戶部真假賬簿之事,難道此事當真與攝政王有關?”

  侯培青此刻對攝政王以及萬氏痛恨至極,他萬易生怕了?他就偏要往深處挖,他要與萬氏勢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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