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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被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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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豆芽菜居然敢如此對主子說話!

  溫暖也怒了,她本來也不是好脾氣的:“不配合治療就算,單靠號脈,姑奶奶我絕對治不好他的手!我還有事,告辭了!”

  溫暖那雙又亮又大的眼睛里閃過一抹不耐煩。

  她最討厭看病時,不配合的病人!

  不配合讓醫生怎么治?

  而且她突然消失,溫然找不到自己該著急了,所以她得盡快回去。

  不然下次就不能上山了。

  袁管家氣得胡子都翹了:“你敢!”

  好大的狗膽!

  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知不知道能給主子治手是天大的榮幸!

  她居然敢擺架子,還給主子甩臉子,在主子面前自稱姑奶奶。

  簡直以下犯上,罪該萬死!

  等著主子發怒,將她凌遲處死吧!

  溫暖站起來抬腳往外走:看她敢不敢!

  “袁管家,你太無禮了!”納蘭瑾年看向他眼帶警告。

  袁管家心中一震,不敢再造次。

  “姑娘請留步。剛才下人無禮了,還請姑娘莫怪。”

  納蘭瑾年算是看出來了,這小丫頭,人小,脾氣比他還要大,而且沒有耐性。

  但他沒必要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溫暖這才將身體轉回來:“將手放上來。”

  “我的手不能動。”他特意加重不能動三個字。

  那意思就是你要號脈我沒有意見,你自己想辦法號。

  溫暖大概明白這男的別扭了,她走到他右手邊,蹲了下來,號了一下脈。

  然后擼起他的衣袖,板著小臉,對著他的右手“上下其手了”一番。

  納蘭瑾年嘴角抽了抽,身體微僵,忍下了,反正也沒有知覺。

  只是到底不忍直視,默默轉開了頭。

  袁管家眉骨突突的跳,幾次欲言又止,但對上主子的眼光,又硬生生的閉嘴了!

  他深深懷疑這顆豆芽菜是故意的!

  她居然敢對主子上下其手!

  太醫院全部太醫還有風小神醫都沒有這樣看過!

  溫暖大約看了小半刻鐘便想到了治療的辦法,她收回手,站直了身體。

  “如何?我家主子的手你能治好嗎?”袁管家心里認定她是在裝模作樣。

  “有紙筆嗎?”溫暖想寫解毒的藥方,但她馬上又想到原主認字,但沒有練過字,字寫得不好,免得以后穿幫,她馬上改口:“算了,我字寫不好,我說,你記吧!”

  納蘭瑾年看了一眼袁管家。

  袁管家馬上從桌子下的暗格取出筆墨紙硯。

  他倒要看看她能說出什么花來!

  于是溫暖口述了一份解毒的藥方和另一份細胞恢復的藥方,然后道:“除了吃藥還需要配合針灸治療。針灸需要準備一套銀針,當然銀子多的金針也行,......”

  溫暖將銀針的要求說了出來。

  袁管家都一一記下了。

  他心里異常震驚,這藥方聽起來很像藥方,每樣藥材都真的是藥材!

  “藥從今天開始可以吃了,我叫溫暖,現在住在山下溫家村村尾那間竹房子里,等你們準備好銀針再派人來找我施針吧!我突然被你的狼帶了過來,我妹妹還在山上等我,我必須走了,不然她會擔心。”

  納蘭瑾年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蹲在一邊的大灰狼:“有勞姑娘了!大灰不懂事,實在抱歉。大灰,你送溫姑娘回去。”

  大灰狼馬上來到了溫暖的身邊,搖了搖尾巴,示意她坐到它的背上,它送她回去。

  “告辭。”溫暖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山雞和野兔,這是今晚的晚餐,不能留下。

  然后她才坐到了狼背上,大灰狼便一陣風般的跑遠了。

  納蘭瑾年看著溫暖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主子,我將這藥方拿去給風公子看看?順便讓人打一套金針?”袁管家此刻心里有了幾分相信和期待了,但是不能大意。

  這藥方里有幾味珍貴的藥材,但是再珍貴主子都不缺。

  “去吧!準備一些診金。”納蘭瑾年收回目光,他想到那小丫頭身上的衣褲都短了一截,接著道:“讓人按她的尺寸做幾身衣服,還有準備一些女子的布料。”

  “是!”袁管家恭敬的退了下去。

  如果那棵豆芽菜真的治好了主子的手,別說幾身衣裳的賞賜了,萬兩黃金也是該賞的!

  袁管家拿著藥方匆匆離開了。

  納蘭瑾年抬頭對在天上盤旋的老鷹吹了一聲口哨。

  老鷹馬上飛了下來,落在圓桌上,它已經很久沒有飛得那么暢快了。

  “小黑,她是怎樣幫你醫治翅膀的?”他總覺得她幫小黑醫治翅膀和幫自己治手的方法是不一樣的。

  小黑飛出去兩刻鐘不到,連熬藥的時間也不夠。

  黃花梨木雕花鑲白玉的圓桌上,放著一本厚厚的,封面上沒有字的書。

  納蘭瑾年伸出了左手,掀開了書的封面。

  小黑在第一頁的“她”字上用鷹爪點了點,然后便收回爪子了。

  納蘭瑾年繼續掀頁,每掀一頁都停頓一下。

  小黑看見某只字就會在上面用鷹爪點點。

  最終,納蘭瑾年得出一句話:她是用右手釋放出來的紫氣幫我治好翅膀的。

  納蘭瑾年怔了一下:“紫氣?”

  小黑點了點頭,然后鷹爪繼續在書上指點。

  完了,納蘭瑾年那性感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白玉桌面。

  她的右手會生出紫氣?那紫氣還會解毒?

  這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回事,他倒能理解她為什么不用紫氣幫自己治手了。

  懷璧其罪,人心險惡。

  她大概不知道一只鷹會識字,他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納蘭瑾年那只輕點桌面的手輕輕的摸了摸老鷹的頭,語氣溫和:“小黑,這事不能告訴任何人,風念塵也不行,不然我砍了你的翅膀來燉湯!”

  語氣溫和,動作溫柔。

  小黑卻渾身的鷹毛都豎起來了,整個身體瑟瑟發抖,眼睛滿滿的恐懼。

  它點頭如蒜。

  這個壞蛋總是欺負它一只鷹。

  這年頭,當鷹太難了!

  納蘭瑾年滿意了,收回手:“人家小丫頭救了你,你只送一只山雞,會不會太沒誠意了?”

  小黑看著他,如勾的鷹眸帶著不解。

  想到某人瘦弱的身軀,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就像一顆長焉了的小豆芽,他繼續道:“你應該每天送幾只獵物過去。”

  小黑聽明白了,那個小姐姐那么好,的確應該好好報答。

  它撲騰一下翅膀,飛了出去,直上云霄,在藍天下盤旋了一下,然后俯沖下去。

  不過大概是今日它在天上飛得歡,將那些野雞都嚇得躲起來了,小黑找了半天都沒有看見野雞。

  納蘭瑾年走到亭子邊,單手背負是身后,望著一塘殘荷,一動不動。

  半晌,他才開口:“林星。”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一棵大樹上躍了下來,跪在他的身后:“主子請吩咐。”

  “查一查。”這小丫頭和上次落水救她時,感覺換了個人,而且一個小農女,懂得也太多了一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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