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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得了癔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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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之前因你祖父的緣故,故對杜海州十分照顧,可后來才發現他心術不正,喜歡投機取巧,偏偏又沒什么能耐,老夫勸導過幾回,見其不聽,最后也不再管他了!”

  溫昌盛嘆了口氣,言語中還帶著一絲惋惜。

  杜塵瀾心中冷笑,還勸導?兩人可謂是半斤八兩,蛇鼠一窩。從之前此人的所作所為和書院中眾多學子對他的評價來看,論起人品,溫昌盛只怕也沒資格說杜海州。

  “不知溫先生可知這給了中的,是何人?”不管溫昌盛是何目的,但目前看來還是站在他這一邊的。

  本就差臨門一腳了,卻不想出了這樣的紕漏,這讓杜塵瀾如何能忍得?

  “這?”溫昌盛看了杜塵瀾一眼,臉上有些不自然。

  “可是不便說?”杜塵瀾揚了揚眉,將他叫來,難道不是為了告訴他實情嗎?這是又拿上喬了?

  “倒也不是,只是還未確定,若是冤枉了此人,咱們不免落了下乘。”溫昌盛眉宇緊皺,有些猶豫。

  “先生不妨直說,咱們也可探討一番。此事學生心中已有成算,盡量避免涉及到先生。”杜塵瀾心生一計,此事他不會善罷甘休。

  但溫昌盛如此做派,他倒是覺得有借刀殺人的嫌疑。

  此刻杜海州興沖沖擠進了人群,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咦?這榜首果然是他!”一名學子感慨萬分,占據榜首的名字如此眼熟,倒是意料之中。

  “是誰?可是杜塵瀾?他不是對此次榜首勢在必得嗎?”有些外圍的學子擠不進去,但也想知道杜塵瀾是否得償所愿。

  若是事與愿違,那杜塵瀾可真是顏面掃地嘍!

  余泗霖帶著蕭和瑧匆匆趕來,一看還是這么多人圍著,不由嘆了口氣。以為晚來,這些人就都散了,誰想還是人滿為患。

  “余師弟來了,恭喜恭喜!”一名學子見余泗霖來了,連忙恭喜道。

  作為書院的風云人物,余泗霖所過之處,必然是備受矚目的。

  余泗霖有些訝異,他不用看都能知道自己的名次,難道與往常有何不同?這有什么好恭喜的?

  “哎呀!杜師兄,你這是作甚?”一名學子被杜海州推了個踉蹌,頓時有些不悅。

  杜海州此刻哪里還管這些?他只想看到榜單上是否如他所想,剛才聽到有人恭喜余泗霖,他心中已然斷定,這第一名必然是余泗霖。

  那人果然有幾分本事,出手也不含糊。

  杜海州不管不顧地往前擠,被推的學子都十分不悅。不過大家都是同窗,倒也不好太過計較。再者杜海州明年就要去國子監,自然也不好得罪的。

  雖說讀書人都看不起捐監,但人家在國子監三年就可去參加鄉試。即便日后在仕途上走不遠,但也好歹入了仕途了。而他們還得從縣試開始下場,最后也不一定能考上秀才。

  杜海州滿懷期待地看向榜首的名字,不想卻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不可能!”他驚叫出聲,這怎么可能?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杜海州上前一步,又仔細看了幾遍,這才接受了現實。

  杜海州有些失魂落魄地回頭,接著不知想到了什么,而后快速跑開了。

  “這?這是怎么了?得了癔癥了?”眾人莫名其妙,一臉的疑惑。

  “怕是接受不了現實吧?他之前就對杜小師弟極為不服,這次杜小師弟又是榜首,他心里哪兒能舒服?”

  一旁有名學子與杜海州住同一間監舍,對杜海州的為人還是有些了解的。明明嫉妒杜塵瀾,卻又想表現地大度,其實早就暴露了,偏偏還自以為隱藏地很好。

  “在下之前便是如此覺得,只是不好多言,今兒杜師兄是不打算隱藏自己的嫉妒了?也對,明年就要去京城了,自然不必有顧及。”旁人深以為然,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杜小師弟是榜首又不稀奇,怎么這次叫他這么激動?像是大受打擊似的。”

  “這不是最后一次了嗎?日后杜小師弟與他同在國子監,身份卻天差地別,心中自然有落差了。”

  “此人倒是令老夫意外,沒想到他會突然插手。平日里萬事不管,這次竟是為了讓你聲名受損,連他自己的名聲都顧不得了。”

  溫昌盛嘆了口氣,心中盤算著,世子爺不知為何要他將消息透露給杜塵瀾?

  就憑杜塵瀾一介書生,難道還有本事對抗那人及其背后的勢力不成?

  “先生口中的那人,難道指的是咱們書院的劉副山長?”杜塵瀾心中百轉千回,本是不確定的,但溫昌盛所言,與副山長倒是符合。

  “你怎知?”溫昌盛瞪大了雙眼,劉和中隱藏如此之深,杜塵瀾是如何知道的?

  “自是猜的。”杜塵瀾微勾唇角,其實他前段時日已經派人去查過劉和中,倒是查到了些蛛絲馬跡。

  只是此人十分小心,不常來書院,與杜海州更是很少接觸。他猜想,這兩位肯定有中間人作為聯系。

  為此,他派人將杜海州身邊日常接觸的人都查了一遍,倒是篩選出兩個可疑的人選。

  或許是因為前段時日要迎玉林書院的人來參加比斗,副山長缺席有些說不過去。因此,這段時日劉和中一直都是住在書院的,直到今日還未出過書院。

  而住在杜海州隔壁監舍的一名學子乃是劉和中的遠房侄子,期間去了劉和中的院子幾次。

  只是杜塵瀾的人進不了書院,且他買來的人還學藝未精,杜塵瀾是不敢讓他們進書院暗中監視的,尤其是在這般人多的地方。

  因此,對于杜海州在書院內的行蹤,杜塵瀾并不能完全掌握。

  不過那同窗和杜海州關系甚好,時常一起探討學問。然而那同窗在月考和季考中的名次,比起杜海州都差了不少,這就十分可疑了。

  杜海州此人有些清高,對于比他名次差或家境不富裕者,通常都是看不起的。

  “猜的?”溫昌盛狐疑地看向杜塵瀾,只是看著杜塵瀾帶笑的臉,他知道杜塵瀾是不打算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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