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棠勾了下唇角,沒再多言什么。
蘇晨等他交代好差事,副將領命退下了,方才問起他家中的事:“對了,聽說再過半個月,瑀風哥要跟他的童養媳成婚了,這事我還是一早聽府里人說的,怎么這兩天也沒聽你提起啊?”
顧予棠整理桌案密報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說:“沒什么可提的。”
蘇晨狐疑地打量著他:“我咂摸著你這話聽起來有點奇怪。”
顧予棠有條不紊地整飭好桌案,抬起眸問:“哪里奇怪?”
蘇晨皺眉想了一會,想不出個所有然來,便擺了擺手岔開話題,“算了,這兩天因為南夏,浪費了不少時間在比邊關上,反正現在是閑下來了,等會要不要一塊去看擊鞠賽?”
“哪來的擊鞠賽?”
“我就說你顧小侯爺這兩日忙傻了吧!一年一度的文武兩院共同舉辦的一場擊鞠賽啊,以前咱們在林武學府修學那會也參加過的,你忘了啊?”
顧予棠手里拿了份文卷剛要打開,到嘴邊的“不去”二字忽然及時收回,他垂目問:“今日舉辦的嗎?”
蘇晨點了點頭說:“就是今日,過了晌午應該就正式開始了。我聽說李郗那家伙也去參加了,但霖和書院畢竟是主學文,肯定不如咱們林武學府的。”
“去看看吧。”
蘇晨看到顧予棠說完便擱下手頭上的文卷,起身就往外走了。
“有必要這么急嗎?”蘇晨怔然著,莫名其妙地跟了出去。
擊鞠賽是在棋元球場舉行的。
顧予棠他們過去的時候,比賽雖然還未開始,但前來助威吶喊的大多是兩邊學子,不過也有諸多達官貴人。
這不,趕巧的是,蘇晨剛找座位來著,便碰上了從清河棧道那邊過來的陸心燭。
“心燭你怎么也過來了?”蘇晨本想著陸心燭畢竟前些日子受了傷,還以為這會兒她在郡主府里休養著,因此才會在看到陸心燭以后頗感訝異。
陸心燭看到蘇晨和他身旁站著的顧予棠,也怔了一下,說:“這幾日在府里足不出戶,實在待得悶得慌。聽底下人說擊鞠賽要開始了,便想著借這個機會出來透透氣。”
陸心燭說著,忍不看向顧予棠,眼波微微鼓動著什么,“予棠,你也來看擊鞠賽嗎?”
顧予棠點下頭,問候:“你傷養得還好嗎?”
陸心燭聽到他的關懷,不住彎著唇“嗯”了一聲,說“好多了”。
“好了都別在站著了,幸好我讓人提前安排好了最前排的座位,都跟我過來吧。”
而蘇晨安排的座位,自然是安排的為林武學府那邊鼓舞士氣的。
他們落座以后沒多久,雙方學府的隊員開始陸續過來了。
顧予棠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盯著霖和書院那邊,看到李郗率著身后的人上場,顧予棠一個一個地尋過去,認出了最后一抹身影。
是再次換上騎服的阮淮。
然后覺得,她在隊列中顯得格外顯眼。
但和上次不太一樣的是,這回阮淮換的是一襲紅衣。
明明還是個凜凜雪天,但阮淮穿著一身殷紅騎服,袖口綁上袖袢,腰帶很好地束縛出阮淮細瘦單薄的身材線條。
她以紅帶束發,手持鞠杖,身形敏捷地躍上了馬,等候入場。
和別的人有很鮮明對比的是,盡管她在微微低頭檢查駿馬,但肩頸很直,一舉一動都是斯文好看的。凜冽的風拂來,她的衣袂仿佛顯出了綢繆灼艷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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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蘇晨:林武學府沖鴨!沖沖沖!ㄟ(≧◇≦)ㄏ
陸心燭:⊙△⊙?額,沖沖沖?
顧予棠:霖和書院加油。
蘇晨:???顧予棠我們不是一個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