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姜靨搖頭，她現在不太舒服，什么都不想試。
“說要，”江云飛捏著她的下巴，柔聲哄著，“乖。”
“為什么？”眨了眨眼睛，現在連這么簡單的動作對姜靨來說都是負擔了，她好困。
“沒有為什么，標準答案。”男人笑笑，湊得更近了，“還想不想及格？”
撇撇嘴，姜靨點頭，“可是我不懂”
只告訴答案還不行，解題思路呢，下次再遇上這種題怎么辦？
“我給你講。”
“那數學卷子要簽字。”
“我幫你簽。”
“嗯”
順利入坑。
“要不要試？”
“要。”
真乖。
按下暫停，江云飛看著那條語音，臉色得意。
說完最后一個字，小鳥兒體力不支，趴在他懷里扒著他的衣服睡著了。
把她抱起來去了二樓，男人將那條音頻剪輯了一下。
去掉中間那些廢話，只有他問她答。
看她明早怎么抵賴。
姜靨這一覺睡的很長，直到陽光把人照醒，她翻了個身，睜眼看旁邊并沒有人。
但是從床鋪上的褶皺來判斷，剛剛這里是有人的。
因為好久沒回來了，家里什么都沒有，她從衣柜里找到的了一套沒開封的床品，里面只有一條毯子。
所以江云飛是跟她一起睡的？蓋了同一條毛毯？
床單很干凈，但衣服換回了睡衣，所以無從判斷他到底做了什么沒做什么。
下樓看見他在廚房準備早餐，男人嘴角上揚，心情不要太好。
“餓么？一會兒就能吃。”
“你昨晚”
“我昨晚什么都沒做。”笑著回了一句，但是態度明顯和以前不同，有點有恃無恐是怎么回事，“你上次說不換衣服不舒服，我就幫你換了睡衣。”
“你又偷看？”
“又不是沒看過。”
“那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七年，人身體的所有細胞都換了一遍了。”她現在是嶄新的姜靨小姐姐，不是以前的姜靨小妹妹。
“嗯，是大了點。”
“江云飛！”
“快來吃早飯。”
姜靨說不上是什么感覺，生氣吧好像也不氣，不生氣吧又有點郁悶，自己稀里糊涂的被占了便宜，對方還理直氣壯的。
都沒有表白呢，憑什么吃豆腐？！
悶頭吃飯不理他，他現在是什么情況，是自己昨天喝多了說了什么么，要是那樣的話，她不就被動了？
懊惱地戳著盤子里的雞蛋，心里念著，媽媽地下有知一定保佑你女兒昨天什么都沒說。
不然你的女婿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就不跟你女兒表白了。
“我給你聽個東西吧。”
姜靨的心涼了一半兒，抬頭看著他，吞吞喉嚨，“什么？”
打開手機，里面女人的聲音染了幾分醉意，姜靨聽見自己跟他坦白了下午的夢。
靠！！
姜小姐紅著臉，快要埋到盤子里去了。
更可怕的是，當他問她要不要試的時候，她居然給了肯定的回答。
姜靨啊姜靨，你瘋了么？
怎么這么沉不住氣啊！！！
“都是醉話！”
“我就知道你肯定這么說，所以我什么都沒做。”笑了笑，江云飛收起手機，并不打算刪除。
他還有理了！！
“你不是說七年，人的細胞都換了么，那怎么，記憶那么深刻？”一雙眸子狡黠地看著她，江云飛假裝琢磨了下，“不對，不是記憶深刻，是忘得差不多了，想回味。”
“不是！”
啊啊啊，她要瘋了，她不想，并不想！
“是不是你自己知道。”
被他這么一說，姜靨心虛得要命，她昨晚該不會還做了什么吧？
知道自己口嫌體正直，但她的倔強不允許她認輸！
“我昨天干什么了？不管我昨天干了什么，都是假的，都是喝多了無意識的行為，你不要放在心上。”姜靨急著辯解，裝著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嗯，我沒你那么小氣，親親抱抱就哭哭啼啼，你就是做得再過分一點，我也沒關系的，別放在心上。”
姜靨無地自容，這個人太討厭了。
所以他平時就只是不跟她計較對么，如果真的斗氣嘴來，江云飛毒得要命，完不給她留余地。
“什么叫親親抱抱，你之前不止親親抱抱！”
“你還，你還”姜靨說不出口，她自亂陣腳了，為什么要跟他討論這個。
“我還怎么了？我最后不是什么也沒做么，而且你前幾天也知道了，我是被周敏陷害的，我也是受害者。”
“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彼此彼此，你昨晚也不是這么兇，很溫柔。”
姜靨聽不下去了，塞了一片面包到他嘴里，“閉嘴吃飯！”
可是她怎么溫柔了，她到底做了什么呀，斷片兒的人難道只是腦子斷片兒么，行動矯健？？不可能的，江云飛一定是在詐她，她最多也就是親親抱抱了，不然她還能霸王硬上弓么？
笑話！
抬頭才看見他脖子上有一處紅印子，姜靨的手一抖，那是她留下的么？
天啊，她不要活了。
吃完早飯，姜靨回樓上換衣服，她不害怕了，什么鬼都好，只要不是江云飛就行。
下來時看見男人倚在樓梯上，一面系著襯衫袖扣，一面對她道，“走吧，天晴了。”
他領口沒有系好，讓她看見除了脖子上面的，鎖骨處還有抓痕江云飛忍耐力真好，她昨天就是禽獸啊 “我昨天，不是斷片了么？”
“是，剛開始很老實，然后忽然撒酒瘋，你之前喝多了不這樣，昨天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喝不了紅酒？”上次喝百利甜沒事兒，啤酒也湊合，昨天喝了點葡萄酒，就原形畢露了，“以后千萬不要喝紅酒，有的人代謝不出去。”
“哦”
知道她誤會了，但江云飛什么也沒解釋。
他脖子上的紅印子不是親出來的，是她咬的，又咬又撓，哪里是金絲雀，簡直是小野貓。
系好扣子，男人湊到她跟前，“你現在清醒了？”
“嗯”
“那要試么？”聲音有些啞，充滿誘惑性。
就在姜靨差點被他蠱惑的點了頭的時候，江云飛的電話忽然響了。
接通電話，男人眉頭緊皺，“知道了，我沒有要跟你搶生意的意思”
是周敏。
“江云飛”嗲聲嗲氣地喚了一句，宮斗劇里妃子們都是這么搶皇帝的，“我有點不舒服”
小手順著襯衫兩個扣子之間的縫隙伸進去，姜靨聲音很委屈。
她的手很涼。
“凍著了吧？我帶你回去。”安慰了一句，然后對著那面敷衍道，“回來再說吧，我有點事。”
周敏聽著電話里的盲音，恨的牙癢癢。
又是那只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