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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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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誰?”慧娘哆嗦著,將手中的馬桶刷握得更緊了。這人要是敢再上前,她就用馬桶刷來招呼他。

  “這位壯士,我家中貧困得很,實在沒什么銀子。你若是不嫌棄,這里有五兩銀子,是部的家財了。你拿去,放過我們一家子!”杜坤有些憋屈,他傷了腿,哪里是對方的對手?

  顧二哭笑不得,沒想到多年未見,這位就成了沒骨氣的軟骨頭?

  “顧源吶!顧源!沒想到多年不見,你竟然成了個慫貨?”接著顧二心中涌出一股郁氣,將少爺送了那商戶人家,是想擺脫關系?

  杜坤聽見有人道出他的真名,他心中頓時一驚,手悄悄摸向被褥下的匕首。本以為是個賊子,舍了銀子,將人送走,也免得多生事端。沒想到此人竟然能叫出他原先的名諱,難道是那些人找上門來了?

  慧娘倒是覺得這聲音和語氣有些熟悉,她將馬桶刷橫在胸前,一邊戒備著一邊問道“你到底是誰?”

  “去掌燈!”顧二輕聲喝道。

  這下兩人都回過味兒來了,哪有賊子讓主家去掌燈的?若說是那些人,那就更不可能了。一見著他們,必然是想先抓住他們在說,這語氣倒是有些像熟人。

  慧娘心中存疑,但也沒將馬桶刷放下。從桌上摸了火折子,將油燈點上。

  油燈一亮,夫妻二人忙朝那賊子看了過去。這一看,倒是讓兩人大吃一驚。

  即便是豆大的火光也不能阻止夫妻二人認清眼前之人,兩人不約而同地驚呼道“瑾二爺?”

  杜坤更是激動地趴在了床邊,想仔細看清楚眼前這張臉,他害怕自己認錯了人。

  “沒想到,您竟然還活著?”慧娘眼中含淚,數年過去了,他們以為再也見不到顧氏之人了。

  顧二這才想起杜坤的腿好似并不方便,他上前一步,攙扶住杜坤,“快別激動。”

  “瑾二爺!真的是你,沒想到還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小人”杜坤身子微顫,冷不丁見了故人,他心中是有萬千委屈想要傾訴。

  “真的是瑾二爺!”慧娘將手中的馬桶刷放下,也湊了上去。

  “您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杜坤聲音有些哽咽,終于還見著個活著的了。

  “這幾年,你們受累了!”顧二再次見到二人,也是一陣心酸。再想起昔日顧氏的盛景,仿佛還歷歷在目,如今竟然成了這般,只能說造化弄人。

  “您不是被?為何會出現在此處?”杜坤漸漸冷靜了下來,而后疑惑地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顧二嘆了一聲,原以為那幾年是他人生最黑暗與痛苦的日子。誰能想到,與之后的日子比起來,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此事暫且不提,我今日來,是想告訴你們。立刻離開河通府,此地不宜久留!”顧二想起近日來的目的,立刻囑咐道。

  “難道是那些人追來了?”慧娘心中頓時又打起了鼓,是瑾二爺聽到了什么風聲,所以來給他們通消息的嗎?

  “那些人?”顧二皺緊了眉頭,難道還有人要抓這夫妻二人?

  “瑾二爺既然能找到這里,那說明咱們確實不太安了。之前的事,只怕瑾二爺已經查過了吧?咱們這些年東躲西藏,就是為了避過他們。”杜坤深深嘆了口氣,想起這幾年過的日子,他簡直要掬一把辛酸淚。

  “可是同一伙人?竟然還沒放棄嗎?”顧二這才明白,這對夫妻過得當真不易。每日活得提心吊膽,哪里是人過的日子?

  “這卻不知,咱們也沒什么本事。與他們硬拼,就好比雞蛋碰石頭,必然碎得體無完膚。更別說查了,要銀子沒銀子,要人沒人的。沒法子,只能躲著了。”

  “護好你們自身周就成,你們在河通府待得夠久了,還是離開此處為好!”若是那些人當真還未放棄,那這一家子確實危險。

  “這?您看,當家的腿還傷著,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若是腿傷惡化了可怎么好?再者我和閨女兩個女子,帶著當家的出遠門,實在太過危險。再加上,之前總是換落腳處,銀子都折騰地不多了。這五兩銀子,其中四兩都是人家今兒賠了來的。”

  說到此處,慧娘也是愁眉苦臉。原先存了銀子都在路上和租院子上用光了,當家的空有一些本事,也不敢去尋個好的營生。為了維持生計,只能去碼頭扛包。而她和閨女則是去秀坊接活兒干,來貼補家用。

  只要一想起閨女問她,為何不能安定下來好好過日子,為何要東奔西跑,為何要將弟弟送了人?她的眼淚便止不住。

  “銀子的事兒,你們無需操心,等明日我將銀子送來,你們就動身吧!”杜塵瀾對顧二很是看重,因此,顧二的月錢可不少。

  “您如今是和他在一起嗎?他還好嗎?”能找到這里,那瑾二爺肯定找到那孩子了。

  “是!他不用你們操心,你們藏好自己就成。他聰明,讀書很是上進,與那人太像了。不管是長相氣度,還是為人處世和才智,不愧是那人的孩子。”

  顧二想起那人,眼中不由露出幾分懷念。

  夫妻二人沉默了下來,有瑾二爺在他身邊,他們也就放心了。

  杜塵瀾剛從坊市回來,去看了花粉鋪子的生意,也知道這鋪子盈利了不少。

  “最近花粉鋪子的生意不錯,你昨兒去了你祖父那兒,他可有說了什么?”錢氏望著來請安的杜塵瀾,詢問道。

  杜塵瀾明白錢氏的意思,只怕是府上那幾位又說了什么酸話。花粉鋪子的生意越好,賺得越多,那幾位就越眼紅。

  “只是問了書院中的事,并未提及花粉鋪子!”杜塵瀾笑了笑,這事兒和他提有什么用?即便眼紅,那也只是錢氏的嫁妝。

  “哼!前兒還找了你父親,讓他回來勸我。想從咱們這里采買了胭脂水粉,放到杜氏的鋪子中賣。”錢氏冷笑一聲,兩年了,老爺子終于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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