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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儀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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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王妃,這書房我還來不得了?此刻也無人議事,王爺也在此,如何來不得?王爺也太見外了吧?”王妃一進屋子,便四處打量了一番,隨后將視線投向攝政王。

  “書房重地,多是朝堂公文,女子不入外書房,這是規矩。”攝政王壓制著怒氣,王妃的性子,總是讓他望而卻步。

  平心而論,王妃的確是個難得的美人。羊脂玉般的肌膚,在微黃的燭光下泛著柔光,如鏡中貌,讓人瞧不真切。

  臻首娥眉,美目流睇而橫生秋波,一舉一動都嫵媚動人。當然,這得忽略美人驕縱的性子。

  昭和世子肖母,在杜塵瀾還未到京城之時,就以容貌昳麗在京城聞名。可想而知,王妃的確美貌非常。

  攝政王望著王妃平滑細膩的肌膚,不禁感慨,歲月似乎對美人格外優待,他竟是未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一絲歲月留下的痕跡。

  他的思緒忍不住飄飛,不知多年未見,那人是否也如之前一般美貌。

  “這幾日王爺一直心神不寧,妾身便擔憂王爺為了差事,而傷了自個兒的身子。聽說您到現在還未曾歇下,便前來勸告一番,王爺何故對妾身冷淡如斯?”

  王妃差點咬碎一口銀牙,但來之前田媽媽就再三叮囑過,莫要與王爺起爭執。王爺有半個月都未宿在正房,就連那些個妾室也在私下里嘲諷她,這讓她怎能坐得住?

  將才她沒忍住自己的脾氣,差點與王爺又起了爭執。這會兒她見王爺已經十分不耐,只得軟了下來。王爺一向吃軟不知硬,她先小意奉承一番再說。

  王妃背過身去,拿帕子抹了抹眼淚。

  果然,她這么一說,攝政王的臉色便比之前緩和了不少。美人垂淚,自然惹人憐惜。

  “這段時日朝中諸事繁忙,本王一直宿在書房,也是冷落了你。”

  沒了平日里這般張牙舞爪的模樣,攝政王也軟下了心腸。終究是自己的王妃,前段時日他不是宿在書房,就是去了妾室的院子,這府里怕是又起了風言風語。

  王妃心里便是一陣膈應,宿在書房,王爺竟能睜著眼說瞎話。這段時日除了正房,王府里的側妃和妾室可都是雨露均沾。

  攝政王起身,上前擁住了王妃,輕聲安慰道:“今兒怎地還哭起來了?”

  王妃轉身,用哭紅了的雙眼看向攝政王,她的眼尾上挑,又淚眼朦朧,紅唇輕啟,讓攝政王不禁有些情動。

  此刻,他倒是將暗格中的書信給拋在了腦后。

  次日辰時初,杜塵瀾剛用過朝食,穿戴好,便準備去吏部核辦。等今日領了牙牌和官印等,他就是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了。

  “表姑娘那兒,你多派些人手送她過去莊子。母親那里我已經提前說過此事,她應允了。”杜塵瀾剛爬上馬車,便想到了此事,于是對守月吩咐道。

  “是!天一他們的傷勢只怕還要休養幾日,等痊愈之后,小人再將他們送來吧!”守月恭身回道。

  “不必急于一時,等傷勢痊愈之后,再來辦差。”杜塵瀾點了點頭,都交代完畢之后,他才命車夫開始向宮門處駛去。

  馬車剛入了東華門,就不得前行了。杜塵瀾聽到馬車外一片嘈雜,遠處似乎還有鑼鼓聲傳來。

  “太后的儀仗這么早?”杜塵瀾一聽便知是發生了何事,昨日打聽到的消息,今兒兩宮太后要去珞葉寺開法會,為朝廷和先帝祈福。

  他一聽此事,便覺得荒謬。兩宮太后雖未明面上撕破臉,但相互之間也是暗潮洶涌,怎會一同前去珞葉寺?

  再得知事情真相之后,他就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往年也沒見廖太后要去珞葉寺為先帝祈福,都是在宮里的小佛堂誦經,今年怎會與眾不同?他想到了之前顧源說的話,不禁心中有了個猜測。

  因此,今兒一大早他就讓守月派了個身手好的,去珞葉寺打探,看看是否會有不尋常之事發生。

  可不是嗎?宮里守衛森嚴,想見上一面不易,倒不如出宮相見。

  只是如今再見,又有何必要呢?畢竟攝政王已經下定決心,要圖謀造反了。難道見了,攝政王就會放棄皇位?

  在失去了一次權勢和地位之后,他相信攝政王不會再輕易放手了。再者,當年可能正是情濃時,可如今已經是多年之后,且這幾年二人似乎并未見過,二人還會有多少情分,難說。

  杜塵瀾的馬車被人群和儀仗堵了去路,他索性也撩開窗幔,看向車窗外。

  他不得不感嘆權勢的好處,前方京衛指揮使官差開道,其間內侍和宮女不計其數。宮女內侍手中的皇傘都有幾十把,杜塵瀾在紅繡傘的后頭,看見了金頂華蓋的馬車,還是兩輛,一前一后,正在慢慢前行。

  杜塵瀾嘆息了一聲,這要等儀仗全部走過,只怕得等上一刻鐘。

  看著正在移動的儀仗隊,杜塵瀾的心中又感慨了一番。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太后在,后宮都不見得安寧,更何況還是兩個。

  再者,慈寧太后還大權在握,皇上的生母暫且看來處于劣勢,宮中就更不得安寧了。

  其實皇上這龍椅坐得也是顫顫巍巍,都坐了十幾年來,還有這么多方人馬想取而代之,怕是每日都提心吊膽。也難怪他這樣對皇上有威脅的,也要籠絡進宮,看來皇上這幾年愈發艱難了。

  朝廷內有楚王和攝政王虎視眈眈,其他派系各有擁護者,關外還有小國時不時地侵擾。皇上沒頭禿,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嘖嘖!這太后的儀仗,可真是好排場啊!”馬車旁一名身穿灰色直裰的書生感慨道。

  “皇上的嫡母和生母,這等儀仗自然是要的。不過,聽說孝敏太后已經許久都未出宮了,此次竟能去珞葉寺為朝廷和先帝祈福,看來與先帝還是有些情分的。”一旁一位而立之年的男子回道。

  杜塵瀾聞言笑了笑,真有情分也不會將廖氏打入冷宮了。可別扯什么保護廖氏那一套,畢竟皇上直到臨死前,可都沒再提起過廖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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