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塔笑瞇瞇的看著厭世的動作，裝模作樣的問，“嗯？你怎么把小天使的電話給掛了？”
仿佛為了映照厭世的心情，今天連天氣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厭世抿著唇，眸光安靜的落在手機上。
清流沒有再打過來。
厭世冷冷的看了眼瑞塔，“跟你沒關系。”
瑞塔笑了笑，心情很好的望著他，一點也不因為厭世的語氣而生氣。
厭世靜默片刻，突然看著瑞塔問，“我給你一百萬。”
聞言，瑞塔挑了挑眉梢，“厭世，你可能沒聽明白我得意思。”
“兩百萬。”
瑞塔一怔，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現在看起來還挺有錢的？”
厭世冷漠的沒說話。
瑞塔手指輕輕摩裟著杯壁，說道，“實不相瞞，我買照片花了一百五十萬。”
厭世：“我給你雙倍，你穩賺不虧。”
瑞塔有些詫異的挑挑眉。
“厭世，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是真的不適合做生意，會賠個精光。”他笑起來都像個女孩，“這才幾分鐘，一百萬都變成三百萬了。”
厭世則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瑞塔慢悠悠的說道，“不要把自己想要的表現的太明顯，這樣會被人獅子大開口的。”
他的提醒是善意的。
就像在厭世那么厭惡自己之后，他還是對厭世念念不忘著。
就像是犯賤，厭世對自己越是不喜歡，他就越是想讓厭世重新愛上他。
低頭看了看時間的厭世，有些不悅的問。
“你到底要多少？我還要趕飛機，別浪費時間成不成？”
清流沒有再打過來電話，甚至微信都沒有再發過來。
剛把人給哄好，就一朝回到解放前。
厭世內心無比煩躁，只能把氣撒在瑞塔身上。
瑞塔：“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我要你，只要你。”
厭世果斷的起身，“那就沒有必要談了。”
“那我就把照片發了哦。”
厭世：“……”
他現在掐死瑞塔的心情都有了。
厭世起身，邁著長腿走到瑞塔的面前，微微彎下腰，他低著嗓子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弄死你。”
“信，你說什么我都信。”
他這副笑吟吟的表情讓厭世一陣惡心。
“神經病。”
厭世說：“老子又不喜歡你，你這樣只會越來越讓我惡心你。”
他實在沒想到瑞塔能面不改色的說道。
“無所謂啊，我喜歡你不就行了嗎。”
瑞塔刀槍不入，厭世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他伸手掐住瑞塔的脖子，眸子染上黑沉沉的怒氣，“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手？”
厭世的手勁很大，瑞塔整個人都有些女相，脖子纖細到他一只手能掐住。
他一用力，瑞塔的整張臉顏色都變了。
因為缺氧變得通紅，偏偏他還是一點也不在意的笑瞇瞇望著厭世。
在外人看來有些瘆人的詭異。
服務員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幾個人的目光不停的看過來。
厭世壓低聲音，“照片給我，不然我真的會弄死你。”
瑞塔被掐得說話都有些吃力，“寶貝，你不敢。”
厭世的眸光染上血紅。
咬牙切齒的說，“你看我敢不敢。”
手背上青筋暴起，瑞塔這樣威脅他，他是真的氣到快失去理智。
“厭世。”
身后傳來冷靜清淡的一聲。
幾乎是瞬間，厭世就能分辨出這是誰的聲音。
在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動作已經快一步松開瑞塔的脖子。
瑞塔得到呼吸的空間，有些虛弱的趴在桌子上大口喘氣。
身后熟悉的腳步緩緩地走過來。
就連腳步的聲音厭世都能聽出這就是清流的。
“很巧，又見面了，瑞塔。”
清流主動的跟瑞塔打招呼，聲音清澈動聽，眸光并無半分笑意。
厭世像是犯錯的孩子安靜的站在一邊。
瑞塔穩了穩氣息，笑瞇瞇的抬頭，“很巧呀。”
清流把目光落在厭世身上，嗓音淡淡的問，“怎么不接我的電話？”
聽不出喜怒哀樂，厭世突然有些難受，他的流兒受的苦還不夠多嗎？
為什么還要這樣對他。
“我……”厭世不知道該怎么說。
“以后不管什么情況，都不許不接我的電話，更不能掛斷。”
厭世乖巧的點點頭，“你不許生氣。”
清流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笑容淡淡。
“沒生氣，擔心你。”
厭世眼眶刷的一下就紅了。
他低著頭，死死的抿著唇。
瑞塔有些冷然的望著面前的場面。
“厭世，看來我們今天是談不成了。”
語氣中帶著不言而喻的威脅。
清流透徹的眸子落在瑞塔身上，在厭世原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談什么？跟我談就好。”
瑞塔十分不喜歡清流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面上依舊笑瞇瞇的問，“你要來跟我談？這是我跟厭世的事哦，要不你爭取一下厭世的同意。”
瑞塔看了眼厭世。
這件事他真的要告訴清流？
厭世也陷入兩難的境地。
他不想對清流撒謊，但這件事他又想自己處理不告訴清流。
清流只是隨口道，“不如我來猜一下？”
厭世跟瑞塔齊齊一怔。
清流拿起面前厭世喝過的咖啡，慢悠悠的抿一口，“跟厭世告白？想讓他去KUKU，又或者，威脅他跟你在一起？”
瑞塔的臉色變了，瞇著眼睛問，“你在厭世身上裝了竊聽器？”
清流冷笑一聲，“我在他心上裝了竊聽器。”
厭世性子本來就單純，只要了解他，一個表情都能看出來他在想什么。
瑞塔也不是個好貨色，很容易的就能猜出來。
清流觀察著他們兩個的表情，“看來就是威脅了。”
瑞塔張了張嘴，臉色有些不太好。
清流低眸看了眼時間，把杯中的咖啡喝干凈，起身拉著厭世的手。
“再晚飛機來不及了，走吧。”
厭世有些茫然的望著清流，低聲的說，“不行啊。”
瑞塔覺得有些荒唐，“你當真是不在意還是裝的？”
清流回頭，清風般溫柔的少年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你隨意發，我不在意。”
瑞塔猛地一拍桌站起來，“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