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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開始的狩獵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家皇后又作妖

  住同院的榮安和長寧一晚上都很興奮,到子時都還沒睡,兩人在院中邊憧憬,邊忙著做查檢和準備,唯恐有所疏漏。

  兩人只迷迷糊糊睡了兩個時辰便起來梳妝。

  長寧頂了一頭麻花小辮出來。

  榮安看著新鮮,便將梳子遞給她,想要一個同款。

  “聰明!”長寧趕緊給她編起發來:“這個頭可以頂上兩天沒問題。晚上咱們進出帳篷方便,明早也不用花時間梳頭,出門在外就圖方便,這頭型最合適。但你要做好被人取笑的準備哦。”

  “我還怕被人笑?只要你哥喜歡就行。”

  榮安挑眉。

  最喜愛扎小辮的便是維族姑娘。燕安地維族人不少,他既想家,她便為他扎一次。既算解他思鄉情,也算是表達一下自己愿意為他付出的態度。他自然會高興。

  長寧一愣,噗嗤笑起。

  “呀!倒是我錯了,還以為我哥是一頭熱,原來是兩頭都火熱!”

  “給我梳好看些。”榮安沒反駁。

  長寧嘖聲:“虞榮安你讓我好生失望。”

  “我怎么你了?”

  “我從小被我哥欺負,可父王母后什么時候都護著他。他啊,就從沒吃虧的時候。我呢,打小就想讓他倒個霉,認個栽什么的,為此沒少捉弄他。可每回到最后,吃虧的都是我。我打不過他,又算不過他,所以我一直最希望看見他吃虧掉坑。

  你出現后,我覺得你就是那個坑。果然,他掉得慘,你可不知,看他在你那兒吃癟,在你和你家人跟前做小伏低那樣,我有多痛快。為此,我還沒少對他落井下石。

  哼,我還以為你至少可以堅持個幾年,讓他吃點苦頭,多追上幾年。這樣我還能多取笑他一段時日,多點樂子。哎,你沒出息啊!這么快繳械,能不讓我失望?”

  “那你便失望著吧。”榮安笑。“他以后既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也不許你欺負他。”

  “喂!我從沒能欺到他好嗎?”

  “以后也欺不到!”

  “……”長寧氣呼呼。“那他要是欺負我呢?”

  “我自然幫他!”

  “幫他欺負我?”

  “對,幫他欺負你!”

  “虞榮安你個沒原則的!”

  “不,我是重色輕友!”

  長寧一聲哼。榮安一個“友”字來概括她們關系,雖讓她心頭有暖,但并不足以讓她消氣。

  “你要是不好好奉承我,我就不給你編了!”長寧一拍梳。

  “那可不行!”不和諧的聲音穿插來,某人已經來接人了。

  整個女賓別院就她們仨參加狩獵,此刻天未亮,他自然要親自來接人。彩云給他開了院門,他剛好將兩人對話聽了去。

  不得不說,虞榮安那番相護,讓他渾身都舒坦至極。這話,當他面她可不會說。虧得他來了,否則這番虧大了。

  朱承熠一個爆栗敲到長寧頭上:“趕緊編。你少編一條,我就拆你一條辮。拆到三條,你今日便不用去狩獵了。長兄為父,你知道我能做主。”

  “你……”卑鄙無恥!

  “你來做什么!”還這么早。榮安又露嫌棄。

  “你不知道嗎?維族姑娘編發時,小伙兒都愛在旁偷看的。”

  長寧翻了個白眼,手上動作卻沒停。

  “沒什么可看的。”

  “怎么沒有!我第一次見有姑娘自認重色。我可得多看幾眼記住那姑娘,免得將來有人反悔。”

  長寧手速一下加快,她膩死了,只想遠離。

  果然,長寧剛一回她屋準備行囊,砰地關上屋門,那邊撒腿就跑的榮安才跑三步,就掉進了一個懷里。

  “謝謝你的心意。”他迅速在她腦門和嘴唇上蓋了一下。“我一定好好以身相許,絕不辜負!”

  榮安的小辮打扮還是很吸睛的。

  長寧雖甜美靈動,但缺了一份沉靜氣場,而榮安身量更高,氣度更颯更悍也更霸氣,于是當兩人同時出現時,所有人眼中只有了榮安。

  有人覺好看,目露欣賞和驚艷。有人覺她嘩眾取寵,沖她冷笑又冷嗤。

  當然,還有些人的目光就比較復雜了。比如虞博鴻。

  “德行!”他過來交代時,言語和口吻都有明顯不悅不爽。“是朱承熠讓你這么打扮的?”

  “是我看長寧這樣好看,求她幫我拾掇的。好看吧?”榮安知道老爹哪里不舒服,笑容燦爛拉了拉耳側兩根辮。

  “有什么好看的!不倫不類!”

  “方便啊!晚上不用拆,早上不用梳!”

  “隨你!”虞博鴻調頭悶悶。“女生外向,果真沒錯!”還沒嫁呢,就一副別人家的模樣了。看著就不爽!幸好沒在一隊,眼不見為凈!

  天未大亮,眾人便啟程了。

  浩浩蕩蕩,前往圍場之人足有千余。

  而這,還不包括布防的禁軍。

  圈定的圍場區域不小,足足有十幾座山頭。

  外圍,早被禁軍圍住。既為安全,也為防止獵場范圍內的獸類逃出。

  如此陣仗,榮安幾個一下興奮。

  都是實戰啊。

  先不提碰到猛獸后可能的刺激感十足的追逐搏殺,哪怕就只是翻山越嶺,還能露宿營帳就足以讓人激動。

  榮安再次拉了常茹菲:“來我們組,我們一起吧。多你一個不多,沒人會有意見的。”

  常茹菲依舊堅定搖頭:“沒事,日落我們就見面了。到時候一樣聚。”

  行獵時間都在兩日白天,所以到日落,所有隊伍都會到指點的集合點休息用飯和過夜。三女說好,今晚睡同一個營帳。

  “那你一定要小心。沒事千萬別和朱永昊杠。使點小絆子就算了。來日方長,以后我們一起對付他。”

  常茹菲笑著拍了榮安手背,讓她只管放心。

  皇帝隊伍第一個集結完畢。

  只能說:威武!

  虞爹跟在了皇帝身邊,這次,他少有地打算跟著皇帝一道行獵。

  皇帝身后跟著的,既有昨日八位比試勝出的青年,也有御前侍衛和禁軍。這支隊伍的總數,達到了百人左右。而這已是皇帝揮退了一半人的結果。

  無他,人越多,獸越少。那還獵什么?

  其他四支隊伍,則各自人數都控制在了五十人左右。

  主一從八的九人,加上各自帶的兩個隨從,便已占了二十七人,剩下人等,則是保護和善后的侍衛群。

  而侍衛群的來源也分作了三種:既有禁軍侍衛,也有圍場老人,每隊還有兩名來自馬場,負責馬事的馬倌。

  在安全上,似乎并沒什么可憂心的。

  主事官已宣布,在圍場內部各處,都還有不少巡守的禁軍和侍衛。如若有危險,可以及時求救。若身處危機需要支援,也可以主動求援。

  每支隊伍都配發了三支信號彈,且按隊伍分了不同顏色。進入人員稀少區域或是尋不到侍衛而需求助時,只需點燃信號,附近巡守人員都會前往相幫。

  事實也就是說,雖看著有十幾座山頭這么大的范圍,但外圍禁軍過千,內里也近千之人,事實完全談不上任何危險。

  主事官又手指最中間那座既不高也不險,插有一排旗幟的山,表示那里便是今晚的露營地。

  任何有需要休整和想要暫停狩獵之人,都可以自行前往。此外,那處會有御醫和軍醫留守,受傷之人可及時前往。

  朱永澤舉起了手:“皇上,若有隊員擅自離隊或是不服管束……”

  皇帝一下聽懂,看了看太子:“未經各隊伍領隊點頭而擅自離隊者,直接取消當日成績。有誰若不想被管束的,此刻就提出來。進入獵場,就不看身份尊卑,各位領隊不用客氣。哪個不聽話,可當即踢出隊伍,取消成績。”

  朱永昊低垂著頭,袖下拳緊握……

  接著,每隊又給配上了記錄官和負責運送獵物的三人。

  行狩在皇帝一聲“出發”后,便算開始了。

  五支隊伍一齊往山中進發。

  虞博鴻特意前來與朱承熠說了幾句,又命榮安別嘚瑟,有事沒事都緊跟朱承熠。

  榮安撇嘴,老爹什么時候已這么信任那家伙了嗎?

  眾人翻過一座小山頭后,便要分道揚鑣了。

  也無人知曉,哪邊動物會偏多,便各自選了路進發去了。

  皇帝帶人走了最東邊。

  朱承熠也不客氣,搶先擇了偏東近皇帝那邊的一條路去了。

  原因簡單。

  皇帝他們人多,聲勢浩浩蕩蕩的,那東邊動物察覺動靜,十有八九要跑開。最東邊被攔住了,動物們只會往這邊跑。離他們近些,可以方便撿漏。若運氣好些,速度快些,正好可以堵到獸群,來個守株待兔……

  剩下三組,郝巖只想安安靜靜狩獵,便挑了最西邊的方位。

  朱永泰卻是與朱永澤聊起了塞地,話頭一起,三大塞地之人全都來勁。這話一開始,便沒有要停下的跡象。

  就這樣,很是順其自然的,兩組人竟是走到了一起,并那么往前去了。

  朱永昊面色再次一沉。

  什么意思?

  這是要兩組同行不成?

  他胸口一把火呀,騰地而起,燒得他心頭火燒火燎。

  看出來了,朱永泰就是在膈應自己,順便收取這群塞地人的好感。不,……應該說是支持!

  瞧這幫塞人殷勤的樣子,這分明是……一拍即合!

  常茹菲卻是湊了來:“太子哥哥,什么事心情不好嗎?別憋在心中,說出來……”讓大家高興高興。

  朱永昊鼻息一重,一鞭子抽馬,快速沖到了隊伍的前邊。

  那邊朱永寧笑到:“二哥,您慢點。擅自離隊就沒有了成績哦!”

  朱永昊氣煞,一馬鞭抽向樹枝,直將一截兩指粗的枝條給咔嚓抽斷,驚起了數只飛鳥。

  后邊朱永寧也笑補到:“二哥,你輕點,動物都被你嚇跑了!”

  這群人笑嘻嘻,前邊朱永昊則只想吐口血出來。

  走了兩刻多鐘,朱永澤與朱永泰依舊沒有要分道之意。

  事實上,朱永泰抱了和朱永昊一樣的念頭:別的不重要,只要他的成績不比朱永昊難看,不比其他幾組差太多就行了。兩組同行也沒什么不好。看著朱永昊難受吃癟,可比獵捕動物什么的要有趣得多了。

  何況朱永昊跑在隊伍最前邊又如何,這么多人同行,真要出現獵物,也有的就是身手比他好的人。朱永泰可不覺得,太子這次能贏過他……

  他們卻是不知,因著他們兩組合一,百人同行,剛剛好與最東邊皇帝那邊的百人幾乎成了呼應之勢。這兩組人馬,均是動靜極大。

  動物們有所感應,都第一時間就跑了。

  如此反而是便宜被這兩組人夾在中間的朱承熠那組。

  因而他們這一路所遇的動物是尤其之多。

  只幾刻鐘后,各人便均有入賬。

  就連長寧也打到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雞。

  榮安認命了。

  正如朱承熠所言,她射箭的準頭很好,可卻射不死動物。

  有一次,所有人都勒停了馬,一道噤聲,給她一個機會去射一只草叢里伏著的兔子。

  機會夠好了,環境也沒問題,連兔子也很蠢,在那兒一動不動。

  她對準兔身放出了第一箭。

  中了。

  不等她高興,卻見那兔子是蹦跶蹦跶,竟有力氣繼續往前跳。

  她又射一箭,這次直接射在了兔腿上,可依舊沒太過妨礙兔子的跳行,相反,那兔子還更快了些。

  然后,便見她那兩根中了兔子的箭,竟被那兔子幾下蹦后,掉到了地上。

  兔子身上,則只留有兩個指甲蓋大小的紅點。

  而已。

  那紅色也不見擴散。

  皮外傷?

  榮安有種錯覺。或許這紅點,就跟蚊子咬了自己,留下的包也差不了多少。

  所有人都在憋笑。

  榮安臉紅,最后竟是跳下馬,用兩條腿去追兔子,最后依靠她的速度和輕功,憑借兩只手給抓住了兔子……

  雖當時眾人很默契沒有笑話她,可那之后,整組人一見她就笑的模樣,卻叫她窘迫至極。

  朱承熠給她打了樣子。

  榮安第一次看他射箭,他們的差距,真是天壤之別。

  不論動物是在行進或是靜止,他都極少失手。

  他過人的判斷力,出箭的果決力和與對身下馬的掌控力,讓他不但拔得頭籌,還讓他迅速在隊伍中拿下了近半獵物。

  之后他便開始將視線轉向了空中。

  一是將陸地場子留給其他人。二是空中飛的,不但速度快,而且在林木的遮蔽下,想要獵取的難度更大。

  他還真就射到了一只鷹,兩只鴉,以及……一只鴿。

  鴿子?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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