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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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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生氣的時候,總會將心里一直壓著的話說出來。

  夏千遇并不相信那是沖動說出來的,不但在路子野的心里,在言墨的那些朋友心里,都會心里覺得她于言墨來說是個麻煩吧?

  夏千遇愣了一下,不過馬上就回過神來,對路子野笑了笑,“我知道,沒事。”

  多的話卻不肯說。

  路子野并不愚鈍,感覺到夏千遇的疏離,他心下也是無力,“總之,那天很對不住,我這個平時挺混,說的話你就當放屁,左耳聽右耳過就行了。”

  夏千遇客氣道,“我真沒事....”

  印瑩打斷她的話,“和他客氣什么,那天他趾高氣昂的,恨不能將手戳到你臉上,換成我是這種人再跑到我面前,我直接一口唾沫吐他臉上,還和他說話給他臉呢。”

  夏千遇怕兩個人因她的事鬧的越來越壞,忙道,“我有些餓了,咱們去拿些吃的吧。”

  路子野也開口道,“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對夏千遇點點頭,路子野轉身走了。

  自始至終,都沒有糾纏印瑩,更沒有看她一眼。

  印瑩心里不爽,“裝什么裝。”

  怒氣沖沖的往食品區去。

  好在今天是印父的生日,印瑩也要招待客人,并沒有將不快掛在臉上太久,夏千遇也沒讓她一直陪著自己,找吃的之后,就端過去坐在一旁安靜的吃著。

  直到一抹身影擋住了燈光,夏千遇才發現言墨站在身前,握著叉子的手頓了一下,她低頭繼續吃,從衣服上就看出是誰,她也沒有抬頭。

  一瓶酸奶放到了桌上,“喝過酒之后喝點醉奶對胃好。”

  夏千遇仍舊自顧的吃著東西,并不看他。

  心里連吐槽的心思都沒有,言墨遲遲等不來聲音,悵然若失,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失去了興趣,便是罵他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疾首蹙額,扯了椅子坐下,將酸奶推到好了手邊,強勢道,“先喝了。”

  ——你以為你是誰?

  夏千遇火了,啪的一聲放下叉子,抬頭怒視,“你到底要干什么?”

  “大哥關心妹妹,不對嗎?”言墨和顏悅色道。

  ——關心你妹啊。

  ——還真是關心你妹。

  夏千遇氣到了,連罵人都覺得不痛快,她怒形于色,言墨心里卻舒坦了,不管是生氣還是歡喜,此時的她,眼里只有他。

  一晚上,言墨凜若冰霜,此時才慢慢從身上退去,他面不改色的看著她,眸光含情,“把酸奶喝了,不然我喂你?”

  被如炬的目光盯著,夏千遇相信他真的能說到做到,但是就這么聽他的話讓他得意,夏千遇自是不爽。

  將手旁的酸奶往旁邊一推,同時對侍者招手,侍者端著盤子走過來,她又拿了一杯紅酒,揮手讓侍者離開,泰然自若的看著言墨,慢慢的小口喝著紅酒。

  “大哥,我不是小孩子,有這個心思,大哥還是多交交女朋友。”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白色的衣袖口里面,還隱隱能看到紅色的疙瘩,“不過也可能是我擔心多了,大哥怎么能缺女人呢。”

  言墨知道她不是在吃醋,而是在嘲諷他,或者說像印瑩一樣在看他的笑話,這讓他的心情惆悵,好像丟了什么東西一樣。

  “沒有女人,只是過敏。”言墨定定的看著她,他將衣袖往上扯了扯,胳膊甚至遞到她面前,“不會傳染。”

  夏千遇卻早就本能的身子往后躲,眉頭緊擰,“大哥,你不該給我看。”

  “那給誰?”言墨追問。

  ——誰知道給誰,反正不是我。

  言墨眸子微動,“你也知道我與冷月沒有什么,是吧?”

  ——沒什么然后就可以原諒你?

  ——可沒聽說過這個邏輯。

  夏千遇深吸一口氣,“當初分是你說的,現在你又要復和,為什么?你把感情當做了什么?物件?可以說不要就不要?那還是感情嗎?”

  言墨就怕她沉默,不怕她說,只要她說,那他就還有機會,她的質問讓他激動,他壓下興奮的心,“從小爸爸就忙,在家的時候很少,是媽媽一直陪在我們身邊。”

  所以在知道爸爸出、軌之后,他只要一想到這些,心就像被一只手緊緊的攥住,那時他無法面對她。

  可在聽到她出車禍那一刻,他才明白有些東西是割舍不掉的,哪怕母親會怪他。

  可惜已經將人傷到了,再想挽回,哪里容易,加上冷月突然活過來,他也糾結過,并不是因為心里愛冷月,而是想到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如今再細回想,他才明白與冷月,他當年并不是愛,甚至在外人說他與冷月是情侶的時候,他都沒有反駁過,就任由人說。

  而與冷月真正被纏在一起,也是因為那晚冷月在酒吧喝多,打電話向他求救,他過去之后遇到生意場上的朋友,那時他很年輕,所以喝多了,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與冷月躺在一起,再后來冷月有身孕。

  原本對感情方面,他就不小心,冷月安靜本份,又有了他的孩子,娶了也沒什么,只是還沒等他準備,冷月出世,人就這么沒了。

  從那之后,他恪守謹慎,在外面很少交際,如此落在旁人眼里,反而是他心里有著冷月,而多年都忘記不了。

  這是個誤會,言墨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冷月有過他的孩子是真,他想過娶冷月也是真。

  面對眼前的小丫頭,言墨能想到她會問什么,而他卻無力反駁。

  夏千遇一直在等,等著他接著往下解釋,因他母親的事,他對她的態度她理解也接受,然后呢?

  就這樣沒了?

  心一點點沉下去,夏千遇想過就這樣起身離開,她明白自己的心,她心里有他,她想爭取。

  想了想又,她開口問,“與冷月的事你沒有要解釋的嗎?”

  “我不愛她。”言墨先將自己的態度擺出來,又陳述事情,“這些年她因為我而全家被趕到國外,所以我不能不管。”

  “你要怎么管?”夏千遇閉緊呼吸盯著他。

  她了解他,他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除非里面有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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