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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投壺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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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遠揚夫婦坐在上首,下首左面是空著的,那個位置是給李原留著的。再下首是李燁夫婦,其次是李夢冰,最后則是孟子虛。

  右面則是陳棋兒,其后則是沈軍(沈叔),最后是錢管家錢來。

  看到李原和孟子虛披著貂皮大氅,楊氏有些責怪道:“靈均,怎么才到,全家人就等你了。”

  “今夜賞雪,特意做了幾樣簡單的點心,省的大家腹中饑餓。”說著就叫來兩個丫鬟,把自己和孟子虛手中的食盒接了過去,分給大家。

  “堂堂的大少爺,怎能入廚房,不知道君子遠庖廚嗎?”聽到李原親自動手做點心,李遠揚的臉上有些不悅。雖然李遠揚的思想較之其他的家長是開放不少的,但是還是有些地方是接受不了的,畢竟有著時代的局限。

  “父親,這話靈均不敢茍同。酈食其曾說,民以食為天。哪怕是君子也不能免除每天的三餐,又有什么理由去說庖廚是下賤的職業。再者,人活于世,奮力的拼搏,為的是什么。真的是名留青史嗎?”

  李原掃視一圈,接著說道:“并不是,而是活著,為了一口吃的。說句大膽的話,人和野獸的本質是一樣的,就是為了吃的,為了活著而已,僅此而已。”

  李遠揚沒有想到李原的辯論如此厲害,一下子,他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反倒是楊氏的反應非常快,“這點心看著非常的精致,沒想到靈均的手這么巧,看來以為芷兮有福了!”

  誰能都聽出來,楊氏這是在轉移話題,省的李原父子尷尬。

  孟子虛的反應也非常的快,說道:“師尊在長安的時候,就已經給師娘嘗過了,師娘很開心。而且師尊每天都會讓李都督的兒子給師娘帶一些,現在不光是師娘,就連李家老夫人都非常喜歡師尊的點心。我們從長安走的時候,李家老夫人還說以后要常去師尊的茶樓聽書,喝茶,品點心。”

  “芷兮這么多年苦了,靈均做些點心讓芷兮開心,也是應該的。”楊氏笑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遠揚,那就開始吧。難得人全了,今天只談家事,只能開心的事。”

  李遠揚看了看,說道:“無論是李家,還是陳家,都是家里人。都說瑞雪兆豐年,今夜的雪甚好,所以我才想到今夜我們在梅園一聚,賞雪賞梅,共享歡樂。”

  說完,李遠揚舉起手中的酒杯,再坐的人也是隨同舉杯,無論男女,哪怕是最小的李夢冰也是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眾人皆是一飲,這唐朝的酒是發酵制作出來的,并沒有后世制作白酒中的蒸餾那道工序。所以說這才能有李白斗酒詩百篇,如果是后世的白酒,估計李白五斤就倒。

  “難得人這么多,來人,把投壺拿上來。”李遠揚吩咐道。

  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小廝拿來幾個大小不等投壺,放在了地上,隨后又給準備了十幾支箭,然后二人就站在了陳棋兒等人的身后,等待著吩咐。

  投壺這個游戲是非常的簡單,就是在同等距離的情況下,看誰射的準。射中的進行下一輪,沒射中的直接淘汰,直到最后只有一個勝利者為止。

  “父親,這不公平!”李夢冰反對道。

  “嗯?怎么了冰兒,可有什么問題?”李遠揚問道。

  “父親,女人的力氣小,投壺的時候,面對男人,一定是處于下風的。”李夢冰說道。

  “這?”李遠揚有些犯難了,剛提出一個大家同樂的游戲,竟然無法實現,這讓作為家長的李遠揚有些尷尬。

  “這有何難,女人一個距離,男人的距離是女人的兩倍即可,這樣很公平!”李原看到李遠揚有些尷尬,趕緊提出了解決的方案。

  “冰兒,這樣可以了吧?”李遠揚聞言,微捻自己頷下的胡須說道。

  “可以,可以,就這么來吧。”李夢冰點點頭,這樣的安排,沒有什么問題。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也沒有什么問題。

  李遠揚看到大家都沒有意見,起身說道:“我先來。”

  量好距離站好,李遠揚拿起一支箭,瞄了瞄,隨后手腕一抖,長箭順勢進入壺中。李遠揚看到自己投中了,臉上笑意不減。

  眾人也是紛紛鼓掌,齊聲叫好。

  下一個就是楊氏,楊氏的距離是李遠揚的一半,拿起箭抬手便射,一擊而中。一看就是年輕的時候常玩,這操作,絕對是老玩家。

  隨后眾人排序,一個個來。李燁夫婦比較倒霉,二人第一輪就被淘汰掉了,而李原本身就會武功,這些都是小菜一碟。

  隨著一輪,又一輪,到最后剩下的只有李原、孟子虛、沈軍,三人都身懷武功。

  此時李原說道:“再把投壺,往遠處放一放吧,這個距離,對于我們三個人來說,無論投多少次,都是一樣的。”

  “哈哈,李大公子想要增加難度,也對,游戲本就該這樣。”沈軍笑道。

  李原提出來的,孟子虛怎么可能有意義。

  投壺這下直接被放到了門口,二十步之遠。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距離了,普通人根本就無法投射。(唐朝時候,一步是正常人兩步的距離,大約是半米。)

  李遠揚等人現在都在好奇,這等距離之下,李原三人是怎么投進去的。

  李原接過箭,隨手一抖,就命中了。孟子虛稍微瞄了瞄,也射中了。而沈軍瞄了一會兒,則是射脫了。

  “看來,還是年輕人技術更勝一籌。”沈軍也沒有懊惱,本來他就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如李原和孟子虛,所以很正常。

  “既然沈叔認輸,我也認輸,四十步之內,我還可以,超過四十步,我也無法命中。”孟子虛知道自己的實力的界限,超過四十步,他一定輸。

  “再過三年,你就能達到五十步了。”李原笑著對孟子虛說道。

  孟子虛點點頭,就退后座位坐下了。

  李夢冰這個小丫頭則是好奇的說道:“哥哥,你最遠能達到多少步?”這個問題是眾人都好奇的,就連孟子虛也不知道李原的能力。

  李原聳聳肩,“我也沒試過,不知道,估計百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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