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世這個人由于是個鐵血囂張硬漢,所以手機音量永遠是調到最大聲。
這一聲出來后。
厭世仿佛看到陰沉沉的天空中烏云密布。
狂風肆虐,一道紫電帶著驚雷轟鳴而下。
直接把他劈成四分五裂。
厭世咬牙切齒,恨不得透過手機把對面的人給撕扒爛了。
江瀲!!!!!
司機還算淡定的在開車,雖然他聽懂了,不過畢竟他不知道清流是誰。
他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的仿佛快結冰的氣氛,為了自身安全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厭世輕輕的扭頭,偷偷的打量一眼清流。
發現他還是安靜的靠著車背,雙眸緊閉,臉頰皙白,長睫垂在眼瞼下,安然又恬靜。
厭世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睡著了就行。
沒聽到就行。
這要是被聽到了,真尼瑪的尷尬死。
司機看到導航上的路跟目的地似乎有些不一樣。
于是頭也不回的問了一句,“小伙子們,前面這個岔路口要拐彎嗎?導航上的路有些不對。”
厭世:“我我我,母雞啊。”
他看向靠著車背睡覺的少年,糾結要不要叫醒他。
就看到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清流淡然的睜開眸子,側頭看了眼外面的路。
眸光里并無半分睡意,一片清明。
嗓音淡淡道,“直走。”
司機:“好。”
厭世:哦豁完蛋。
清流的目光從窗外縮回來,慢條斯理的看向同在后座的少年。
厭世壓根不敢跟他對視,連忙別過頭目視前方不看他。
清流潤澈的眸子從他側臉上掃過去,張揚的紅發,挺直的鼻梁,緊抿的薄唇。
以及……泛紅的耳朵。
整個耳朵仿佛染了色,耳垂已經紅的滴血,像是小櫻桃掛在臉頰上。
清流慢悠悠的收回目光,重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眸。
厭世余光一直在看他,看他好像沒什么反應,他這才松了口氣。
回眸想看看他是不是又睡著了。
看到緋色的薄唇微微輕啟,粉嫩的舌頭伸出來輕輕舔了舔唇瓣,水光潤澤一片。
厭世猛的把頭扭過去,心口砰砰砰的狂跳。
都是狗江瀲亂說!!
純情小金剛現在已經不能直視清流了!!!
純情小金剛:江瀲我告訴你,你特么完了?!!!
大喬今晚不在:哎呦臥槽你這網名什么情況?他么的笑死我了。
純情小金剛:看到老子的名字沒?以后別跟我開黃腔知道不?否則我告你摧殘未成年的花朵?
大喬今晚不在:…………
大喬今晚不在:你的花朵還是留給清流摧殘吧[攤手手]
純情小金剛:???你他么什么意思!給我說清楚!!
大喬今晚不在:哎呀,你不懂嗎?[無辜][眨眼睛]
大喬今晚不在:哦對也對,忘了你是純情小金剛呢。
厭世已經氣的想摔手機了,
知道這狗東西騷,誰知道他能這么騷的沒邊兒。
純情小金剛:你別給我亂說話,老子跟清流一點關系都沒有!
大喬今晚不在:我懂,也就摧殘摧殘你的關系。
大喬今晚不在:大家都是明白人.jpg
純情小金剛:你去死吧。
大喬今晚不在:說雞不說巴,文明去他……對不起走錯片場了。
大喬今晚不在:說死不說吧,幸福你跟他。
純情小金剛:手動再見.jpg
狗江瀲今天買人成功所以小人得志了,
惹不起惹不起。
厭世把手機氣呼呼的砸在車座上,
別說這車座還挺有彈性,直接把手機彈起來就跳到了清流腿……上。
清流猛的睜開雙眼,盯著自己兩腿之間的手機。
清潤澄澈的眸子冷淡的,看向已經慌得趴在車窗上,時刻準備跳窗的少年身上。
“你這是,惱羞成怒后,所以準備給我斷子絕孫?”
厭世慌得一批,“我發誓,是手機先動的手真的真的。”
清流保持著姿勢沒動,冷淡的看著他,說道,
“手機拿走。”
純情小金剛:“……”
尼瑪的,這玩意怎么比狗江瀲還騷???
厭世頂著他冰雪一樣冷凝的臉龐,感覺周身的氣溫已經下降了十度,置身于寒冰。
厭世只能伸出自己的豬蹄子,胡亂扒拉著去摸手機。
剛摸到手機拿起來,江瀲就給他打了一個微信電話,手機突然震動加響鈴。
把小金剛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把手機一扔。
又給砸回去了。
厭世聽到清流發出一聲輕輕的“嘶”。
哦草,完了完了。
清流皙白如玉的手指捏著他的手機。
厭世伸手過來拿被他攔住了。
清流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看向手機屏幕。
直接點了接聽。
厭世:“那是我的手機。”
清流看著他,“給你機會拿了你不拿,碰瓷以后就是我的了。”
對面的江瀲聽到這對話頓時狂笑。
“打擾了打擾了。”
清流問:“有事嗎?”
江瀲:“沒事沒事,打錯了發錯了。”
本來還不放心的想打電話過來問問,他們到底是什么情況。
所以這是在,打情罵俏?
厭世現在是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清流這小白臉到底想干啥?
把自己帶回家就不說了。
這手機還直接給他收了??
大山溝溝里的童養媳?
絕了。
清流偏頭先打開一側的車門,但沒急著下車,反倒是冷冷的看著他。
“到了,下車。”
厭世有些慌張。
瞧瞧瞧瞧,
這反應,
可不就是怕到手的人質溜走嗎?
他下車以后,這才看到面前的景象,是一幢有些破舊的樓。
像是以前老舊的家屬樓,窗臺邊都能長草的那種。
“這什么地方?”
清流淡淡道,“我家。”
“嘿,不是我說,流兒你好歹是一個一線明星職業選手,神話是有多虧待你啊,連個房子都買不起?”
清流率先走向樓梯,淡淡的回答,“買得起,不想買。”
厭世瞅著這大樓,夜晚都能拍鬼片了,他跟上清流的步伐。
“為什么?”
“一個人住,住哪里都一樣的。”
厭世聳聳肩,說的也沒錯。
他看著清流走起路來挺輕松模樣。
“砸了兩下,那玩意兒應該還能用吧?”
清流停住腳步,
在破舊布滿灰塵的樓梯中,
他皙白的像是不染纖塵的花。
輕笑了一聲,
“要不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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