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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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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兒子其實也不喜愛吃太甜的。”杜塵瀾明白錢氏的意思,這糖葫蘆估摸著錢氏連一口也不會嘗,但這是禮數。

  兩人都未提及將糖葫蘆送給其他房頭的事,畢竟不是什么精貴物。再者外來的鬧市小吃食,長房和二房賜給丫頭小子都會覺得失了臉面。

  “少爺可真有心,時刻惦記著太太!”金媽媽立即夸贊道。

  杜塵瀾心中嘆息,這金媽媽也是為他們二人的關系操碎了心。不過錢氏能關心他的生活,他們的關系也算緩和了許多。

  “你才剛回來,先回去歇著吧!你父親他們也快回府了。”

  “是!那兒子就先回去洗漱了,不打擾母親歇息。”杜塵瀾恭敬地退了出來,快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那大夫,不知惜秋有沒有打聽出來。

  “太太!您就這么直接說了,少爺會不會往心里去?屆時覺得您干涉他結交好友,若是對您心懷芥蒂,怕是難以消除!”

  金媽媽有些擔心,這兩人不是親母子,一個處理不好,就容易產生隔閡。

  “你以為他不懂好賴?沒看他一點也不驚訝嗎?想必早就猜到了!”錢氏重新靠了回去,這個嗣子,過于精明。

  “這?少爺小小年紀,想得真是周全!”金媽媽不知該說什么,少爺才八歲,太太會不會過度揣測了?也許少爺并沒有多想。

  “你是不信?今兒我說長房會將他院子里的東西補齊,你也不信,這不是補上了嗎?他可有對此事提及一星半點?”錢氏看出金媽媽的不以為然,于是笑著說道。

  “確實如此!”金媽媽立即恍然大悟。

  “不過奴婢倒是覺得太太才是真厲害,少爺的心思都瞞不過您!”金媽媽震驚地同時,還不忘吹捧一下自家太太。

  她家太太也就是吃虧在了出身上,人聰明著呢!若是嫁了官宦人家,對上后院兒那些人精兒也不見得會輸。只一點,那就是太太的性子太執拗,嘴上還不饒人。其實明明心里已經軟下來了,可嘴依舊硬得很。

  “那是!終究還是年歲太小,哪里能瞞得過我?”錢氏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傲嬌之色,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

  “少爺回來了!”惜秋看杜塵瀾進了院子,心中終于松了口氣。

  此刻距下學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若不是太太身邊的丫頭來傳話,她們簡直是坐立難安。

  杜塵瀾點了點頭,看著惜秋上前接過書箱,“里頭有糖葫蘆,你和惜春、洗月三人分著吃了吧!”

  惜秋雙眼攸地一亮,“少爺是去買糖葫蘆了?”

  “同窗送的!”惜春已經在銅盤中備了溫水,杜塵瀾打量了一眼屋內,發現已經添置了許多東西,就連茶壺都換上了新的,看著比之前精致多了。

  上前凈了面,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少爺才進學兩日,就有要好的同窗了?奴婢就知道,少爺性子好,總能與同窗都合得來的!”惜春臉上帶笑,接過杜塵瀾手中的帕子。

  惜秋將其中一串遞到了杜塵瀾面前,“少爺可有嘗過?”

  杜塵瀾看了一眼色澤誘人的糖葫蘆,雖不愛這等太甜的,但還是伸手摘了一個下來,塞在了嘴里。

  他一口咬開外面的糖,嘗到了里頭酸甜的山楂,頓時覺得有些倒牙!

  “哎呀!這外頭的吃食,少爺可少吃點!”惜春穩重,自然想得多。若是吃了不干凈的,不免要壞了肚子。

  “太甜了,你們吃了吧!”杜塵瀾微皺眉頭,沒再碰第二口。

  “今兒可有打探到消息?不拘什么事,事無巨細地說來。”杜塵瀾看著惜秋開開心心地吃完了一根糖葫蘆,頓時覺得牙更酸了。

  惜秋連忙正色道:“這兩日除了咱們三房的事,倒也沒什么。不過昨兒孫少爺在祠堂跪了一宿,今兒就病倒了。昨夜守祠堂的張二還險些被嚇出個好歹,后來才知道是孫少爺哭了一整晚。”

  惜秋聽的時候只想笑,這大晚上的,即便知道祠堂有人在,但這地方本來就陰森森的,還有人在哭,可不就讓人滲得慌嗎?

  杜塵瀾挑了挑眉峰,“大夫怎么說?”

  “說是孫少爺原本就受了傷,再加上祠堂寒氣重,還受了驚嚇,就感染了風寒。今兒早上抱出來時,才發現發了燒,不過現在燒已經退了!”

  杜塵瀾點了點頭,“長房沒什么動靜?”

  惜秋搖搖頭,“請了大夫后,很是消停。就連咱們這屋子里的東西,也都是大太太派了庫房管事親自送來的,奴婢們已經對過冊子了,沒有出入,少爺此刻要不要過目?”

  “待會兒再看,你們仔細核對過就好。讓你打聽那大夫的事,打聽出來了嗎?”

  “奴婢已經打聽過了,那大夫姓蔣,不是咱們府城人士,一個月前剛來府城開的醫館,醫館的名字就叫蔣氏醫館。據說這一個多月來生意極其冷清,昨兒會找上他,是因為他的醫館離咱們府上最近。”

  杜塵瀾思忖良久,既然病人少,那醫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試試也是好的,或許人家就精通此道呢?

  “昨兒那蔣大夫走后,府上可有再請那妙春堂的梁大夫為大奶奶診斷?”

  “請了的,只那梁大夫說大奶奶保胎的希望不大,只能開上一副安胎的藥方試試。若是不成,他也沒有法子。”

  嗯?杜塵瀾有些訝異,據說那梁大夫可是婦科圣手,他竟然也沒法子嗎?可昨兒聽錢氏說起時,從她面上的神情看來,似乎胎兒不至于保不住吧?

  “那之前蔣大夫是怎么說的?”杜塵瀾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難道這蔣大夫比梁大夫還擅長婦疾?

  “說是只要喝了他開的保胎藥,孩子還是能保住的。只是日后生下來或許會體弱多病,調養起來極難。但若墮了胎,大奶奶日后恐怕很難再有子嗣!”

  “長房選了誰的藥方,你可有打聽到?”難怪不來找他們三房的是非了,原來是自顧不暇。不過若是鞠氏的孩子沒保住,那兩房應該算是結了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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