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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什么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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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之人被這聲給嚇了一跳,連忙向鞠氏看去。

  杜塵瀾微皺眉頭,他剛才就看鞠氏臉色有些蒼白,只是對方一直在安慰杜玉恒,他便以為只是有些不舒服。畢竟鞠氏自從懷有身孕之后,身子骨一直不太康健。

  可這會兒見鞠氏的臉色蒼白如紙,捂著肚子額頭冒冷汗的模樣,他覺得不似作假。

  杜高鶴用懷疑的目光看了鞠氏一眼,而后立刻吩咐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去請大夫!”

  他點了田管事后,又對著閔氏吩咐道:“老大家的,你和棠兒將人扶到里間去。”

  杜塵瀾往后站了站,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同時心中思量,若是鞠氏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那此事當真棘手了。

  “想來那大夫應該還未走遠,小人這就去追!”田管事此刻也顧不得虛禮,健步如飛往院外跑去。

  鞠氏哎喲哎喲地叫喚著,被杜海棠和閔氏攙扶著,向里間走去。杜塵瀾往她的裙子上看了一眼,豆綠色的挑線裙子上,除了有些褶皺之外,并沒有見紅。

  “不成,不能將人扶進里間,將人扶到耳房去。”老太太突然出聲,屋內之人都愣住了。

  “多來幾個人,將人抬過去!”老太太眼中雖然帶著擔心和焦急,卻還是用手杖攔了攔。

  這處廳堂是老爺議事之處,有時累了,會到里間小歇。她雖沒進過這院子,但老爺的習慣她還是知道的。孫媳婦有孕在身,即便事急從權,那也于理不合。

  “多叫幾個人將鞠氏抬去耳房!”大老爺沉著臉,最終還是聽了母親的話。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屋內之人少了一大半。只剩下老太爺、大老爺和三房一家子,就連老太太都帶著恒哥兒去了耳房。

  錢氏見屋內皆是男子,不由輕咳一聲,“咳!父親,我去看看侄媳婦!”

  說完,得了杜高鶴首肯之后,錢氏便掀開簾子出了廳堂。

  “老大,避開你兒媳,叫人將恒哥兒送去祠堂。老夫一言九鼎,從今日起,恒哥兒由老夫來管教。此事,無需再多言。你且出去吧!我有事與你三弟單獨說!”杜高鶴朝著大老爺說道。

  “是!”杜淳鈞愣了愣,隨即應下了。他知道父親決定的事,不會再更改,多說無益。

  杜淳鈞走之前還看了杜淳楓一眼,眼中飽含的情緒十分復雜。

  杜淳楓松了口氣,他原本也是有事要與父親單獨談的。父親將大哥支出去,正和他意。

  “祖父!那孫兒也先退下了!”杜塵瀾也識趣地行了一禮,人家父子有話要說,他杵在這里不合適。

  “你且留下,老夫有幾句話要與你說。”杜高鶴擺了擺手,而后走到書案前坐下。

  杜塵瀾與杜淳楓相視一眼,難道是要說對他的懲罰?

  “瀾哥兒,明人不說暗話!你有沒有故意推恒哥兒,你自己心里清楚。恒哥兒那性子確實有些缺乏教養,三番五次挑釁與你,人非圣賢,怎可能視若無睹?因此,之前的事老夫不想再追究。”

  “別看咱們杜氏在府城好似風光無限,其實在那些世家貴族眼中,咱們只不過是最低賤的商賈罷了!老夫一心想要改換門庭,脫了商戶這等賤籍。這府中有能耐的,老夫不會不給他機會。因此,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今日要罰恒哥兒,也并不是因為你,而是想讓他回歸正途。”

  杜高鶴陰冷如實質的目光投向杜塵瀾,他對于這個嗣子,心里是有些復雜的。

  杜塵瀾上前行了一禮,只覺得如芒在背。杜高鶴人老成精,怕是早就認定他是故意的了。

  “祖父!孫兒明白您的意思,且從未覺得您罰恒哥兒是因為孫兒。恒哥兒是長房嫡出,日后要繼承杜氏家業,您嚴厲管教,那是應當的。之前孫兒所言,全是發自內心。”

  “老夫比你多活了數十年,你雖然早慧,但那點心思卻別想瞞過老夫。就如你之前所言,少成若天性,習慣之為常。希望你不但會引經據典,更能深刻領會其義,莫要走上歧途。”

  “孫兒理解祖父的意思,但孫兒斗膽問祖父,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孫兒雖讀圣賢書,卻還未能達到圣人的境界。不過君子當寬宏大度,孫兒日后定當牢記于心。另恒哥兒受傷一事是否是孫兒有意,孫兒也不想再辯解。畢竟事情已經發生,再分辨這些,也毫無意義。”

  杜塵瀾覺得杜高鶴這是在敲打他,雖說杜高鶴表面看起來并不在意杜玉恒的傷勢,但終究是他的后輩,比他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要重要多了。

  “你能明白是最好,望你日后將心思用在正途。”杜高鶴點了點頭,這小子到現在竟然還不肯承認,不過也沒有否認,當真是滑頭。

  “孫兒也不懂何為正途,只知有人說過,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孫兒覺得這話在理,便一直牢記于心。”

  杜塵瀾沒有接剛才的話題,卻突然說了這番話,便是要表明自己的態度。

  今日這一出,杜高鶴必然會認為他是個心狠手辣之輩,他自然要為自己辯解幾句。至于信不信,那就只能看杜高鶴自己了。

  “你記住你今日說過的話!望你能不改初心。另此事因你而起,若不罰你,難以服眾。十日內,將祖訓抄上三十遍,送來與老夫過目,你可服?”

  杜高鶴明白杜玉恒的意思,只是日久見人心,杜塵瀾是什么品性,他還得多觀察觀察。

  “服!”杜塵瀾點了點頭,與聰明人說話,確實無需多費口舌。只是抄祖訓,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嚴厲懲罰。

  “好了,先出去吧!老夫與你父親有事要談。”杜高鶴對杜塵瀾的態度還算滿意,點了點頭,讓他先退下了。

  杜塵瀾邊往外走,邊思索著杜高鶴將父親留下,到底所為何事,反正他覺得應該與自己有關。

  杜高鶴隨后命人守在了外頭,嚴令不許任何人靠近廳堂。

  他轉身看向了杜淳楓,直截了當地問道:“瀾哥兒是什么來頭?”

  杜淳楓心中一驚,雙眸睜大,袖中的雙手緊緊握拳。他低頭不敢看父親的眼睛,父親一向心思敏銳,若是被他看出端倪,瀾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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