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遇陰惻惻的冷笑,也不開口。
平時也不見她這般,可見是真的生氣了,言墨眉頭微蹙,換了辦法,“這次的事,是我的錯。”
——呵,確實是你的錯,狗男人。
又被罵狗男人,言墨牙一酸,態度繼續往低放,“我知道方靜做這一切,我也過來阻止了她,那些保鏢是我的人,我讓他們把我吊起來,只是想看看你心里有沒有我。”
言墨知道小丫頭有脾氣,你來軟的說實話,她還能原諒你,若是明知道在說謊還不承認,她比你還硬氣。
如今她知道了真相,言墨也不可能再瞞著,心里卻把瀟凈那個大嘴巴咒罵了數次。
“什么?你說這一切是假的?”夏千遇假裝出驚訝的樣子,“怎么可能?你...你為什么要這樣騙我?”
——狗男人,說實話干什么,接著編啊。
言墨:.....
小丫頭一臉受傷,傷心欲淚的樣子,若是聽不到她心里罵的話,言墨一定被這表面給騙到。
“我的錯。”言墨熟練的避開她胳膊和手,攬著她的腰,在她下邊低喃,“你心里是有我的,現在總該承認了吧?”
——狗男人。
若不是身上帶著傷,現在還有些頭暈目玄,夏千遇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他踢下床。
小丫頭不說話,言墨知道是惱著呢,可想到她拼盡一切去救他,這兩天的嘴角就沒有下去過。
“大哥,你這樣摟、著我不好吧?”夏千遇才不會心軟,語氣客氣又疏遠,“那天你說為了不負責也親回去了,我以為我們之間的事過去了,你現在單方面這樣又像沒事一樣,不太好吧?”
“至于救你,也是這三年大哥對我很照顧,我是個感恩的人,怎么可能看到你出事而不管。這次的事雖然是假的,但是我也是拼了全力將你救出來,人情也還了些,我心里也就舒坦了些。”夏千遇心里冷哼。
——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想讓你證明心里有我把心挖出來你肯嗎?我偏不要聽你的。
——把我當傻子一樣耍,看到我為了救你受這么多的傻,還說什么為了證明我心里有你,根本就是把我當成傻子。
——狗、男、人、王、八、蛋。
夏千遇心里不斷的罵著,一邊罵一邊看著沉默不語的言墨,心里的火氣就更大。
——狗、男人不說話是覺得沒面子嗎?很好,我現在就是把你的面子踩在腳下。
——你、咬我啊。
夏千遇心里罵的爽,卻不知面上的神情也扭曲的各種樣子,言墨看在眼里,只覺得很是靈動,甚至有沖、動想將人、摟在懷里狠狠蹂、\躪一番。
夏千遇哪知道她罵的歡,對方不擔沒有生氣,反而心里越發的愉悅,若是知道真相這樣,只怕要被氣的吐血。
“松手。”夏千遇等不來對方開口,又罵累了,開始直奔主題。
“不松。”言墨反而摟的更緊,“你說分手,我沒有同意。”
“你不是親回去了嗎?不是說不用負責了嗎?”
看她一副要咬人的樣子,言墨賞心愉目,“是親回去了,也說不用負責,可沒有說同意分手。”
——靠,狗、男、人和我玩文字游戲呢。
夏千遇咬牙切齒,“那好,現在說,分手。”
“我拒絕。”言墨簡練回答。
“言墨,你別這么無賴行不行?”
敢直呼名子了?
言墨挑眉,“我不想傷害自己,所以我拒絕,這并不是無賴行為,而是自我保護意識。”
“你保護你自己,卻是在傷害我。”夏千遇見他肯開口談,深吸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你看因為你,方靜來針對我,一次你可以防得住,二次呢?三次呢?總沒有日日防賊的道理。你要真愛我,那就放了我,愛一個人不就是要讓她幸福嗎?成全她嗎?”
——狗、男人,這樣看你再怎么說,你不同意分手就是不愛我,同意分手正合我意。
言墨冷漠的神情嚴肅起來,他低頭,顯然是在思考這個問題,夏千遇暗松口氣,又有種蠢蠢欲動的小激動。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于,言墨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她,夏千遇的屏蔽了呼吸,緊緊的盯著他。
“我想....我選哪個都是成全你。”言墨想到小丫頭剛剛的心里話,狡猾一笑,“所以我的回復只有兩個字。”
“同意?”夏千遇問。
言墨淡淡道,“已閱。”
已閱???
——已閱是什么意思?
言墨難得耐心的解釋,“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就是你已經看過了讀過了,可意見呢?
后知后覺,夏千遇終于明白她被耍了,這男人說他‘已閱’,就是知道了,至于意見和選擇他不表態,那還不是問題就死在這了嗎?
“你耍我?”夏千遇咬、緊牙瞪他。
言墨認真的否認,“我怎么會耍你,在乎你還來不急。”
這樣的甜言蜜語,換做是平時,夏千遇還會臉紅一下,可是眼前,對她來說只會是火上燒油。
她只想做的是將對方那張虛偽的臉撕扯下來,可她明白她不是這男人的對手,想想剛剛兩人的一番談話,她就像傻瓜一樣被他逗來逗去的,完全是讓他開心呢。
想到自己這么蠢,明明驚慌失措的去救人,甚至看到他被吊在柱子上時還心疼的無法呼吸,結果一切都是這個男人計劃的,太可惡了。
夏千遇委屈的側過身背對著身后的男人,她現在心情很不好,一句話也不想說。
“累了就先休息吧,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叫醫生來。”
“我現在看到你就不舒服,你能走嗎?”夏千遇有氣無力的懟回去。
沉默了一會兒,言墨道,“好。”
夏千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回頭,“真的?”
——剛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不同意,現在怎么就突然這么好說話了?不會又要耍什么把戲吧?
眼睛一瞪,夏千遇咬牙道,“你又耍我是不是?”
言墨嘆氣,坐起身來,手撫著她的頭,“好了好了,不氣了,我出去。”
還是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