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忘記你的穴道被點了,不能說話。別心急,再等一等,等到了地方,我便會解開你的穴道。”
溫暖閉著眼睛,沒有理會他,她調動身體的紫氣,試圖用紫氣來沖開身體的穴道。
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她從來都沒有試過。
帝君賢想到溫暖這么久都沒有喝過一滴水,他又問道:“渴了吧?要不要喝點水?”
溫暖依然沒有理會他。
帝君賢看向鳳笛:“倒杯水。”
鳳笛:“......”
所以她成了侍候溫暖的丫鬟嗎?
鳳笛黑著臉的倒了一杯水。
帝君賢:“要是你想喝水的便睜開眼睛,我喂你喝。”
鳳笛聞言瞪大了眼!
張太醫幫他正骨的手抖了抖!
他本來以為六皇子抓了納蘭國的慧安郡主是做人質的,現在看來不是了!
六皇子根據就是看上了納蘭國的慧安郡主了!
又是同心結,又是溫聲細語的關懷,可見六皇子對這位納蘭國的郡主用情不淺。
溫暖閉著眼睛。
帝君賢也不勉強她。
“你放心,你的二堂姐沒有事。不過你的人那凳子砸開密道入口,估計是將她砸到了。”
溫暖閉著眼睛,繼續調動紫氣集中在一個穴道上,同時她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她當然知道會砸到她!
是她叫陳喜拿凳子砸的。
溫暖也實在是被溫玲氣的,不然也不會這樣。
太醫還在給帝君賢治手,很痛!
他便和她說話,轉移注意力:
“慧安郡主,你是不是在想辦法沖開穴道?可是我的點穴手法非常奇特,從來沒有人能沖開過!你別白費勁了!”
“慧安郡主,你看看著結發同心結漂不漂亮,是用你和我的頭發編織而成的。”帝君賢拿起桌子上的同心結把玩著。
溫暖聞言張開了雙眼,看了一眼,眼里滿是厭惡:簡直變態!
帝君賢仿佛沒有看見溫暖眼里的厭惡一樣,他繼續道:“還有兩刻鐘,我們便到達目的地了,等到了目的地,我們就可以拜堂成親。”
溫暖:“.......”
拜堂成親是什么鬼?
國佛寺大師說她有桃花劫,原來真的是有桃花劫啊!
帝君賢看見溫暖眼里滿是震怒,笑了笑:“從今天起,你便會是我帝君賢的皇子妃!北溟國的六皇子妃!你放心,等回到北溟國后,我們會再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我會告知四國,我們成親之事的。”
溫暖簡直聽不下去了,她閉上眼睛,開始沖擊穴道。
這個人簡直是瘋子!
這位外面一個人走了進來:“主子,天上出現了一只老鷹。”
溫暖心中一動。
是小黑嗎?
不對,小黑去東陵邊境了,還沒回來。
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回來。
小蠢也跟著去了,最近邊境的消息是實在是太多。
所以應該只是一只路過的鷹吧!
帝君賢挑了挑眉:“不必管它!只要我和慧安郡主不出去,它一只老鷹能辨別出那艘船上有慧安郡主嗎?”
更何況,這艘船,本來就是納蘭國本地一個商人的貨船。
他們早就換掉了離開的那艘小艇了。
帝君賢看著溫暖:“是納蘭瑾年養的鷹尋來了吧?你猜納蘭瑾年什么時候會找到你?”
“今晚咱們就要成親,他動作快的話,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是我的人,你猜他還要不要你?”
“他動作慢的話,起碼得一兩個月后,才能找到,那時候我們已經回到北溟國了!說不定,你的腹中都懷上我的孩子了!”
溫暖簡直要瘋了!
哪來的瘋子,老天爺你不收一收嗎?
好想再昏睡過去!
就在溫暖極力忍受某人的瘋言瘋語的時候,納蘭瑾年正站在船頭上,看著遠處。
他的手緊緊的握住船的護欄。
船艙里,風念塵正帶著人在審問章宇。
章宇已經渾身是血了,身體就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溫玲縮在角落里,她一臉是干涸的血跡,無聲的哭著。
之所以無聲的哭著,是因為之前她哭出聲,被納蘭瑾年一腳踹到了這個角落了。
風念塵看著嘴硬的章宇笑了笑:“不說是吧?!所有口岸都已經封鎖了,出不了海!而在這條河上,只要你家的主子的船一靠岸,便會被人發現。你說不說也沒有關系了!”
章宇垂著頭,奄奄一息的,愣是一個字都不吐出來。
船不一定要在渡口靠岸的!
風念塵拿起了一個壇子,將里面的蜂蜜倒在章宇的身上。
章宇聞到了一股蜂蜜的香甜,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
蜂蜜?
可是他絕對不相信,他們這么好心,喂自己吃蜂蜜的!
他們想干什么?
風念塵看著章宇,冷笑一聲:“呵,丟進食人蟻的桶里!”
陳歡立馬將他揪起來。
陳喜擠開了一個大木桶,木桶壁上爬滿了紅色的螞蟻,密密麻麻的,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章宇的眼里閃過一抹恐懼。
食人蟻聽說能夠將人一點一點的,吃得骨頭都不剩下的!
風念塵翹著雙手道:“再給了一個機會,說不說?!”
章宇閉上了眼睛。
他不能出賣主子!
“丟進去!”
陳歡直接將他丟盡木桶里!
食人蟻聞到了香甜的氣息,瞬間便爬滿了章宇的身體。
“啊........”
一聲聲慘叫聲傳出。
“靠岸!”船頭的納蘭瑾年突然下令道。
風念塵聽了,迅速跑出去。
“十七,是不是發現了暖暖的行蹤了?”
納蘭瑾年沒有說話,緊緊的盯著岸邊的一葉扁舟。
陳歡這時也跑了出來了,她一眼便認出了那扁舟:“主子,就是這艘扁舟!”
大船很快便停靠在岸邊,還沒完全停下來。
納蘭瑾年便跳了下去。
他在這艘扁舟上四周打量了一眼,發現了角落里躺著一只眼熟的耳墜。
這是他送給小丫頭的。
納蘭瑾年彎腰撿了起來。
風念塵這時也跳了下來:“他們會不會在這里上岸了?”
納蘭瑾年搖了搖頭:“換船了。”
這艘小船明顯是隨著河水流到這里的。
“那怎么辦?前面便有個分叉的支流,到時候更難找了!”風念塵著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