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www.mian花tang.cc
他的話音落下,還故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鑰匙,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厭世:“……”
“我靠,你有鑰匙?”
他也顧不得擦身上的水了,手忙腳亂的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媽的。
飛快的把衣服給穿好,在他倒數到最后一秒的時候把門給打開。
清流盯著他濕漉漉的頭發,凌亂的貼在額頭,還在往下流淌著水。
“你這是……把頭塞進馬桶里了?”
厭世:“我去尼瑪的。”
清流倚著門,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襯衫,身上的水珠未干,沾在襯衫上,白色的襯衫瞬間被濕成透明的顏色。
緊緊的貼在他身上。
他輕聲說,“對不起,我說錯了。”
厭世冷冷的哼了一聲,“算你認錯的早。”
清流漫不經心的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你這明明是在馬桶里泡了個澡。”
厭世:“……”
我他么???
厭世抬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清流走進衛生間,一看就看到自己搭在繩子上,還沒來得及收的衣服。
微微一怔,面不改色的從柜子里拿了條干凈的毛巾。
走出來扔在厭世身上,“擦干。”
頓了頓,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無奈,
“說了不讓你洗澡,自己疼也自己受著。”
厭世把扣子解開,用毛巾擦身上的水。
“臭死了,不洗不行,我寧愿疼也比臭好。”
清流看他一眼,沒說話。
從自己買來的東西里扒拉半天。
把牙刷給放到浴室,剩下的東西一股腦的扔進厭世的懷里。
“自己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我去收拾客房。”
厭世看了眼懷里的東西,紅花油,創可貼,酒精,紗布。
“???為毛連個藥膏都沒有。”
清流頭也不回的說道,“沒什么用,而且太貴了。”
厭世脫口而出,“我靠不是吧,你這么窮的嗎?”
話音剛落,就意識到他當然窮。
自己的錢都被妹妹給騙走了,自己哪里還有錢。
就住這小破房子,每天拮據的跟什么似的。
清流倒也沒否認,淡淡的嗯了一聲,“我窮,你愛用不用,不用就自己出去買。”
這語氣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厭世已經習慣他這種不著邊的性格。
“那你好歹幫幫我啊,我夠不著。”
傷口大多都在肩膀和后背,他肩膀動起來都疼的要死,更別提還伸手高難度動作給自己上藥了。
這人有沒有點同情心。
清流停下收拾房間的動作,回頭看他一眼。
坐在燈下的少年正笨拙的伸手,別扭的給身后抹紅花油。
清流皺著眉頭說了句,“你還真是給我節省。”
“嗯???”
厭世低頭看自己的手,指尖沾了一點點的紅花油,輕輕的蹭在肩頭。
“不是這樣用的嗎?”
清流放下手里的被子,邁步走過來。
從他手里拿過紅花油,倒在手心里,輕輕的從手掌蹭開。
然后蓋在他肩膀上。
厭世頓時刺的捏住鼻子,“我靠這么大味兒?”
清流面不改色的收回手。
“就這樣。”
他打量著他身上的傷,都是紫色紅色的淤青,
“沒破皮,紗布跟酒精用不著,就用紅花油擦擦就好了。”
看著紅發少年的發梢往下滴著水,
清流慢悠悠的吐了口氣,拿起來柔軟雪白的毛巾蓋在他頭上,
“以后別打架,真出事有你好受的。”
江瀲的事只能說他聰明加上運氣好,換做別人,這件事指不定會怎么發酵。
厭世輕笑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你都準備動手幾次了?”
半斤八兩,
“我不打人。”清流盯著被毛巾蓋住的腦袋,“只打你。”
厭世:“……草。”
他如今寄人籬下,只能順著他,
“得得得我錯了成不,我以后再也不敢亂說了,”
清流走到廚房,拿出自己的小奶鍋,準備煮點奶茶喝。
修長的手抓了一把茶葉丟進鍋里。
潺潺的水流順著水管浸濕茶葉,
清流說,“厭世,你若是一直這樣說話,沒有人愿你跟你玩的。”
沙發上的紅發少年發出一聲嗤笑,
小白臉這話說的也太幼稚了吧。
“我今天是三歲半?剛上小學?上個廁所都要被人手拉手才能尿的出來的那種?”
清流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煮出來的茶葉水,
“說話真粗俗。”
厭世樂了,“你文明,就你最文明,誰不知道你是全聯盟最有禮貌最文雅的人。”
清流把茶葉撈出來,淡淡道,“過獎。”
厭世靠在沙發上笑出聲。
偏頭,歪著腦袋看廚房里的人。
把頭上的毛巾扯下來,他起身,走向廚房。
“煮奶茶啊,為什么我煮的那么難喝?”
厭世對于自己煮出來又苦又澀的奶茶還歷歷在目。
“你笨。”
“嘿,有你這樣瞎說大實話的嗎?”
清流抬眸看了他一眼,復而垂下頭,慢慢往鍋里加純牛奶。
“你的茶葉放太多了。”
厭世:“就這?”
“嗯,就這。”
厭世不屑的揉了揉頭發,“切,老子還以為多難呢”
清流皺著眉頭,“你站遠一點,頭發上都是水,別濺鍋里。”
厭世挑挑眉梢,惡劣的性子上來了。
故意湊上前來,對著他就是一頓狂甩頭。
水珠四濺,清流猝不及防的被甩了一臉的水。
壓著脾氣瞪他,“出去。”
修長的手腕蹭掉臉頰上的水珠。
厭世眨眨眸子,“不出去。”
他笑瞇瞇的說,“你不覺得熱嗎?我給你灑灑水讓你涼快一下呀,祖國的花朵。”
清流握住勺子的手慢慢的松了下來。
在他重新湊過來的時候,伸手扣住他的手腕。
修長的手摁在他肩膀上,把人強制的帶出去。
厭世倒吸一口涼氣,“別抓,疼啊。”
清流連忙松手,納悶自己沒用力啊。
“嘿,被騙了吧。”
厭世靈活的閃身,從他手心里逃脫出來。
清流的臉色沉了沉,伸腿就攔住他的去路。
結果厭世也伸腿別他的腳。
不僅沒把他別倒,反倒是自己重心不穩,朝著他就倒了過來。
清流:“……”
這場景好他媽眼熟。
他被撞的磕在柜子上,偏頭,
嘴唇蹭過面前的柔軟。
霎時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