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
這是整個納蘭國至高權力中心!
這是發布一項項重要國策撐起整個納蘭國政治、經濟、文化、軍事的神圣殿堂!
這里站立的人一個個都是國之棟梁!
這里站著的人跺跺腳,整個納蘭國都會抖上一抖!
早朝,是多么的神圣,多么的莊嚴,多么的重要的一件事!
納蘭國建國百全年來,甚至追溯至前朝,數百年以來,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在早朝上被傳召進金鑾殿議事的!
滿朝文武百官心中不滿的看著來人。
溫暖一步步踩在漢白玉鋪成的玉階,拾級而上。
四周雕龍畫獸,祥云縈繞,大殿巍峨莊嚴。
她在心里想著皇上召見自己的原因。
對于能夠踏上這條天下學子做夢都盼著有朝一天能踏上的天梯沒啥感覺。
來到大殿門外,李公公小聲提醒道“慧安郡主快進去吧!在門內三步處行禮即可。皇上久等了!”
溫暖點了點頭,在滿朝文武百官的注視下,抬腳淡定從容的跨過門檻,走了進去。
一、二、三剛好走了三步,停下,站定,行禮“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滿朝文武百官不明白她為什么能這么淡定!
當初他們第一次走進來可是激動得腿都抖了。
這么看來自己竟然比不上一個十幾歲的女娃?
郭老大將軍看了溫暖一眼,眼神陰鷙皇上居然讓一個女子出現在早朝上,參與朝政!
簡直是侮辱了他們這些大臣!
女子向來不得干政!
其它大臣和郭老大將軍一樣思想的,可不少。
納蘭瑾年坐在皇上下首的位置,看著溫暖。
女孩站在大殿上,自信優雅,淡定從容,渾身散發出來的光彩,引人注目,不容忽視。
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這就是他的女孩!
皇上一臉高興的道“慧安郡主免禮!”
“慧安郡主,江淮府知府梁大人上奏說貴府的水稻豐收了!雖沒曬干,但保守估計畝產至少一千斤!而且是比其它百姓的水稻早熟了十天!慧安郡主,你又立大功了!”皇上的聲音略顯激動。
“以后有了畝產千斤的小麥和水稻,一年三熟!哪怕只能在江淮府種植推廣,也夠了!江淮熟,天下足了!哈哈……我納蘭國的百姓再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再也不用擔光餓肚子了!”
“慧安郡主,你真的給納蘭國帶來福音,給納蘭國百姓帶來了福音啊!哈哈……”
皇上激動得不停的說話。
納蘭國的人囗越來越多,這幾年糧食的壓力越來越大。
每年鼓勵開荒,減免賦稅,成效也不是很大。
總不能不收賦稅吧!
滿殿都是皇上一個人高興的聲音“慧安郡主,你來說說這水稻是怎么種出畝產千斤的?馬上南邊的州縣就要夏收,然后開始種植晚稻了。你可愿意將方法分享出來?那樣整個天下在秋天的時候都能大豐收!”
想想那豐收的畫面,皇上就喜不自禁!
溫暖恭敬的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臣女樂意至極!不過水稻畝產千斤,最重要的是種子的培育,不僅僅是種植的法子。種子的培育這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而且水稻種植前需要育秧,今年想讓整個納蘭國都能種上是不可能的。”
郭老大將軍聽了這話眉頭一皺“慧安郡主說得好!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可既然這樣,那慧安郡主你為什么不早點將育種的方法說出來?!
那樣的話,這個夏收咱們納蘭國就可以多收三倍的糧食!這個冬天百姓都能吃飽穿暖了!你可知道你讓納蘭國損失了多少糧食?”
其它官員聽了都點頭附和“慧安郡主若是能早點將方法交給朝廷,那國庫的糧倉都滿了!這白白損失了幾千萬斤糧食啊!”
“若是今秋能收獲畝產千斤的水稻,青黃交接的時候,戍守邊疆的士兵都不用只吃半飽,餓著肚子來保護天下百姓了!慧安郡主你怎么不早點說出來!朝廷真是損失慘重啊!”
溫暖氣笑了,被他們這么一說,自己的功勞不僅沒了,還成了讓天下百姓和士兵吃不飽飯的罪臣了!
文人一張嘴,真的殺人于無形啊!
濕暖“這水稻不收割下來之前,誰也不知道能種出畝產千斤的水稻啊!我自己也不知道它能收多少斤!冬水稻我也種了,可是幾乎死絕了!萬一這次夏收,我家育的種,也是顆粒無收,那到時候害整個納蘭國的百姓和士兵無糧食下肚!誰負責?”
眾人沒說話,心里腹誹當然是他們家!
“各位大人,我這里有一個我覺得能夠畝產四五千斤的紅薯種植方子,這方子是我猜想的,還沒試種!我今兒將這方子說出來,給各位大人向天下百姓推廣可好?!
“若真的能行,那樣那些窮苦人家,哪怕沒有田,開荒種上幾分地,一年都有紅薯吃了,也不怕餓肚子!”
“各位大人心系天下,關懷百姓疾苦,誰現在就站出來去推廣?告訴百姓這紅薯能畝產四五千斤?!本郡主可以無償將方子提供給他!”
溫暖的視線看過眾文武百官。
剛才說話的人都避開了溫暖的視線!
開什么玩笑,畝產四五千斤?誰信?
再說這種只是想想的事誰敢站出來拍胸口的保證?
這萬一百姓將地全種了,卻不是畝產四五千斤?這后果誰能負責?
“郭老大將軍,你去嗎?”溫暖開始點名。
郭老大將軍一張老臉漲紅“老夫一介莽夫,只會舞刀弄槍,說了也沒人信!”
溫暖點了點頭“明白!就是不敢背這鍋!”
郭老大將軍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溫暖轉頭看向李丞相“丞相大人,要不你去和百姓說說!這夏種快開始了,畝產四五千斤,你去和百姓說,讓他們種!”
李丞相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慧安郡主說笑了!老臣沒種過田,可不懂這些!”
“不懂就別多嘴!”
李丞相“……”
溫暖說完又對著下一個人道“這位大人,你去嗎?”
“……你去不去?”
溫暖一個都沒放過,都問了一遍!一個個都找借囗推脫了!
“剛才說得那么響亮,為什么個個都不敢去?!幾位大人真的是嚴于律人,寬以待己!簡直就是慨他人以慷的至高境界!”
溫暖的話將剛才落井下石的人一個個問得無地自容,心里暗恨!
慧安郡主這嘴真是得理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